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玖像個奸佞小人一樣小小聲跟姥爺說道:“她撲到鐵牛叔身上,是想跟他結婚嗎?”
正在喝水的靳長河差點被嗆到。
好了,確認了,他家小玖跟這個王知青不對付。不然也不可能把她和孟鐵牛往一塊堆兒撮合,孟鐵牛那是什麼好人家嗎?那就是個火坑!
“你想讓他倆結婚?”
說實話,孟玖還真沒想好。鐵牛叔家裡的老孃是很厲害,三個大點的孩子也不好惹,但是三歲的小四和一歲的小五,可都太小了,萬一王蕊寒發瘋,再把人家孩子給宰了怎麼辦?
想到這兒,她搖了搖頭,說道:“算了吧,您也說她是個瘋子,萬一進了門發瘋打孩子怎麼辦?”
靳長河點點頭:“是這個道理。不能為了讓她不好過,拿孩子的命來冒險。而且,真要是把他倆往一塊兒撮合,難保不會讓人覺得咱們村裡人欺負外來的知青,對生產隊名聲不好,不能這麼幹!”
孟玖衝他豎起大拇指:“還是姥爺覺悟高。”
想了想,她又說道:“那鐵牛叔救了她,卻被她撲倒,玷汙了清白,問她要點經濟賠償是應該的吧。”
靳長河:“……這個可以有。”神特麼玷汙了清白,孟鐵牛有什麼清白?
他倆坐在坑邊兒聊天的這會兒功夫,大隊長已經趕來了。
自從王蕊寒著火,就有人跑著去報信兒。這一路嚷嚷過去,恨不得全村人都知道了。
隔壁坑裡剝麻的一邊幹活一邊伸著脖子往這邊瞧,一群無所事事的小孩子也跑了過來,場面熱鬧極了。
大隊長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副亂糟糟的場景。
他扯著嗓子吼:“都該幹嘛幹嘛去!小孩子都回家,留下來的都得幹活。”
聲音大的都劈叉了!
小朋友們作鳥獸散,在離坑塘不遠的地方停下來,繼續朝這邊觀望。隔壁伸長的脖子也縮回去了,但是大家都不約而同的保持了絕對安靜,連幹活的動作都小心翼翼起來,有的人甚至連呼吸都放輕了,就怕錯過了什麼有效資訊。
整個場面一下子就靜了下來,落針可聞。
大隊長:“……”還不如剛才鬧哄哄呢。
他一扭頭,看見了孟玖,用眼神示意她也趕緊走。
孟玖扒著姥爺的胳膊,假裝不明白他的意思,就是不走。
大隊長:“……”
靳長河:“……打什麼啞謎呢?你去處理你的事情,小玖來給我送水的,我沒喝完呢。”
他這一開口,現場就活了起來。
大隊長也開口道:“說說吧,怎麼回事?”
大家把當事人孟鐵牛推了出來。
“王知青頭上著火了,我為了幫她滅火,把泥筐扣她頭上了。結果她不但不感謝我,還突然把我撲倒了,接著又使勁兒把我往下壓。我差點就被泥埋了,要不是大家拉的及時,我可能被活埋了也說不定。”
孟鐵牛也委屈啊。他純粹就是要救人,怎麼就弄成這樣了呢。他感覺自己耳朵眼兒裡都是泥!
大隊長:“……王知青,你也說說吧。”
王蕊寒就只是哭。
孟鐵牛:“大隊長,我現在全身不舒服,眼睛鼻子耳朵裡都是泥,我得去醫院處理一下。這個費用,王知青應該出吧?”
大隊長:“應該。你去醫院檢查一下,花了多少錢,由王知青來支付。”
“還有我這兩天誤工的工分,也得讓王知青來出吧。”
“這是應該的。到時候你誤了多少天,就從王知青這兒扣多少工分。”
有人說話了:“王知青的工分要是不夠扣怎麼辦呢?”
大隊長:“今年不夠明年接著扣,反正她一時半會兒走不了。”
王蕊寒坐在那兒,聽著大隊長把她安排的明明白白,,頓時就不幹了。
“憑什麼?他先倒我一身泥的。”
有人說道:“人家是為了救你啊,要是不倒你一身泥,你可能就被燒死了。你做了什麼孽啊,自己竟然就能著火?”
後面這句話引爆了大家的想象,對啊,這個人竟然自燃了,她是做了什麼孽哦,還是離她遠點吧。
大隊長又扯開嗓子吼了:“都閉嘴,不要胡說八道。”
他跟王蕊寒說道:“王知青,這事說到哪兒,你也沒理,該賠還是得賠。沒有人家救了你,還得被你傷害的道理。”
孟玖開口道:“鐵牛叔還救了她的命呢,她不得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