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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安德烈反應過來,審訊員們有的自己跑進審訊室,毫不猶豫地把自己掛在了刑具上,有的讓同伴掐死自己,有的將把自己綁在電椅上,將電流開到最大……總之是死得五花八門。
不過五分鐘,整個十二分局的審訊科除了那名科長外,只剩下五六個,其他的都沒了氣息。屍體橫七豎八地陳列在別出心裁的死亡現場,場面一時格外的詭異和血腥。
如果說史蒂芬在見到布萊克的第一眼,內心仍舊在懷疑布萊克是在聯合調查局的人裝模作樣,想要博取他的信任。這一刻,他是真正相信了:眼眼這個殺人如同點菜一樣的人絕對不可能與貴族有任何關係!
即使是歐盟的大貴族,面對歐盟調查局,也最多也敢發發脾氣,放放狠話,暗地裡使壞,卻沒有人敢用這樣明晃晃地用無所謂地態度恣意踐踏歐盟調查局的臉面和尊嚴的。
史蒂芬用一種從未沒有過的目光看著布萊克,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清醒地意識到肯特和艾達說的原來都是真的:布萊克的確不是吸血鬼的人。
審訊科的科長不是因為布萊克是自己人才對他如此恭敬,約翰·里根也不是因為布萊克身份尊貴才對他殷勤遷就,而是因為布萊克控制了他們,他們只能對布萊克畢恭畢敬。安德烈倒是沒有被被控制,但是布萊克沒有控制他的原因,無外乎是想讓這位十六分局的精英看到,即便為歐盟調查局的一員,落到他的手上,只能毫無價值地死掉。
布萊克控制他們,就像剛才毫無預兆地控制自己一樣——剛剛那一小會功夫,他真的是一點遲疑都沒有地將自己所知道的最隱秘的事情都倒了個乾淨。那個時候,他的內心沒有一絲不情不願,大腦也沒有感覺到絲毫不合理,就好像他洩密的物件不是歐盟調查局的審訊科科長,而是狼族十二區的負責人一樣。
難怪肯特一直說布萊克不可能是奸細。這樣一個人,能夠隨意玩弄任何人於鼓掌之上,無論是想要從貴族這邊獲取情報,還是從他這裡拿到秘密,都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
史蒂芬終於深刻地意識到自己做的事情徹徹底底是一個大笑話:將一個明明對自己無礙又擁有這樣強大能力的大貴族害進了歐盟調查局,還順帶把自己也弄進去了。他什麼時候犯過這樣愚蠢的錯誤!儘管他到現在還沒明白對方說的孩子是什麼意思,但也明白自己已經把這人得罪死了。對方想要報復他認了。只不過如果自己剛剛說的那些機密被洩露出去了,死得不只是自己一條命了!
想到這裡,史蒂芬忍不住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艾達。艾達作為狼族的一員,也是反貴族隊伍裡的骨幹分子,肯定明白剛剛那些機密洩露出去的嚴重後果。就算不看在自己之前援助他們的情分,至少看在這份事業上,也該伸手援助一下吧!
肯特有些憐憫地看了一眼史蒂芬,你現在總該相信布萊克不是調查局的人了吧!只是事情已經到了無法收拾的這一步,他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約翰雖然是大貴族之子,手上的人命也不併少,但卻是很少這樣直面血淋淋的場面,不免有些不忍:“這場面我父親看見了,只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簡墨輕描淡寫地瞥了他一眼:“如果你搞不定他,我可以去問候他一下。”
約翰連連搖頭,信誓旦旦地保證道:“我會想辦法掩蓋今天的事情的。我什麼都不會透露出去的——任何形式、任何意義上。”
“希望你說到做到。”簡墨面無表情地轉向安德烈,後者看著血淋淋的場面,臉色有些白:“我也不殺你。你最想的事不是抓住我,回去邀功嗎?那麼從今天開始你就跟著我,保護我的安全,掩藏我的行蹤,協助我的行動——總之,一切以我的利益為上。我誠心希望希望你在這個過程中能夠感受到‘快樂’!”
這句話說完,安德烈猛得抬眼看向簡墨,眼裡滿是憤怒,但不過十秒鐘,他的表情“被迫”平靜下來,只是這平靜中夾雜了不知道多少無法言喻的痛苦。
艾達幾乎是不能言語地看著這一連串事情的發生:十二分局審訊科科長俯首帖耳,大貴族之子恭敬殷勤,一句話讓過半個十二分局的探員引頸自戮……布萊克到底這是怎樣的一個人。
這樣的人居然會被她哥哥就下來?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如果沒有這一遭陰差陽錯,她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將他拉到狼族陣營。現在看來,怕是不可能了。
艾達內心五味雜陳地沉默了半晌,才道:“布萊克,我知道你想報復史蒂芬。這件事情史蒂芬確實是大錯特錯了。你明明實在幫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