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鵬舉關於下一階段北伐進攻方向的奏摺?太長不想看。
不過趙鼎等人都在批示上同意了,那朕就準了;
韓世忠與金兀朮交手,損傷不小,需要支援。
批示上趙鼎等人也同意,那這個也準了;
虞允文、陸游請求再拉一船蔬菜水果?說什麼可以有效防止疲軟無力?
朕也試了試,這幾天晚上也沒什麼進展啊,難道朕理解錯了?
這個奏摺內閣大臣全都不同意,趙鼎的意見是多此一舉,浪費民力,不如運糧。
忠賢你怎麼看?”
御書房裡,劉禪一邊吃飯一邊在批奏摺,高忠賢在一旁伺候著,你還別說,遠遠看過去還真有種明君的風範。
“奴才以為……”
“閉嘴,朕就考驗一下你,宦官不得干政。”
劉禪一句話差點把高忠賢噎死,陛下您問的,現在又不讓說了,委屈。
“算了算了,朕還是同意了吧,反正現在蔬菜水果也不金貴,就是天熱了容易壞,得催催魏振,看看船還能不能提提速。”
劉禪把最後一封奏摺放在桌上,朕真是勤勞啊,吃個飯的功夫就把奏摺全都批完了。
“昨天關於北伐和官職調動的奏摺就這些嗎,鵬舉打到哪了?”
“元帥目前已經打下洛陽了,下一步就是合圍…汴京。”
高忠賢心累,我一個太監,還踏馬得操心國事,陛下啥都不懂,有事就問我,這是硬生生要把我逼成大臣啊。
朱熹啊,你感冒好了沒,趕緊來吧,下次我保證只試探性的碰碰水。
“汴京,太后是不是在那?”
劉禪對別的可能不關心,但是對這個有可能揭曉自己身份的女子極其重視。
高忠賢有點心酸,陛下哪怕什麼都不知道,卻仍然知道太后的位置,太感人了。
“是的陛下,太后就在汴京,民間傳說金人已經通知將太后放回來了,條件是將完顏宗瑞放回,並且將汴京解圍三天。”
劉禪狐疑的掃了一眼高忠賢,“有些事?朕怎麼不知道。”
你知道個錘子,你就只知道在皇宮鬥蛐蛐。
“都是民間傳說罷了,陛下操勞國事,最近除了去昭烈廟外幾乎從不外出,不知道也正常,陛下不必當真。”
“拉倒吧,什麼時候鬥蛐蛐也算是國事了。”
劉禪倒是看的明白,民間有這種訊息未必不是金人故意放出來的口風,以此試探朕的心思。
朕得想個辦法,最好能讓這太后死在汴京。
別怪我無情,萬一朕被拆穿,接下來上位的皇帝能堅定不移的支援北伐嗎?
想來是沒有的,死了你一個,幸福千萬家啊。
誰說劉禪婦人之仁的,真要是有人能威脅到他相父北伐心願,這小胖子絕對比任何人都心狠手辣。
“發金牌給鵬舉,先客套兩句,就說朕想他想的夜不能寐,都瘦了。”
“呃…”
高忠賢看了看最起碼胖了三十斤的劉禪,這話好肉麻啊,陛下對貴妃都沒這麼說過。
“別這麼看著朕,我這是虛胖,你不知道有一種人越思念越餓嘛,再說了,臨安的飯菜都不好吃。”
不好吃陛下你還胖了這麼多,高忠賢嘆了口氣,“遵旨,陛下接下來還要對嶽元帥下什麼命令?”
“告訴鵬舉,十天之後,是諸葛武侯的誕辰,拿下汴京,告慰武侯的在天之靈。”
劉禪算了算時間,金牌到鵬舉手上少說也得兩天,再加上準備和行軍的時間,可能也就五天時間留給他打洛陽。
要回來是吧?
人別回來,魂回來吧。
汝死後,汝兒媳,吾養之,你安心上路吧。
“陛下!這…這不對吧。”
高忠賢疑惑的看向劉禪,到底是一個死了千年的諸葛亮重要還是陛下您的母親重要?
“這什麼這,朕也是無奈之舉。
如果這次答應了金人,你怎麼知道金人會不會背信棄義?
如果他們再押著太后去其他地方怎麼辦?難道要一次次妥協嗎?”
說著說著,劉禪落下了淚,老劉家傳統藝能,這他倒是沒落下。
“陛下,奴才懂了。”
高忠賢為自己剛才的想法感到羞恥,這才是大義啊!
“您也別太傷心了,太祖太宗泉下有知,不會懷陛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