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蹄,響鼻震天,嚇得幾個從未上過戰場的小士卒腿直接哆嗦了。
方才那個說話計程車卒,跌跌撞撞地從地上起來,神色尷尬地笑笑。
緊接著,一記毫無溫度的眼神從他頭頂飄然而下,他抬頭時,原本藏在心中的怒意也被瞬時瓦解,呆呆地站在原地,傻傻地賠笑:“沒什麼。。。。。。沒什麼。。。。。。。”
“走。”
馬將軍大手一揮,整個隊伍又開始移動了。
一入齊境,他們歇了半天,便馬不停蹄地趕向齊都臨淄。
齊國東靠大海,西接泰山,進可攻、退可守,周圍盡是莒、杞、趙等小國,毫無強敵環視的僵局,來往漁利之便,更是六國無可比擬的。
只可惜,自上代齊主崩後,從此國力一蹶不振,齊人更是一日日地沉溺在往日的繁盛中,做著東方霸王的美夢。
姬忽微攏秀眉,j□j那嗒嗒的馬蹄聲,像是他心底那道隱隱的抽疼。
曾經的周國也如齊國一般,普天之下,何人不知周天子,如今也淪落到了這步田地,到底是天命不佑,還是氣數已盡?
身後的趙瑤好奇地‘咦’了聲,輕輕戳了他的背:“小雞。。。。。。呃。。。。。你怎麼停了下來?”
這時他才意識到,在不知不覺中竟勒緊了韁繩,鬆鬆手,他低低地搖頭:“沒事。”
隊伍繼續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緩緩行著。
半響,他轉身,輕輕地抿著紅潤的雙唇,良久才問出了埋藏已久的疑惑。。。。。。不,與其說是疑惑,該說是他的心底盤旋的鬱結才是:“經過趙國時,你可想過回去?”
那日已是黃昏時分。
必經兩國之道在最後一段分叉開來,左去趙國,右往齊國。向來懶散的她執意要從馬上下來,一人走了許久的路,望著根本看不到的趙國城牆,靜默不語。
趙國於她的意義,就如同周國之於自己,而她卻選擇與他一道。
當世的不明白,漸漸地在他心底沉澱,釀成了另一番的自我沉迷的解釋——也許她真是因為喜歡他,才會跟隨於他,而不是其他冰冷的理由。
此時,背後陷入了沉默,正如那日一般。
“瑤兒。。。。。。。”他低低地又喚了一次。
正在沉思的趙瑤,沒有注意到那個稱呼已然變了,她抬頭,撞入了那雙如子夜般的瞳眸,心間仿若一池湖水微微浮動著什麼,甜蜜又欣喜。
原來這個臭小子是想問這個啊。
她的確想過要回趙國,但是回去了,趙王未必會念骨肉親情到了置兩國結盟於不顧的,也許好言相勸了幾回,仍舊會把她送回秦國。
所以還不如跟著他逍遙自在呢。
趙瑤眨著一雙明亮的大眼,呵呵笑著:“後悔的呀,所以你要保證我吃好睡好穿好用好。”
姬忽翹起了嘴角,揚起了淡淡的笑意。
剛想回答時,就見有兩隻小手從後來到了他的咯吱窩中,隨著一道陰險的笑聲後,她壞壞地、重重地撓著。
礙著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姬忽只能拼命忍著,只是微微顫抖的肩膀還是洩露了他的情緒,連聲音都染上了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瑤兒!”
瑤。。。。兒?
她嘴角一抽,連帶著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怎麼不叫姐姐了?”
突然改了稱呼,好不適應,尤其是想起了水邊的那次。。。。。。。嗯,總覺得如今的他們之間的情勢,好似完全顛倒了,感覺好怪異。
回答她的,只是他高高翹起的嘴角,和那聲得意的‘哼’聲。
要死,這傢伙要造反了啊。
她再次伸手,這次直接來到了他的胸前,那晚他無恥地襲胸,現在她要以牙還牙:“嘿嘿。”一聲奸詐的笑後,她大張狼爪,極度無恥地捏了那顆。。。。。。。姑且稱為紅豆豆吧。
霎時,他微紅了臉,渾身一顫:“你。。。。。”
“來打我啊,嘿嘿,你打不到我。”
反正她就是吃定了他不敢動手,手下越發肆無忌憚了,彈、捏、揉、拉,各個玩法都試了個遍。
正在她感慨那玩意兒太有意思時,他輕描淡寫的話如魔音穿耳:“哦,忘了說了,今晚我們入住旅店,你我,是一個房間的。”
一個房間?
她心中的警鈴作響,也許是這個暗示實在太過令人遐想了,她頗為無奈地、徹徹底底地收手了。在徹去最後一根手指前,她很沒骨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