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陛下的意思是?”
李清照心裡已經有了猜測,但還是忍不住發問。
有些事情還是撞了南牆,見了黃河才會死心。
“說實話,居士你能把他們教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畢竟他們一開始別說名字了,連說話都說不利索。”
李清照擺了擺手,“陛下不要誇獎我了,您直接說就行。”
劉禪搖了搖頭,“居士若是還是想教她們讀書寫字的話,朕不反對,甚至還會給你些資助。
但是女子科舉一事,朕不能答應你,最起碼現在不能答應你。”
李清照點了點頭,說不上惱怒,說不上失望,只是覺得心裡空蕩蕩的。
就好像你為一件事每天廢寢忘食,忙前忙後,傾注了全部心血,最後碰上敵人別說打敗他了,就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別說什麼人家是太學生,輸了也是正常。
說實話,陛下開啟女子科舉的難度,比起自己新教的這些小女孩打敗太學生,只難不易。
雖然在昨天就知道了可能會是這樣的結果但事情真的發生的時候,李清照還是有些茫然。
“居士,你還好吧?”
劉禪看著臉色由蠟黃迅速轉變成蒼白的李清照,心裡有些擔憂,朕是不是說話太過激了?
“多謝陛下關心,老身還好。”
李清照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什麼事。
“多謝陛下開恩,最起碼老身還能繼續教他們讀書認字不是嗎?”
雖然話說的很灑脫,但就算遲鈍如劉禪,都能聽出其中的無力感。
“其實居士你沒必要這樣的。”
劉禪的腦子轉的飛快,還好沒怎麼用過,還是嶄新的,還真被他想到了個辦法。
“鵬舉說,等戰事結束後他就卸甲歸田,隱居於此,朕是肯定攔不住他的。
等到那時候,就讓鵬舉和你一起教書,你倆合作,等覺得差不多了再來挑戰嘛。
只要能成功,朕還是答應你,重開女子科舉之路。”
“多謝陛下。”
李清照勉強笑了笑,這應該也算是個好訊息吧。
“不用謝,不用謝。”
劉禪笑了笑,自己這也算幫助自己,給鵬舉找個事做,就不怕他突然有一天雲遊天下去了。
不然到時候朝廷出了大事朕該找誰商量呢?
朱熹?陸游?虞允文?
比起岳飛來說總歸差點事啊,最起碼在朕的心裡是這樣的。
“陛下,不知太后如何了?”
李清照不想在這件事上過多停留,她直接扯開了話題。
“太…太后?”
劉禪訕笑兩聲,怎麼突然提她,朕一點準備都沒有呢。
“是啊,陛下不是說讓宮裡的公公帶著太后在路上遍訪明醫嗎,現在怎麼樣了?”
你說這個啊,朕還以為你是別的意思呢。
劉禪嘆了口氣,做出一副悲傷的表情,“難,難啊,本來眼疾就不好治,太后對此又頗為抵制,所以哪怕已經過去了兩個月,根據書信來報,治好的希望已經非常渺茫了。”
“抵制?”
朱熹很是不解,太后為什麼要抵制,難道是諱疾忌醫?
不對啊,人家蔡桓公是身體感覺不到什麼異樣才諱疾忌醫的,太后您老人家的眼睛您自己還不清楚嗎,抵制個什麼勁啊。
“是的,太后頗為抵制,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劉禪這句話倒是實話,他確實不知道韋太后為什麼抵制。
太后不說,岳飛自然也不會信中提到,難道說太后因為不能讓趙桓回朝所以以為是老天爺的懲罰?
別鬧了好吧,這件事別說岳飛了,就算是情商和政治嗅覺為零的張憲和岳雲都知道這麼說不妥。
“那還能治好嗎?”
“希望渺茫。”
劉禪回想了一下自己對孫謀描述病情時孫謀說的話。
“孫太醫說,本來希望就很小,現在希望更加渺茫,能讓太后復明,除非有靈丹妙藥,你們知道哪有靈丹妙藥嗎?”
“伸腿瞪眼丸?”
“啊?”
劉禪扭頭看向一臉尷尬的李修緣,“你剛才說什麼,什麼腿什麼眼?”
“沒…沒什麼。”
李修緣趕緊閉嘴,自己剛才是怎麼了,什麼伸腿瞪眼丸?
明明既沒聽說過,又沒有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