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兩日她就給四少爺發賣了?”
沈梅君話裡的意思再明白不過,她送了妙娘絲帶,傅望超就把妙娘發賣了,接著就扯出私送絲帶事件,這是傅望超要無處對質。
傅太太一時無語,心裡又惱恨又焦急,上次水晶簪事件給沈梅君幾句話帶過打回抹平,這次又給她胡亂扯上妙娘不能親自出面和她對質的漏洞嗎?
傅太太的焦急沈梅君看到眼裡,暗暗冷笑,傅望超整弄出絲帶事件,是想由傅太太出面,或是把她用行為不檢點之名趕出傅府,或是逼得她沒有退路無法自辯只能跟了他,她偏不如他意,還要藉機倒打上一耙。
“妙娘發賣了,但絲帶從何而來四少爺最清楚了,為證梅君清白,梅君求太太請四少爺來和梅君對質。”沈梅君跪了下去,淚水漣漣。
傅太太暗暗咬牙,傅望超來和她對質,她一口咬定絲帶已送了妙娘,他們又能如何?
把妙娘找贖回來對質也不行,妙娘給傅望超發賣恨極他,自是與傅望超為敵附和沈梅君的。
“這絲帶想必你送了妙娘,小四以為是妙孃的東西就帶在身邊了。”傅太太再是不甘不願,也只得轉了聲氣,拿過身側案几上的茶杯砸向張小月,大聲喝罵道:“小蹄子嚷嚷什麼,小四身上有什麼東西還得你管麼?”
張小月被茶杯砸中額角,霎時血流滿臉,也不敢爭辯,只磕頭求饒。
氣勢洶洶的問罪以突兀的逆轉而告終,張小月捂著淌血的額頭告退,傅太慶安撫了沈梅君幾句,賞了她一件珠釵。
沈梅君恭恭敬敬告退,傅太太看著她的背影,覺得身體滲出薄汗,竟然有些害怕。
第二十回
傅望舒晚間回府聽沈梅君說了經過後淡淡道:“也罷了,還算機靈,其實你可以更狠更有力地將住太太的。”
還有更好的辦法?沈梅君很驚奇。
“你可以說,那絲帶是你送小四的。”傅望舒緩悠悠道,在沈梅君氣得目赤的時候話鋒閒閒一轉,“因為小四向你承諾,會弄死我取得傅家的繼承權,然後娶你為妻,小四告訴你,上次沉船沒弄死我,後面會來更狠更妥當的,如此,太太不止不敢追究絲帶的來歷,也不敢張揚了,不管你有沒有憑據,我曾落水遇難是事實,她會心虛好一陣子。”
沈梅君驚得後退了好幾步:“空口說白話,汙衊嫁禍?”
“她們扯出絲帶事件就不是空口說白話?這不過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以其人之道還施彼身。”傅望舒冷笑,朝沈梅君招手,沈梅君謹慎地朝他走過去,在離他三四步遠的地方不靠近。
傅望舒長臂一撈,沈梅君落進他懷裡。
“別想著不得罪人,別想著良善溫和,也別想明哲保身。”他漠然道,清湛如水的眼睛緊盯著沈梅君,“沈梅君,你再不反擊,就得給他們逼得掉下懸崖了。”
“你放開我。”沈梅君給他箍得太緊喘不過氣來。
“落在我懷裡我能放開你,抱住你的是小四他能放開你嗎?”傅望舒緊盯著她,微微上挑的嘴唇完美得像一朵傲雪紅梅,幽深的眸瞳流轉著的波光像醉人醇酒,醺得人很想沉浸下去,在那裡面絢爛盛放,壯烈而美麗地酣暢淋漓一場。
“大少爺……”沈梅君心裡又是慌亂又是害怕,雙手抵住傅望舒胸膛,卻一動也動不了,無所適從。
傅望舒越摟越緊,貼著她後背的手使了十足力道,彷彿要將她硬生生揉按進懷裡。
沈梅君肋骨疼得皺眉,啟唇想再次開口讓他鬆開,不等她開口,傅望舒突然鬆開了她,一言不發大踏步走了出去。
沈梅君呆呆地看著他遠去的利落背影,抱臂環住身體緩緩滑坐地上。
剛處理完陽平酒樓的事回京,這兩日商號裡事情很多,傅望舒有些累,晚上本來打算早些歇下的,只是在流觴軒再呆不下去了。
鼻邊有沈梅君桃李般芬芳,山泉水似的清甜甘冽的體香,懷裡像是還摟著她軟軟的身體,眼前揮之不去是她無措、膽怯、迷離的眼神。
傅望舒很煩躁,出了傅府後,不知不覺中又來到冀國公府找曾凡。
曾凡還不知傅望舒回京,見到傅望舒很高興,“什麼時候回來的?喝兩盎?”
兩人認識許久交情過命,傅望舒也不客氣,點了點頭。
丫鬟擺上下酒菜後退下,曾凡給傅望舒斟上酒,笑道:“咱們初遇沈梅君那天那個錢袋主人和沈梅君竟然在一起了。”
“什麼在一起?”傅望舒蹙眉看曾凡。
“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