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炸毛了!
不說用九陰狼骨爪毀了人家門面,也得用降龍十八抓讓那人衣不蔽體,好好的付出點人生的代價。
可是面對這個男人明顯的冷淡,它卻是使勁的揮舞著四個還未長開,短小肥厚的小爪子,在空中不斷的扭動,一雙水汪汪的藍眼睛裡全是討好,渾身上下的表情動作無一不表達著一個資訊:求關注,求擁抱,求親親!
白玉糖心中的那個鄙視啊就甭提了,她是真沒想到:夜雪狼王居然也有這麼軟骨頭的時候!
不過,她的面上沒有露出一絲一毫,因為這個男子從始至終,從頭到尾,從他抬眼開始,所看的所瞧的一直是她!
那眼神似乎穿越了白盞燭火,千縷佛煙,萬世寂寥,白玉糖居然生出了一種恍惚:她和這個人似乎很熟悉,彷彿前世已然相識。
隨著白髮男子的靠近,一股優曇花的香氣悠然傳入,幽香馥郁,卻又帶著冰雪的氣息,無端讓人覺得發涼。
這股涼意讓白玉糖再次清醒:眼前這個神佛一般的妖孽男子,絕對不是好惹的!
“不好意思,打擾大師清修了,它──是我的。”白玉糖指了指拼命蹬著小短腿勾引白髮男的小雪球兒,決定先發制人,她有種感覺,要是她不說話,這尊佛蓮絕對不會先開口。
白髮男子目光流轉,似乎帶著一種蕩盡三千紅塵的虔誠,聲音冰涼涼的,活像是劃過心尖兒的蓮瓣,“你的,夜雪狼王?”
一個反問句生生讓這個男人說成了省略句,白玉糖嘴角抽了抽。
這時,白髮男子眉眼凝了凝,似乎發現了什麼,突然間欺近白玉糖,左手快得像是一團煙雲。
白玉糖反應過來的時候,白髮男子已然是握住了她掛在脖子上的項鍊──葛瑪族長送給她的獸骨項鍊。
“你是尼姆塔部族的雪山神女?”白髮男子再次開口,這次是把疑問句說成了肯定句。
離得越近,白髮男子身上的優曇花香便越發明顯,這香氣似乎滲到了他的骨子裡,明明淡雅至極,卻又無處不在,讓人逃都逃不開。
白玉糖沉靜的退後一步,一雙墨玉般的眸子彷彿沉入了黑夜,層層暗色之下,卻是華光流轉,咄咄生輝,“你怎麼知道的,你是誰?”
她的話無疑給了白髮男子肯定。
這一刻,白髮男子無悲無喜波瀾不驚的雙眼中竟是隱含了些許激動,宛如寒梅吐枝,清豔惑人,他就那樣靜靜的凝視白玉糖,專注的不言不語。
眼前的女子,明明生了一張柔婉至極的絕色嬌顏,卻偏偏在眼角多了一滴顛倒眾生的淚痣,明明行為舉止柔和如水,那雙半月形的眼眸中卻偏偏藏著深不見底的淡漠,明明身處紅塵之中,卻偏偏沉靜的凌於喧囂之上,明明站於佛堂之上,卻偏偏對這諸天神佛無敬無視,彷彿她才是這天地間毓秀鍾靈的精粹,諸天神佛的華光也只能是她的陪襯。
原來是這樣一個女子啊……
就在白玉糖以為白髮男子不會回答自己的時候,他卻是緩緩的開了口,意外的,他的聲音帶上了絲絲溫度,“涅梵晨,我叫……涅梵晨。”
“伴隨著清晨的梵音,在涅槃中甦醒……”白玉糖無意識的喃喃自語。
涅梵晨的雙眸陡然一亮,周身的涼意去了幾分。
他陡然間再次上前一步,剎那間,他的形狀優美的下顎幾乎碰到了白玉糖頭頂的秀髮。
他低頭,她抬頭。
白玉糖眨了眨眼睛,只覺得自己好像被包圍在一片盛放的優曇之中,百花深處,一汪碧水,佛蓮輕動,淨是聖潔美好。
不得不承認,在這種傾國傾城美色之下,任何生物都會產生目眩神迷,喪失意志的正常生理反應。
白玉糖的心理素質雖然剛剛的,但是也不能免俗的呆了一呆,愣了一愣。
就是在這一瞬之間,她已然是落入了一個幽香中透著絲絲涼意的懷抱,真真叫一個解暑!
與此同時,雪球兒小盆友也被佛蓮大人毫不留情的扔了出去,他的整個懷抱只容納了一個她!
這樣一個美麗的擁抱,幾乎是世上所有女子的嚮往。
但白玉糖卻是渾身僵硬,嘴角抽搐,出現了一種近乎失控的感覺:
有木有搞錯啊?
這位大師腫麼搞的?
他不是和尚嗎?
他們好像剛剛才說了不到五句話吧!
根本不熟啊,有木有?
要不是涅梵晨生著這麼一張傾國傾城美人皮,再加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