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慢走啊都督。”
石艾看著帶領大軍出城的夏侯楙深深自責,他都傻成這樣了我還騙他,良心好痛,以後一定多給他燒點紙錢。
“喂,嘆什麼氣呢,”一隻手突然搭上他的肩膀,“不是我說,你用自己本來的名字就行唄,反正你又不出名,還非得加強我的名幹嘛。”
“滾蛋,”一看這隻大手石艾就知道是誰,“我樂意,你管的著嗎,鄧艾,不是我說你,大戰在即,你不應該在軍營待命嗎,偷偷跑出來可別被發現。”
“切,這些天逃兵還少嗎,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混到夏侯楙身邊的,”鄧艾捏著下巴對化名石艾的石苞左看右看。
“你小子長了這麼個臉蛋,不是當他男寵了吧,放心放心,我不是向外說的。”
石苞嫌棄的將鄧艾的手從自己肩膀上丟下,“有話快說,你冒著風險來找我不會就是為了來放屁的吧。”
聽到石苞這麼說,鄧艾也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正色道,“好,那我就說正事,根據訊息,等一會你們可能就要被曹真手下的人接替,他們想將計就計,放一部分漢軍進來,然後圍而殲之。”
石苞皺了皺眉,這樣的話可就麻煩了,“訊息可靠嗎?這種事情應該很隱蔽啊,你怎麼會知道訊息。”
鄧艾指了指曹真現在的地方,“託他的福,將進長安的潰兵都打亂了,咱們中有人混進了葉涯的部隊中,葉涯你知道不,就是那個比他官大的都死完了的那個。
他現在是曹真的副將,應該不會出錯,”
石苞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他想接替我們守城門我讓給他就是,只要能承擔的起後果。”
“哦?你想怎麼做?”
石苞神秘一笑,“暫時保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放心,肯定讓陛下他們來去無憂。”
“好,那我就放心了,”鄧艾見他這麼有自信自己也不好多問什麼,“放心,我也給你準備了意想不到的驚喜,同樣別問,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那我拭目以待。”石苞衝著鄧艾一抱拳,“告辭,去晚了會起疑心的!”
鄧艾同樣抱拳回禮,“保重。”
…………
先不提鄧艾石苞在長安中的謀劃,單說夏侯楙引本部部曲趁著夜色悄悄靠近漢軍大營,遠遠的就看見大營之中昏昏暗暗,隔了好長時間才有巡邏之人走過,就連營口也只是幾個人。
“哈哈,說什麼劉禪深通兵略,極擅排兵佈陣。在我看來不過如此,我們現在距離漢軍大營不足一里,他們卻仍在睡夢之中,看我一會馬踏漢營,為我大魏將士復仇!”
“杜覽,石艾那裡準備的如何了?”
沒辦法,石艾需要留在長安以防萬一,矮個子裡挑個高的,夏侯楙又將杜覽提拔了上來。
“稟先鋒,已經準備好了,城門就在我們手上。”
“嗯,”夏侯楙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看看人家石艾都已經改口叫都督了,再看看你,還一口一個先鋒,等回去之後再把你貶了。
“那人影是什麼?”夏侯楙指了指昏暗的漢軍的軍帳,怎麼每個軍帳上都有,感覺有點眼熟。
“什麼?”
杜覽順著夏侯楙手指的方向看去,他自己也不知道,還得多虧身旁的人提醒。
“稟先鋒,那是張苞關興的畫像,好像是從劉禪打荊州時傳下來的,據說能保佑平安,就是圖個吉利。”
杜覽一口一個先鋒聽的夏侯楙心煩,他大喝一聲,翻身上馬,“關興張苞聯手也不是我的對手,幾個破像能有什麼用,更何況還這麼醜,兄弟們,給我上!聽說劉禪曾經夜襲打的郭淮將近全軍覆沒,今天我也來夜襲!”
一聲令下,夏侯楙身後的魏軍瘋狂湧向漢營,他們在白天可是親眼見過駙馬大顯神威的,在他們眼裡,蜀兵不過如此。
“嗖嗖嗖~”
一支支箭矢射在營口的崗哨身上卻不見倒下,夏侯楙大驚,湊近之後才發現這所謂的崗哨分明是由野草做成的假人。
“不好,中計了!”
夏侯楙話音未落,只見原本昏暗的營帳已被點燃火把,亮如白晝,身前關興領一干人馬不知何時到了身前。
“夏侯楙,就你這水準也敢來偷襲,爺…某在數里之外就聽到你戰馬嘶鳴之音了。”
關興本來想自稱爺爺,但一想到皇后和夏侯楙的關係又硬生生憋了回去,差點沒咬到舌頭。
夏侯楙倒是不慌,對著身前的關興不屑道,“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