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也曾想過拉著騰世良一起過來拿人的,只是有了上次的前車之鑑,於是才決定先斬後奏。只是沒想到八府巡案汪會生會在這個時過來,他和汪會生並不熟悉,汪會生若是藉機為難,只怕也會有些小麻煩。汪會生淡淡的道:“既然是誤會那便罷了,米夫人,米老爺可在家?”“我相公今天下午去收米帳去了,不知道巡案大人找他所為何事?”夏尋梅一時也不知道汪會生來的目的,於是便出言尋問。汪會生肥胖的身體微微一扭,看了一眼夏尋梅後道:“不知道米夫人是否知道鶯南大街米倉裡的事情?”“那是我米家最近新租的倉庫,巡案大人問起,不知是否有不妥之處?”夏尋梅眸光鎮定,滿眼俱是不解之色。汪會生的眼睛定定的看著夏尋梅,微眯著眼睛道:“米夫人當真不知道那倉庫裡的事情?”夏尋梅的眼裡滿是不解,汪會生又從懷裡拿出一錠金子,夏尋梅有些疑惑的將那錠金子接過去細細的看了一眼後大驚道:“這是官銀!”“米夫人果然是女中豪傑,居然識得這是官銀。”汪會生冷冷的道:“不知道米夫人是否聽說過南疆賑災銀兩丟失一事?”夏尋梅搖了搖頭道:“賑災銀兩的丟失是朝庭的密事,我又從何得知?汪會生冷冷的道:“米夫人還真是會裝蒜,在來的路上我還在懷疑整件事情是不是被栽贓陷害的,現在一見到米府上上下下這些人的身手,我便知道米府沒那麼簡單,要將賑災的銀兩劫走只怕是不費吹灰之力。”米多多聽到這句話不禁大怒,再也顧不得秦懷研是否在那裡了,當下從屋子裡跑出來道:“我米家自衛難道也有錯?巡案大人,你的話怎麼聽起來都覺得有些怪。”夏尋梅見她從屋子裡跑出來只覺得有些頭痛,她狠狠的瞪了南雪一眼,南雪打了個寒戰道:“夫人,你知道的,我根本就攔不住小姐!”秦懷研一見米多多,氣的咬緊了牙關,只是知道此時不是米府的對手,又有汪會生在場,他只有靜觀其變。如果米府這一次劫銀兩的事情一旦坐牢,那就任憑米府再強大,也敵不過官兵的攻擊。汪會生一見到米多多就兩眼發光,只覺得心裡巨癢難搔,而現在人多,只能將情緒強自壓下,然後一本正經的道:“你就是米小姐?”米多多不理他,從他的手中將那錠銀子拿過來看了看道:“聽方才巡案大人的話,好像這些銀兩是從米府的倉庫裡發現了,我想問問大人,這個世上如果真的有人劫了朝庭的賑災銀兩,又怎麼可能會放在自家的倉庫裡?”汪會生微微一笑道:“米小姐看來是不熟悉人做案的心理,一般人若是得到銀子,首先想到的是放在自己家裡,因為人在潛意識裡都會覺得東西放在自己家裡最是安全。米小姐年紀尚小,這些事情肯定不會懂,劫銀子的事情應該也不會是米小姐所為……”說罷,他伸手去米多多的手中欲將那錠金子取回,卻並不摸金子,而是摸上了米多多的纖纖素手。米多多的眼裡有了一抹厭惡,從來只有她吃別人的豆腐,還從來沒有人敢吃她的豆府。換做往日,她定將汪會生暴打一頓,而今日的情況卻並不允許。從她看到秦懷研囂張的樣子,她就知道米府在失去沈浩軒那個靠山後就什麼都不是了。夏尋梅一見到這種情況,頓時明白了汪會生的意圖,當下從米多多手裡將那錠金子拿走放到汪會生的手裡道:“汪大人素來公正嚴明,所有的事情都要講究一個真憑實據,大人說我米府劫了官府的賑災銀兩,這可是個滔天大罪,還請大要給我們直憑實據!”汪會生將金子接到手中後道:“這錠金子就是證據!”夏尋梅淺笑道:“賑災的金子聽說有幾百萬兩,大人手上只有一錠,這叫我們如何認罪?”汪會生輕哼一聲道:“來人啦,將金子給我抬出來!”他的話音一落,便見到一群官兵抬進來好幾個大箱子,那些箱子一開啟,被火把照得一片通明的米府頓時金光四射。米多多不禁大驚,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金子,如果是往日,她見到這麼金子,早就兩眼放光。可是她此時知道這些金子會咬人還會吃人,一個不慎便會毀了整個米家!夏尋梅比她鎮定的多,走到那裡將那些金子拿到手裡看了一眼後笑道:“大人,這還真的是一個誤會,這些根本就不是金子!”“不是金子是什麼?到這個時候居然還敢狡賴!巡案大人,現在證據確鑿,可以下令拿人了!”原本已經覺得沒有什麼勝算的秦懷研一見到眼前的情景,不由得兩眼放光,這是一個絕佳的打壓米府的時機,劫銀的罪名一旦成立,米府便會家破人亡,剛好一消他心裡的惡氣。“該怎麼做本官自有論斷,多謝秦老爺提醒!米夫人,你說這不是金子,這不是擺明了睜著眼睛說瞎話嗎?”汪會生冷冷的道,如果不是忌憚秦懷研的哥哥秦懷玉是當朝左相,他早就不客氣了。夏尋梅淡淡一笑道:“大人請看!”只見她伸手用手一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