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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所製造出來的紙人的犯罪率,發現後者居然高出前者8個百分點。

這一下莫說簡墨,連一邊旁聽的簡要的表情有了一瞬間的凝滯,但隨機都是不以為然的一笑。老人理解地笑了笑:“你們大概覺得這結論很滑稽,可能只是巧合。我剛開始和你們一樣,都不相信。”

邢教授最初認為這個結果可能是受到取樣區域和數量的影響,於是花了更長的時間,在更大範圍內進行取樣研究,但第二次得到的結果與第一次相差無幾。

儘管事實擺在面前,邢教授卻從內心不能認同寫造流派會與造紙誕生後是否會犯罪會有直接關係。犯罪一般是有動機的,這是受外部環境條件以及人的性格影響的,和一個人的“基因”是沒有直接關係的。但是同樣的取樣範圍,受到的大環境影響應該是差不多的,那麼關鍵應該著手於人的性格。造紙的先天性格基本決定於原文的三大賦予中的天性賦予。雖然紙人的性格會在出生後受到個人所處環境和經歷的影響,但是和原人一樣,除非是受到大的刺激,一般都不會有太大的改變,畢竟“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邢教授於是懷疑現代派的犯罪率之所以高於傳統派,很有可能與原文中的天性賦予有關——而現代派和傳統派最大的區別不就是原文嗎?然而想要證實他自己的這個猜想卻並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畢竟他本人第一併非是寫作方面的高手,二則要研究兩者的原文就需要閱讀大量樣本的造生誕生紙,這樣的許可權是年輕時候的邢教授還無法觸及的。

“這項研究動動停停,停停動動很多年,我很多次都想過要放棄,但是最後還是捨不得,只要有機會就儘可能多的查閱一些樣本的誕生紙。同時我也對兩派的寫作手法學著去了解,尤其是它們在關於天性賦予這一方面的特點和各自的區別……直到我退休前十年前,終於爭取到了一些朋友的支援,有了一次大量對比樣本的機會。”

“這次對比中,我得到一個可能最接近真相的答案。”邢教授頓了一下,大概在考慮怎麼才能把事情解釋的更加明瞭,“紙人的犯罪率和他們對應原文的寫造手法應該沒有直接關係,而是跟原文的天性賦予有重要關係。我們都知道原文有天性賦予、天賦賦予和實體賦予這三大屬性。比如說天賦賦予吧,總所周知,只有原文中對於天賦的描述越詳細、越真實,那麼紙人獲得的這項天賦也才能越高。反之如果描述越少、越模糊甚至與事實不符,那麼這項天賦也就越不顯,甚至會導致造紙失敗。”

簡墨點點頭,這是基本常識,他當然很清楚。

“同理可證,如果原文對於天性賦予越真實,越細膩,越豐滿,那麼造紙誕生後的天性也就越圓滿、越生動。可是天性這個東西本來就是最難把握的。相比天賦賦予和實體賦予,它更加虛幻、飄渺,難以琢磨,同時實際操控起來非常難——比如極度自尊和極度自卑這兩種矛盾性格完全可能出現在一個人身上。如果你想寫造出這樣一個人,這樣的情況下你要怎樣挑選和操控你索要使用的文字。”邢教授顯然這麼多年對文字已經有了相當深刻的悠久,不再如同他所說的像年輕的時候拿著誕生紙也判斷不出文字的好壞。

“確實。現代派在這方面功能是要薄弱一些。如果只是在性格一欄單列上‘極度自尊’‘極度自卑’兩個詞,我還真不能肯定這樣的原文會這被造紙原理判定為一致性有問題,還是會發動自圓性幫這篇原文把這個矛盾的性格描述圓過去。只是即便自圓性發動,我覺得這其中的風險可控度也太低了。”簡墨在這種問題上顯然是駕輕就熟,一點就透。傳統派就不會存在這種問題。現代派的特點是“明示”,傳統派的特點是“暗示”,人物的性格特徵主要透過他們所說的話和所做的事情來體現的,因此天賦賦予上極少會存在不可控的風險。

邢教授對簡墨瞬間搞清楚了自己要表達的意思還說出了更進一步理解的舉動略略驚訝了一下,不過很快就釋然了,笑道:“難怪那麼多人上門來求你,這方面你比我確實要透徹多了——你說的沒有錯,但這是難以控制只是一方面,如果認真去控制的話,事情恐怕不會變成資料顯示的那個樣子。”

邢教授說到這裡語氣漸漸沉重起來,簡墨便知道他終於說到核心了。

“實際上,我看到的現象卻是現代派原文中對於天賦賦予一項的文字越來越粗製濫造、越來越敷衍了事。說出來恐怕你不相信,我見過整整一千五百張誕生紙,裡面的天賦賦予描述十分詳實,實體賦予也算是五花八門,但是天性賦予一欄,來來回回竟然只有‘誠實’、‘服從性強’、‘能吃苦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