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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醉不已。

她要他!

要的、要的,她要他的身體、要他的心,即使只有今夜,也沒關係。

她的主動教他瘋狂,希壬打橫抱起她,走入他們的“蜜月套房”。

夜,越夜越美麗,在月光下,交織起一張張情網綿密……

第七章

他的手壓在她腹間,小小的重量、大大的溫暖,那暖意呵,從肚子中間擴散出去,擴散到四肢百骸。

她喜歡,喜歡冰冰的手腳被他包裹,喜歡自己的背貼在他寬寬的胸口,那安心……一分一分。

很久了,照理說,優裕生活早該驅走她的危機感,只是並沒有,她仍然想牢牢抓住心安,許是童年記憶太過深刻。

然鈞璨教會她,這是錯誤的,在缺乏愛情之下,沒有男人甘心被圈綁,所以她清楚,不能抓住希壬給的安全感。

是的,不能。

她沒忘記自己帶給鈞璨多少痛苦,同樣的苦,她怎捨得加諸希壬身上?

拉開他的手,偷偷下床,冷空氣讓她全身一顫。唉,是壞習慣,她習慣在他的體溫中尋求幸福感。

進浴室盥洗,緩緩梳起長髮,一次次順過,順不平心中抽痛。

她並沒有醉到不省人事,她知道自己是怎地藉酒壯膽,怎麼耍心機勾引他的欲動。她,很壞。

昨日,她相信成為他名副其實的妻子,才有機會和艾琳抗衡;今日,她想起除了艾琳之外,還有個天才兒子,“抗衡說”頓時成了笑話。

更何況,艾琳心甘情願不當“唯一”,而她,嘴裡說沒關係,心底仍然在意,像她這種心口不一的女人,真的不適合熱愛自由的男性。

於是,矛盾又矛盾的她,決定讓良心出線,還給希王選擇權利。

梳洗後,她轉回房間。

希壬醒了,他背靠在床頭,手枕在後腦勺,似笑非笑地望住點點。他以為她會害羞、嬌怯,可她沒有,意外吧,這回她不在他的估計當中。

“希壬哥,餓了嗎?我幫你做早餐。”她口氣平穩,彷彿昨夜沒發生任何改變兩人關係的重大事件。

“不必,我不餓。”

“要不要我幫你泡咖啡?”

“我今天不必上班。”換言之,他可以在床上同她耗一整天。

“那,我們談談好嗎?”點點擰眉,決定好了交還選擇權,事到臨頭,她偏又不捨。

“好。”要談昨夜的外遇嗎?

“我沒告訴過你,我的童年。”深吸氣,她告訴自己,沒有不捨權。

在這樣的早晨談童年?希壬不解單細胞動物的神經思維。

“自有記憶起,我就是街頭遊民,我和爺爺在街頭行乞,有時一整天,連半毛錢都要不到。夏天還好,冬天地下鐵又溼又冷,碰上大雪,常有人凍死,後來爺爺死了,我就跟在一個陌生叔叔身邊,叔叔不見了,我又去找另一個遊民跟著,也許是帶小孩很煩吧,往往沒幾天,我又得找新的大人跟。那些人,有的友善、有的脾氣壞,有的會拿石頭砸我、迫我走開。”

這些話,她從未對人說,那是最不堪的記憶。

“直到一年冬天,我被路人發現躺在冰雪裡面,我以為自己死了。我聽見圍在身邊的人說我好可憐,我不禁想問,既然覺得我可憐,為什麼不給我一點麵包,別讓我死前那麼飢餓?清醒後,我被送往孤兒院。”

他不知道她的童年那麼悲慘,心疼報到,他想擁她入懷,她搖頭,拒絕他的安慰,這時候,她要清醒,不想有太多溫情。

希壬被拒絕,有一絲不愉悅,但他無法對可憐的女人發脾氣。“你爸媽呢?”

“不知道。”

“後來呢?”

“我在孤兒院時,也老是找個人跟,我是大家眼中的跟屁蟲,沒辦法,我一定要跟著人,才會感到安全。我努力讓自己很可愛,讓人覺得即使我是髒鼻涕也捨不得甩開,我聽話、當好小孩,我盡力當甜甜的乖學生。”

她是包了糖衣的苦藥,皮甜、心苦,苦自己、甜外人。

“之後,你讓爺爺奶奶收養?”

“是,鈞璨哥是我在宋家,第一個黏上的人。”

所以她要鈞璨,倒不如說她想要安全感?希壬想。

“鈞璨哥是好人,我花很多年來喜歡他,並且鼓吹自己相信,我真的愛他。鈞璨哥愛上小慧,我又說服起自己放棄。你常罵我委屈自己,可生活經驗教會我,委屈才能求全,委屈是生活常態,不管你愛不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