也恨到了極點,但她實際上更恨那個查理,因為她對查理的所有幻想都由於那封沒有寄出的信而徹底毀滅了。流放,這是蘇三的命運,而吉蒂此時才瞭解到絕望的真正含義,是愛沒有了,這才是真正的絕望,比之查理所言的那種怨女心態可能更可怕。
沒有愛的吉蒂似乎只能活在煎熬之中,當初對霍亂的那種恐懼轉而成為對霍亂的渴望,自殺,雖然沒有切實地走上這一步,但她開始肆無忌憚地,頗有些讓霍亂來得更猛烈些的奢願。而沃特卻在這個小鎮上承受著中國人對英國人的那種仇視心理,一如既往的支援著自己的治療理念,因而也過分地疏遠了吉蒂。
百無聊賴的吉蒂終於在修道院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很難說這是一種自願的心理,但事實上,她的這種方式解脫的效果卻更加令她明白了沃特的為人。與大英帝國無關的博愛之心,於是,吉蒂開始有意識地瞭解自己丈夫的所作所為,對先前那種流放的概念似乎也重新審視了。
愛情的迴轉來自於另一對戀人,當呂燕說出人好這幾個字時,吉蒂終於明白了,愛其實很簡單的,也許並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麼浪漫。而沃特在這個過程中也慢慢地審視著自己對愛執著的方式,強大的同時卻忽略了一種普通式的情感交流。
當吉蒂發現自己懷孕的時候,雖然這也許是一個莫大的障礙,但由於沃特的善意也將兩個人心與心的距離拉到了最近的距離。沃特死於霍亂,這是一個悲劇,但這個悲劇卻讓吉蒂更加成熟了。當在倫敦街頭,查理再一次出現的時候,吉蒂拒絕了他,並不是拒絕這段風情,而是拒絕那種對愛形式化的日子。此時,身邊的孩子到底是誰的已經不重要的,重要的是吉蒂成為一個真正擁有過愛的女人。
一個女孩轉變成一個懂愛的女人的過程也許是漫長的,《面紗》似乎講述了這麼一個故事,但事實上卻是透過這麼一個女人的變化來演繹愛到底是什麼。當我們關注于吉蒂的感情時,我們會發現相對於吉蒂的人人可以看到的愛情,沃特的愛則更加深厚。
沃特一見鍾情于吉蒂,於是便將吉蒂娶到了家,但他卻不是一個善於表達愛的人,當知道吉蒂的紅杏出牆後,他並沒有直闖進去,這不代表他心中沒有痛心,只能說明他的愛阻止了他這樣做,他為吉蒂著想,不想讓這種醜聞纏上吉蒂。而帶著吉蒂離開,表面上雖然頗有些懲罰的意味,但正是這麼做了,才讓吉蒂認清了查理的真實面貌,所以與其說流放莫若說是一種解救,讓吉蒂離開不負責的查理自然就是讓她重新開始一種生活,雖然艱苦,但還是沒有淪落。這一切都緣自沃特對吉蒂的愛,雖然這愛的確有些隱晦,甚至有些強勢,但這愛卻是最為濃重的,令人慾擺不能的。
而當我們看到沃特僅僅拿著一架顯微鏡來到疫區的時候,當我們聽到他對修道院那種神聖職責的質疑的時候,我們知道了這是一個智者,一個並不把任何事情都掛在嘴邊的智者,一個絕對不輕浮的人。甚至在與吉蒂的談話中也自省到了自己對愛的失誤。但悲劇就是這樣產生的,當吉蒂真正地成熟了起來,真正地認識到了沃特的優點的時候,霍亂卻奪走了這個智者的生命。
從整部劇來說,線索基本上是以吉蒂展開的,她的回憶,她的出軌,她的沮喪到她的認知,但事實上吉蒂的所作所為都從側面展現出沃特的為人,這個沉默寡言的卻充滿了責任之心的人,這是一顆真正高貴的心。所以,故事在吉蒂,而核心在沃特的身上。
順便說一句,本片的另一個譯名《愛在遙遠的附近》似乎也更符合沃特這個人的性格,也更貼合本片的東西發展。
韓兮
2007…1…22於通州
《舞女情》:窺視的習慣
如果話劇舞臺上置景是一間屋子的話,我們就有了偷窺的慾望,對此,電影《狗鎮》顯得十分地直接。
這部影片講述的是幾名舞女的生活,其場景基本都在表演臺上,尤其第一個鏡頭就是攝像機內的,那些觀眾也坐在鏡子的後面看她們表演,即便到了所謂的貴賓席也是隔了層玻璃。整部影片在鏡頭上基本上都是偷窺,就連救孩子時那個父親也站在遠遠的地方看著一對黑姐妹在給孩子餵奶。
如此強烈的偷窺感覺令觀影者不能不本著偷窺的心思去觀看本片,尤其女人幾乎很少穿衣服,那種窺視欲會得到更大滿足的。
法國影片有種型別可以稱之為瑣碎,即一些極細的生活細節湊在一起,沒有明確的主題,更沒有什麼線索,只是一種所謂的生活原生態,這是一種據說是很客觀的再現手法,而不是那種空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