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說這個啊?”守衛隊隊長指著小樓,上面下面左邊右邊前邊後邊都胡亂指了一通,“呵呵,這個麼——這些都是你叔叔我的戰友啊。”
戰友?簡墨滿頭霧水。
“呵呵,大侄子,你想不想聽叔叔講個發生在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啊?”
夏曆5723年,第一個紙人誕生後的第十年,東六區地方政府透過《紙人銷燬法案》。同年,第一次紙人戰爭爆發。
現在的李家老宅守衛隊隊長,曾經的李守,是一個用名字就能在戰場上讓原人軍隊望風而逃的人。他用三年時間,組織起一支五萬人的隊伍。這支隊伍的名字透過上百場戰鬥的勝利在泛亞一次又一次的證明了自己兇殘的戰鬥力。
當然,這除了歸功於李守卓越的指揮能力和他手下的驍勇善戰外,也歸功於他的隊伍中的造紙師不斷為隊伍補充新鮮血液。此外,他還拉攏了兩位聖人合作。聖人在泛亞從一開始就備受李家打壓,擁有共同敵人的紙人自然成了天然的盟友。
然而好景不長,戰爭爆發的第三年,紙人開始莫名大批非自然死亡。李守的隊伍中也開始出現這樣的情況,李守在緊急追查後,發現李氏造紙研究所找到了透過逆化處理誕生紙達到了殺死是紙人的方法。
雖然他的隊伍中有很多同伴都是自己的造紙師寫造的,但是更多隊友的誕生紙仍舊是握在別人手上的。李守不可能把自己手下的命脈放在別人手中,所以他毅然決定帶人襲擊李氏造紙研究所,殺死掌握逆化方法的人,順便將裡面的誕生紙都弄出來。
但是,李家早已經做好了天羅地網,守候那些準備偷襲李氏研究所的敵人。
李守的隊伍很不幸地成為了其中之一。
“你的戰友,都被李家的人殺死了?”簡墨坐在李守的旁邊,聽他講這一段他曾經在《造紙簡史》上看過的故事。樸實的文字變成了身邊人的真實經歷,感覺很是奇特。
“如果只是殺死,那還算不錯。”守衛隊隊長,同時也是李青偃的第二位造紙,李守拿著啤酒瓶又一仰脖子,發現裡面的酒沒有。他有些懊惱地一扔瓶子,想去再開一瓶,但這個時候,他的手卻抖得完全連瓶子都抓不穩。
簡墨知道接下來的故事情節必定會有些令人傷心情節,便按住他的手:“別喝了。繼續講吓去吧。”
李守喘了口氣,聲音再度平靜了下來:“聖人,那個,聖人你知道吧。”
“我知道。”
“李家對紙人不屑一顧,對於聖人也是全力壓迫。一旦發現擁有聖人的天賦,連幾歲的孩童都不放過。呵呵。這世界有那逆來順受的,自然也有那不甘受辱的。那個時候聖人對李家的報復也是十分瘋狂,所而當時的李氏研究所裡除了造紙,還有一批人專門研究如何預防和反擊聖人。”
“後來就有那麼一位‘驚才絕豔’的研究員找到了能夠保護保護魂力波動的方法。”李守的渾濁眼神裡透出令人心驚的凌厲,他的目光移到簡墨的脖子上。這目光讓簡墨頓時覺得毛骨悚然,身體不由得後仰了幾厘米。
“這是鎮魂印吧。”李守伸手去摸銀鏈。冰冷的手指讓他感覺很不舒服,但簡墨還是忍住了沒動,“我記得這根銀鏈。”
他收回手,突然抬起頭望著天花板,又看向四周。
“那個天才研究員發現,紙人魂晶外有一層膜。這層膜被單獨剝離下來後,可以不但可以用來保護原人的魂力波動,同時還能夠遮蔽辨魂之眼。”
“咣噹”一聲,簡墨從凳子上彈了起來,撞到了一個酒瓶子。李守的話沒有完全說完,他卻已經感覺到一股說不出的寒意從自己的脊柱最下面從上竄,全身汗毛都豎起來,“你說什麼?”
李守這個時候聲音居然一點都不抖了,他看向簡墨的眼神冷冷的,像是換了一個人:“紙人魂晶外的膜被剝離後,經過特殊工序處理,製作出來的鎮魂印能夠一定程度上保護原人的魂力波動。晶膜來自越是強大的紙人,則保護的能力也就越強。”
“你身上這枚鎮魂印,應該是李家當年製作的鎮魂印中最強大一枚。”
簡墨忍不住想要去摸自己的銀鏈,但手到半途又停下來。他的心跳得好像一隻無處可逃的野狗:“你,說的是真的?不是在開玩笑。”
看著簡墨惶恐不安的樣子,李守突然有哈哈大笑起來:“這就害怕了?這還不算什麼呢?”
守衛隊隊長又拿過一瓶啤酒,用牙咬開,吐出蓋子。
“在鎮魂印被髮明之前,我的造父一直想做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