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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蒙極少把自己的大貨車開回家裡來。他在市區的書店停留了一下,發現沒什麼新書;又去了文具店,買了些紙筆;最後路過一家反季打折的服裝商場的時候,挑了兩件孩子的羽絨服回來。
秋天就快過完了,羅蒙有些憂鬱地想,不知道那位簡先生什麼時候肯鬆一鬆口。兩個孩子的練習冊已經寫完七八本的,他也看得出來孩子們的自信心也正在逐漸耗盡。雖然自己不斷鼓勵他們堅持下去,或許再進步一點點簡先生就會被他們打動了。可這話說得太多,他自己都有些麻木了。如今看起來有些好笑,他到目前為止都還沒有和那位簡先生見上一面,說過一句話。
回到自己樓下,看見房東夫婦正笑容滿面在和一個陌生人說話,羅蒙估計是前來租倉庫的租戶,便簡單點了個頭就過去。
到了自己家門口的時候,一道不熟悉的聲音透過窗戶傳出來,羅蒙心頭一跳,是誰?他住的偏遠,平常並不常有訪客,即便是來往較多的朋友或者同志也很少來這裡找他?難道有什麼不速之客到來……一連串的想法立刻在他腦子裡掠過。
地□份做久了,羅蒙對於各種很小的異常情況都能敏銳地察覺,近乎一種本能。不光他自己,連和他們住在一起的兩個孩子,因著他的緣故,從一剛開始來時還偶爾會在言辭或者舉動中露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