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陳建軍就離開了,住到公社招待所,第二天就離開了這裡,返回部隊了。
秦北墨告訴她:“他找顧媛要了一份書面協議,表明倆人從此就沒有關係了。一開始顧媛還不肯寫,但是陳同志直接說,信不過顧媛,她能突然自顧自的分手,萬一哪天再自顧自的複合呢,他不想以後牽扯不清。”
長安:“……”他這不是挺精明的嗎?
“後來呢?”
“顧媛就寫了,寫完直接仍在陳同志臉上。還說她根本不喜歡陳同志,從來都不喜歡,都是陳同志一廂情願,她喜歡的是譚景和這樣的。”
長安:“!!!”
秦北墨看著她震驚的表情,說道:“她喜歡譚景和這事,又不是什麼秘密。打從來了知青所,她就不斷向譚景和示好,追的很緊迫。”
“哦?”
“譚景和都躲著她,後來顧媛直接告白,譚景和也拒絕了。”
顧媛追譚景和,其實也沒啥新鮮的,就是一些舔狗行為,基本上就是顧媛各種示好,譚景和拼命躲,大家一開始看熱鬧,還跟著起鬨。畢竟幹活實在太累了,有熱鬧看,似乎也挺好。
但是看譚景和是真的不願意,也就停止起鬨,總不能他們看熱鬧搭上人家譚景和的人生吧?沒這道理。
女知青還勸顧媛:“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盯著譚知青不放呢?”
她們沒說的是,要是人家對你有好感,你繼續追也沒問題,但是人家明顯對你避之不及啊。而且譚知青也沒有吊著顧媛,拒絕的很是乾脆,一點希望也沒給她留。
可是顧媛不聽啊,譚景和成了她的執念。
這次陳建軍到來,大家看到了顧媛瘋狂和不可理喻的一面,畢竟大家都能看出來,顧媛和陳建軍是真的好過,不是像顧媛說的,是陳建軍一廂情願。大家開始不動聲色的遠離她,誰願意和這麼一個做事不講究的瘋批打交道?
11月份,天氣越發冷了。長安給顧爺爺、顧奶奶和顧爸的毛衣都織完了。大家穿在身上,到處顯擺。
“你沒給秦北墨織一件?”顧爸問道。
“先給我媽織,織完了再給他。”
顧爸輕哼一聲,心裡還是滿意的。好在沒把秦北墨排他前面!不然看他怎麼鬧。
長安:“……”她爸這聲“哼”含義挺豐富的。
她早就跟秦北墨說過了,織完了給媽媽的毛衣就給他織一件,不能把他排前面,不然她家裡人該說她女大不中留了。
秦北墨笑:“給你自己織一件,我就不用了。”
只要長安心裡想著他就行,早一點晚一點,甚至沒有都沒關係。這年頭能穿的上毛衣的人並不多,安安這點毛線,還不知道攢了多久呢。
“我有呢。對了,這件棉衣你拿給爺爺吧。”長安從筐子裡掏出一個布包,裡面是一件打補丁的棉襖:“棉衣是新的,補丁是打上去做樣子的。”
秦北墨感動的不得了,把長安拉過來抱住。“謝謝你,安安。”
“你快放開,讓人看見。”長安從他懷裡掙扎出啦,小臉紅撲撲的。看的秦北墨手癢。
雖然她不介意,但這年頭被人看見總歸是好說不好聽。
“安安,你看我什麼時候去你家拜訪一下爺爺奶奶和爸爸媽媽啊?上次你說過幾天,現在已經過去了啊。”
長安:“……”幾是虛詞,懂?還有,改口費還沒給呢,你就直接叫上爸媽了?
“咱們可以先定親。這樣咱倆經常見面別人也不會說什麼了。等你後年18咱們就結婚。”秦北墨說道。這樣一想,又有點心塞,她家安安才16週歲,比他小6歲呢。
長安:“……”要不要告訴他我其實明年就滿18歲了?算了,還是按戶口本走吧,戶口本上不滿18,人家不給登記。
“那就這週日吧。”長安說道,“今天才週四,你還有時間準備。”
“行嘞。”
時間定了,秦北墨就忙碌起來,週五直接請假去了縣城,買了菸酒糖茶几樣禮品,拿來給長安看,“你看看,還缺什麼?我明天再跑一趟。”
長安:“……可以了,就是先見個面,不用這麼隆重。”
“要的要的,第一次見面,得留個好印象。”
“那也夠了。只要你對我好,他們對你的印象就不會差。”
“明白。回去我把我的財政狀況整理一下,都交到你手上。”
長安:“……”雖然沒必要,但是男人對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