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擺擺手:“劉大夫做的這個,不要錢,這也是最後一瓶了。下回要是有需要,就得用醫院的藥油,那個需要錢。”
譚景和點點頭,說道:“謝謝。”
然後,他起身離開,出門以後還回頭看了一眼,怎麼也想不明白這種熟悉感究竟從何而來。
長安繼續打瞌睡。過了一會,又有腳步聲傳來。
長安:“……”大隊衛生所這麼忙嗎?
她抬眼一看,喲嚯!這大概就是她媽說的長得最俊的那個了,可是這也和白白嫩嫩不沾邊啊。面板是古銅色的,眉眼鋒利,表情冷峻。個子很高,身姿挺拔。
嗯,看臉的膚淺人顧長安有點想扒人衣服。
快住腦!長安趕緊在腦內喊停!
這邊秦北墨呢,他走進門,看到了懶洋洋地歪在躺椅上的姑娘,眼睛睜開,清澈又明亮,就那麼掃了他一眼,他感覺心跳有點快!
這姑娘和農村格格不入,他想。她一定是被家裡人嬌養著長大的,但凡她偶爾下地幹活,都養不出這身白皮。他也想叼回家養!
秦北墨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太齷齪了!他怎麼能有這種想法?
就在這時,他聽到一句如黃鶯出谷的清亮嗓音:“同志,哪兒不舒服?”
秦北墨:不行了,控制不住,必須得扒拉回家。
下定決心,他反倒冷靜下來。平靜的說道:“家裡老人有舊傷,一變天就渾身疼痛,我想開點止疼片和膏藥。”
他本來也打算說是自己用的,可是看到這個小姑娘,他就忍不住說了實話。一方面是不想跟看對眼的小姑娘撒謊,另一方面,其實也有點試探她的人品。
長安:“……”這是欺負她年輕嗎?一個個的都來!
當然,她也的確不會生事。
秦老爺子早年南征北戰,受傷多次,止疼片和膏藥都是必備品。
長安給他拿了五貼黑膏藥,又用小紙袋裝了六片止疼片:“1快3毛,膏藥兩毛一貼,止疼片5分錢一片。”
秦北墨接過東西,把錢遞給長安。
想了想,長安又補充道:“吃止疼片和貼膏藥都是治標不治本的,最好還是抽空把個脈,看看能吃點什麼藥調理一下身體。”
秦北墨:“抽空我陪他過來。”
長安點點頭, 也不再歪回躺椅了,誰知道接下來還有沒有人來呢。她坐直身體,拿出一本醫書開始看。
卻遲遲沒有聽到離開的腳步聲。
長安抬起頭,疑惑地看了秦北墨一眼,還有事?
秦北墨:“顧醫生,我剛才忘了介紹了,我叫秦北墨。是新來的知青。”
長安:“……”你有事嗎朋友?咱們就是醫患啊,你叫啥不重要。
不過這會她也感覺到了,這小子估計心裡有點想法。
正好,她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