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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還不給我過來!”

王樂魚很認真地糾正方直道:“他不是外人的!”其實方直最受不了她這一手,她那股子“憨”勁兒一上來,定叫方直沒轍——想打又沒道理,想說卻又說不過她。

繼而,王樂魚朝戰承嶪賣乖地一笑,問道:“小舅公,你可是姓凌?”都喊人家“小舅公”了,再去確認自己是不是認錯了,不晚麼?!穆賽和方亦男在一旁笑開了。吉布打量了一番這個即將過門的小小舅母,心裡笑道:若是這丫頭和小墨墨“廝混”到一起,指不定得搞出些什麼亂子來!

方直一聽王樂魚對戰承嶪的稱呼,心裡頓生一種極不好的念頭,腦子也被什麼東西狠掄了一下,氣急敗壞地跳了腳:“王樂魚!這輩分豈是你胡亂編排的?!什麼舅公,舅公就是你舅姥爺你懂不懂?!一二三都扒拉不清楚,這會兒倒長了本事,還排開輩分了真是!”方直能不急麼?萬一王樂魚說得是真的,戰承嶪是她外公那輩上的,王樂魚一過門,他就必須恭恭敬敬地跟著她喊戰承嶪一聲“舅公”,這怎可以?!這怎可以?!他本來把一切都盤算得好好的,眼瞅著玄墨就是戰承嶪的人了,私下裡如何暫且不管,只說當著長輩的面吧,他戰承嶪就算是做表面功夫,那聲“舅舅”就跑不了。可現在倒好了,算來算去,裡外裡戰承嶪平白高出他一個輩分來,他方直豈不是賠了外甥又折腰?!這口惡氣,叫他方直如何咽得下?!方直扭曲著俊臉,青白的臉色跟醬了十年的臭豆腐一個色兒,估計這幾個月,方直就是在夢裡都得捶胸頓足了。

戰承嶪好笑地睇著方直的臭臉,雲淡風輕地繼續刺激他:“我確是姓凌。”

“哇哇,小舅公,你真的沒死呀!你不知道我外公想你想得好苦哇!逢年過節,衝著牆上那幅你的畫像就哭,回回都要哭出一海碗——”

一海碗?酒麼?屋裡有人直接笑出了聲。

王樂魚喜極而泣,情不自禁地就撲到戰承嶪懷裡,跟貓一樣左臉蹭蹭,右臉蹭蹭。

方直看王樂魚哭得有理有據,貌似是動了真格的了,當下石化了。

正當空,玄墨喜滋滋地鼓著一腮幫子點心往屋裡來,大胖師傅是沒來,可點心來了呀!她兩眼冒光地跟端寶貝一樣端著一大盤從梅靈雪那兒討來的點心,一隻腳剛進門,聽到王樂魚的哭,抬臉一看,就瞧見一個女人正抱著木頭驢在他懷裡蹭臉。

怎的?千里尋夫?玄墨心裡一緊,很捨不得地放棄了細細品味的樂趣,囫圇吞下嘴裡的點心,託著盤子,橫過身子,一邊皺著小臉呆瞪著眼前的這一幕,一邊像螃蟹一樣橫到方亦男身邊,胡亂放下點心,有些委屈和不安地小聲喚了一聲:“娘~”

方亦男朝她搖搖頭,看似為難地說:“娘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唉。”眼底卻滑過一絲瞭然的笑,嗯,有醋味兒。說完便捏起一塊點心自己咬了一口,然後就習以為常地把剩下的塞到穆賽嘴裡。

玄墨開始緊張,擰著衣角蹭到穆賽身邊,作難地哼哼:“阿爹~”

穆賽輕輕地拍拍她頭頂的軟毛,歉疚地朝她搖搖頭。

玄墨快哭了,閃到吉布跟前,拖著哭腔道:“吉布哥哥,你看她,怎好那樣麼——”

吉布強忍著笑,慫恿道:“小墨墨何不自己去問問?”

玄墨咬了半天的嘴唇,終是磨蹭過去,小心翼翼地拍了拍王樂魚的肩膀,怯怯地在嗓眼兒裡哼哼:“喂~喂~”

哪知王樂魚一抖肩,甩開了玄墨的爪子繼續賴在玄墨專屬的懷裡不肯走。

戰承嶪以無奈的目光回視著玄墨,玄墨卻發現,他目光不純,竟有幾分促狹,傳遞著看你怎麼辦的訊息。

玄墨斜著憤怒的小桃花,苦大仇深地瞥著戰承嶪,心裡話很明顯地寫在眼裡:你等著!我一定要把你的每一件衣服都噴上我的童子尿!哼!這地方是我的!

戰承嶪幾欲笑噴,回視道:我的乖,你是狗麼?

不管了!不管了!玄墨怒了,她一介堂堂公主豈能容旁人如此輕視?!她重重地一爪子拍在王樂魚的肩上,大吼一聲:“喂!”

王樂魚瞬間便收住了淚兒,驚噱噱地回過身子來,玄墨還以為她要跟自己“正面交鋒”了,當下萎了三寸,茫然不知所措地杵在原地,對著手指頭“嗯嗯”了半天,終是費勁地擠到戰承嶪身前,後背緊貼在他的懷裡,把王樂魚擠出去,面對著王樂魚小聲道:“這是我的……男人。”最後倆字兒幾乎都嚥下肚去了。

“方玄墨,誰允許他是你男人了?!我不同意你就別想嫁!”方直可是跟那輩分過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