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懷柔,妮子。
我想去見你,玲兒。思妮說,她真想找個人傾訴。
思妮倒了三趟公交車,到了懷柔站。
在懷柔公交站邊,竟然出現了一家寺廟。
思妮不知不覺走進了寺廟,寺廟裡香火繚繞,在佛的面前,她抽了一支籤。
籤文上寫著: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情路艱,此情可待成追憶,淚盡之時花再開。
☆、思妮在北京(3)—思妮踏入演藝圈
思妮見到範玲的時候,範玲正在為懷柔的一家建材市場開業做慶典演出。
兩人畢竟分開了也有快小半年了,在偌大的北京能夠見上一面很不容易,範玲高興地抱著思妮,嘴裡嗔道:“妮子,你個沒良心的,總算還記得我呀。”
此刻,思妮的心裡跟個苦菜罈子似的,看到範玲猶如見到了親人一般,但依然強作歡顏,說:“玲兒,我好想你,你還好嗎?”
“跟著個草班子趕場四處賣唱,這就是我現在的處境,為了一日三餐啊!”範玲悻悻地在思妮的面前展示著自己身上揹著的吉他,聳著肩膀自我解嘲地說。
兩人沒說上幾句,表演團隊那邊就有人朝範玲催促地喊著,範玲,該你上場了!
“誒!”範玲嘴裡應道,她對範玲說:“妮子,你先在周圍轉轉,等我演出結束了,上我那兒,咱姐妹好好聊……”
思妮感到有些口渴,她來到邊上的一家小賣部買水。
小賣部旁邊有一家理髮館生意異常的興隆,門口竟然有人排著隊等著理髮。但讓思妮感到奇怪的是三個年輕小夥子卻是剃著亮鋥鋥的光頭從理髮館裡走了出來。
思妮不免狐疑地問小賣部的老闆娘,這裡的人都喜歡剃光頭嗎?
老闆娘莞爾一笑,哪裡是人家喜歡剃光頭呀,是前面的片場在拍一部清宮戲,這些理光頭的都是些群眾演員。
噢,思妮若有所思地應道。
思妮臨出小賣部門的時候,老闆娘又說了一句,我們這裡將來還會建一個很大的影視基地。
思妮信步跟著那幾個光頭朝老闆娘嘴裡說的片場走去。
果然,離範玲演出不遠的地方,有劇組正在拍攝一場清代皇帝出巡的大戲。拍攝現場,皇帝氣勢磅礴的儀仗隊伍,各色旗幟迎風獵獵飄揚,工作人員前後緊張地忙碌。為數眾多的群眾演員裡有美的、醜的、年紀大、小的,從他們的臉上可以看出有一種希冀的渴望,一種懷揣著明星夢的渴望。半空中,搖曳的高度攝像機鏡頭在陽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一道璀璨的光。
周圍看熱鬧的人很多,都被阻隔帶攔著,幾名保安在吆喝著維持著秩序。思妮遠遠地看到這些,被這種大場面製作震撼到,喚起了她沉寂已久的初衷,她內心澎湃。
“大家幫忙,借個光,讓我進去……”思妮聽到,人群后面有人喊道。
思妮回頭一看,一個身著清代宮女服裝的“小宮女”往這邊擠了過來。
“小宮女”費勁地從人群中擠出,來到保安的面前。保安雖然看到她身穿演出服,但還是例行公事地問了句,你的演員證呢?“小宮女”有些忙亂地從自己的挎包裡翻出了證件。一旁的思妮下意識地瞄了眼她的證件,上面寫的是臨時演員證。
這時,對面有一個人衝“小宮女”態度惡劣地大聲呼喊道,“快過來啦,磨磨蹭蹭的,就等你啦!”
“誒,就來了……”“小宮女”嘴裡應道,她雙手提拉著有些拖曳在地上的宮女服朝喊她的人奔去。
“小宮女”可能沒有適應腳下的清代花盆底旗鞋,急切地跑出去沒個兩米,一個趔趄摔倒在了地上。
“小宮女”有些狼狽,但思妮沒有聽到“小宮女”發出絲毫疼痛的□□,就非常迅速地從地上爬起,繼續向片場跑去。
周圍有人發出了大笑。
思妮沒有笑,她暮然被什麼東西感觸到,她感受到這個“小宮女”演員的不易,體會到小宮女的身上有一種頑強。
晚上,思妮不大想回自己租住的公寓,她在範玲租住的地方住了一晚。
範玲去酒吧演出了,要很晚才回來。
思妮倦縮在床上,用呆滯的眼神盯著範玲從舊貨市場裡淘來的一部九英寸電視螢幕上,任憑電視裡的節目自行播放著。
電視裡,是趙忠祥的渾厚而富有磁性的嗓音。
“這種身形極小的鳥兒不知疲倦,隻身飛行數千公里橫渡太平洋,它執著而頑強,它的嘴裡叼銜著自己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