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兒帶走,只要蓮兒走了,他相信於桂枝絕不會拋下女兒獨留。
果然,石韋縱馬一走,於桂枝當下就急了,只得一咬牙也上了馬,隨著熊青葉等追了上去。
天黑之前,石韋一行回到了歷陽城。
因是石韋所率領的這支秘密醫團方到歷陽,故是大部的御醫,都只散居於各個客棧之中。
石韋則居於城南的一間客棧。
一進客棧,石韋便吩咐熊青葉趕緊派人去弄一隻肥鵝來。
他自己則懷抱著蓮兒,大步進往客棧。
這間客棧早被石韋包下,內中除了隨行的一些禁軍護衛之外,離無別的客人。
於桂枝不安的跟著石韋進得客棧,但見每一個經過的人,都很恭敬的向她這表弟行禮,於桂枝心下的疑心就越重。
“遠志,你這幾年到底是怎麼過的,你怎會來到大宋國,又怎會有這麼多僕從,你……”
於桂枝按捺不住心中的疑huò,一連串的問題脫口而出。
石韋卻笑道:“這些事我往後再與表姐慢慢講,咱們先給蓮兒瞧病要緊。”
他這般一提醒,於桂枝的精神馬上轉往了女兒身上,忙是問石韋將如何治蓮兒喉中的生螺之梗。
這時,熊青葉已提著一隻大肥鵝趕採。
石韋便吩咐熊青葉,用繩子繫住這鵝頭倒吊起來,再用碗將鵝嘴中淌出的涎沫收集起來給他。
熊青葉雖不解石韋用意,但也只得依言照作。
那於桂枝見石韋淨做些奇怪的事,卻遲遲不肯給女兒施救,不禁急切道:“遠志,你看蓮兒她梗得難受,不知你什麼時候打算給蓮兒治病?”
石給表姐斟了一杯茶,淡淡道:“表姐稍安勿躁,我這不是已經讓人去弄除梗的良藥了麼,且讓蓮兒離忍耐一會吧。”
於桂枝這糊塗了,水靈靈的眸子困huò的看著石韋,卻怎麼也想不起石韋何時開過什麼方子。
於桂枝心懷狐疑,卻又不敢多問,只能忐忑不安的安慰女兒。
趁著這功夫,石韋便問道:“表姐,恕我直言,表姐你也算姿容不凡,卻為何嫁得這般無賴的文夫,愚弟我實在是想不通。”
提及這此事,於桂頓時流lù出傷感之sè,只慨嘆自己命苦。
原來當初於桂枝一家逃往江北之後,一家三口憑著姑父的鐵匠手藝,在這宋國也算過起了不錯的小日子。
當時那李大蟲還是姑父的徒弟,姑父瞧他也算上進,便將表姐許配給了他,後來連同這鐵匠鋪一同給了那李大蟲。
誰知沒幾年功夫,那李大蟲染上了酗酒和賭錢的惡習,把姑父辛苦接下得家業敗得一光,更是把姑父姑母氣得相繼病逝。
再到後果,那李大蟲把家敗光之後,就索xìng做起了潑皮,結交了一幫當地混混,專靠這家哄騙,那家勒索過日,整日在外賭錢喝酒。
至於於桂枝娘倆兒,那李大蟲一文養活的錢都不給,全靠於桂枝做些針錢活計養活自己和女兒。
最可氣的是,那李大蟲不養家也就罷了,每每賭輸了就跑回家拿地母女出氣,還想方設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