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族老差點被她氣死,當時被抓走的又不是隻有一個傅連,還有其他幾個一起賭錢的人呢。
你說出這樣的話,是把傅彥放到火上烤!要是讓那些被抓的人的家屬知道了,他們能放過傅彥嗎?
你這也是想害死傅連啊!要是那些一起被抓、被送去改造的人,知道自己被抓和傅家有關,傅連在農場還能有好嗎?
而且,村裡人也不相信她說的話,傅彥才7歲,他懂什麼?他們還覺得是白槐花舉報的呢!可能就是不想再捱打了,就去舉報了。完了又不想背上舉報丈夫的名聲,所以把黑鍋扣在傅彥身上!
這個邏輯才對嘛!你對親兒子都這麼狠,去舉報一直毆打自己的丈夫,也很正常啊!
再說了,傅彥怎麼就白眼狼了呢?有幾次傅連追著白槐花打,是傅彥在後面死死抱住他爹的腿,救了她。這個女人怎麼這麼不知好歹呢。
而且,傅連那個德行,就算真是傅彥舉報的,也情有可原吧。
白槐花的做法讓小小的傅彥傷透了心。
他是真的想不明白,壞人被抓走了,媽媽不用再捱打了,為什麼她反而不開心呢?為什麼會把他趕出來呢?
傅家的族人也出面勸說,讓白槐花不要這麼做,傅彥還小,一個人怎麼生活。
但是白槐花那個女人油鹽不進,不管別人怎麼說,她就是不肯改口。
“我男人被他害了,我不可能再要他,你們這是要逼死我啊。”
她又哭又鬧,尋死覓活。
傅家族人也很犯愁,傅彥有親媽,親爹也不是不回來了,他不是真正的孤兒,交給別人撫養也不合適。
關鍵時刻,傅彥自己做了決定。他一個人生活!
大隊長想了想,如果強行讓傅彥和白槐花生活在一起,他怕那個女人發瘋把傅彥打死。還不如讓他們分開算了。
現在是人民公社了,村裡有人頭糧,傅彥肯定是餓不死的。他再給安排輕一點的活,多少能賺點工分,其他方面,大家多看顧一點,應該能活得下去。
就這樣,大隊長和傅家的族老商議了一番,同意讓傅彥一個人生活。
依著族老們內心的真實想法,讓白槐花搬出去,住著傅家的房子,卻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不養,那你就滾。
但是這話他們還真說不出口,畢竟傅連不做人,白槐花過的是什麼日子,大家也都看在眼裡。
其實不是大家不幫她,一開始她捱打的時候,本家大娘、妯娌,周邊的鄰居,都來幫她,甚至一位族中老人還把傅連打了一頓,但是白槐花這人,她是真的不分好賴,人家幫她,她反倒藉機向傅連獻媚,指責打人的老人多管閒事。
就這,誰還來幫你?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但無論如何,她日子過的悽慘是真的,傅連不是個東西,也是真的。現在傅連被抓了,白槐花又沒改嫁,把人家趕出去不合適。
他們傅家,做不出這種事兒來。要是這麼無情,以後誰還敢嫁到傅家來啊。
對於傅彥的安排,大家都有點撓頭。
大隊長甚至表示:“實在沒辦法的話,就讓傅彥去我家吧。”
但是傅彥自己拒絕了。他知道大隊長家的情況,大隊長的弟弟一家想把自己的兒子給大隊長養,大隊長都沒同意。
要是收留了他,大隊長的弟弟肯定會鬧的。
“我可以自己住的。我什麼都會做。我會做飯,會洗衣服,會掃地,也會下地幹活。”
最後,還是大隊長決定,把村頭一個廢棄的院子借給傅彥住,他招呼人手把破敗不堪的房子給修了一下,確保屋子能擋風遮雨。
就這樣,小小的傅彥就開始獨立生活了,也成了方家兄弟的近鄰。
大隊長特意拜託方家兄弟,看顧一下他。至少,在傅彥遇到什麼事兒的時候,能去給他報個信兒。
方學武和方學禮都答應了。他們和傅彥,多多少少有那麼一點點同病相憐。
磅秤。以前農村稱大件物品使用。用磅秤稱量東西,稱為“過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