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房門開啟,多爾袞面色蒼白的走了出來,望著汗宮方向,苦笑道,“大汗——八哥,你可曾滿意消氣?”
“主子,你且放寬心,大福晉和李氏能有孩子,別的女人也同樣會為您添子嗣的。”旁邊的隨從上前,猶豫了半晌才壓低聲音說道,“奴才有件事不曉得應不應該說。”
“你從小就伺候我,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多爾袞側頭望著一臉慎重的隨從,暗自琢磨難道出了變故不成?
“主子,這事奴才也剛剛查到,透著稀奇。”隨從在多爾袞耳邊輕言上兩句,“奴才知道此事重大,也有些拿不準,主子,您看是不是——”
多爾袞身子僵硬,面白如紙,“不,你先停——讓我想一下。”
腦子迅速的轉動著,衡量輕重,多爾袞拳頭砸在門框上,木屑刺進面板中,鮮血流了出來,從緊閉的牙縫中透出幾個字來,“布木布泰,你真是好樣的。”
“主子,主子。”隨從扶著搖搖欲墜的多爾袞,低聲喚道,“興許是奴才多想了,主子,您可不能亂。”
“清除掉,一切都弄乾淨,不能讓大汗知道。”多爾袞推開隨從,落寞的向布木布泰院子走去。
第二百四十六章 初戀破滅
一盞孤燈伴著一位哀婉動人臨窗而坐的美豔少婦,這就是多爾袞進來時見到的情形。
“格格,十四爺來了。”蘇沫兒的聲音在布木布泰耳邊響起,她如水的目光含情脈脈的望著多爾袞,銀紅嬌嫩欲滴的唇瓣微張,欲迎還拒的搖頭,“你不應該來的,大福晉如今最需要您的安慰,她——我沒事,你去看看她吧。”
“布木布泰。”多爾袞疲倦的闔了一下眼眸,這一夜,他親手拿掉了李氏肚子裡的孩子,甚至用殘忍的手法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如此對待枕邊人,多爾袞心裡當然不好受,可是為了讓皇太極消氣,他只能這麼做。
多爾袞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會想起李氏那冤枉扭曲的臉龐,更會記得她死前解脫般斷斷續續的低言:‘你——多爾——多爾袞,你會後悔的——錯信惡毒——女人——你一定會後悔——’
“你怎麼了,多爾袞,你別嚇我。”布木布泰見多爾袞面色不好,慌張的起身,幾步來到他近前,挽住他的胳膊,低聲問道:“你手怎麼出血了?你在發熱?怎麼會這麼燙?”
多爾袞身上傳來的熱度,讓布木布泰更加的擔心,手掌輕放在他的額頭,“快躺下,我去給您弄薑湯,去去寒氣,不,還是找大夫來看看,才能放心。”
“等等,布木布泰。”多爾袞拉住布木布泰,想不認識一樣打量著她,布木布泰被他瞧得有點發傻,柔聲問道:“你到底怎麼了?”
多爾袞拉著她坐在了暖炕上,伸手攬住了她,旁邊的婢女臉一紅,低頭退了出去,多爾袞此時開口,“蘇沫兒,你停一下。”
蘇沫兒靜靜的立在一旁,她不明白多爾袞為何會單單留下她,過了好半晌,多爾袞突然開口,“你是布木布泰的陪嫁,可願伺候爺?”
布木布泰臉上微微一變,回頭問道:“您瞧上蘇沫兒?”
“怎麼,不可以嗎?”多爾袞一揚眉,帶著一分嘲諷的說道:“你不是最賢惠不過?你捨不得她?還是你的賢惠懂事都是做給爺看的?”
布木布泰心中一緊,她就是覺得今日的多爾袞不同以往,讓她有些把握不住,目光閃爍低聲道:“您在說什麼?能伺候您是蘇沫兒的福氣,我同蘇沫兒一起長大,帶著她嫁進來,本來就存著這份心思,我可不像姐姐那般,把貼身的丫頭紛紛外嫁。”
布木布泰蹙緊眉頭,多爾袞剛剛捏疼了她。多爾袞搖頭道:“你怎麼能同大妃相比,她的一切都是擺在面上的,就連吃醋都是如此,光明正大的很,不喜歡的事她會同大汗直說,從不拐彎抹角,背後耍手段,將爺們當成她手中的棋子。”
多爾袞的神情猙獰起來,捏起布木布泰的下顎,眼裡泛著凜冽的紅光,“而你呢?布木布泰,我多爾袞真的瞭解過你嗎?陷入你編制的柔情裡,隨著你的性子任你搓圓,你是不是把我當成傻瓜?”
“多爾袞,我沒有,我沒有。”布木布泰眼裡含淚,難道事情暴漏了?不會,她的一切都收拾乾淨了,怎麼會出事,想要擁抱多爾袞,“我對你是真心的,我真心喜歡你的。”
多爾袞一把推開布木布泰,失望的閉上眼睛,“我還能相信你嗎?你可曉得當初父汗為何讓我同八哥去科爾沁?父汗就是從那時才對我失望的吧?哈哈,父汗,兒子無用,被一個女人耍得團團轉,你應該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