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氣不錯。不過聽說我父母說我家附近有戶家裡一個女孩被趕了出來……在家門口哭了一整天,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回到唐宋,簡墨把石正源的事情跟簡要講了。
簡要冷笑一聲:“少爺若不是辨魂師,說不定真要讓他們坑。”
簡墨道:“如今知道他們的手法,就不急了。我現在反倒是擔心石主任,既然學校裡那個是紙人,真人又在哪裡呢?”
“這個我馬上回著手去查。”簡要道,“眼下倒有另外一件麻煩事情。不是前段時間秦榕手下有六人回去了嗎。如今已經有三個表示想回來更換身份,去其他的地方生活,剩下三也多少流露出這樣的想法。”
簡墨便知道這六人回去的日子必然過得極不如意,不然當初那麼強烈的回家意願,怎麼會才沒過多久就被消磨殆盡了。於是便道:“既然他們有這樣的要求,就幫他們實現吧。
簡要應下來。
“另外……這次事件被趕出來的紙人可能會很多,目前我還沒有能力這些人都拉到學校去。讓部落的人遇到這種情況,儘可能的能給些幫助就給些幫助吧。我總覺得,如果這是我爸的手段,恐怕還有後招接著呢。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何況,這還不止是星星之火呢!”
只在唐宋和學校兩點一線的簡墨雖然沒有刻意脫離這個社會。但是學生這樣的身份以及他目前以學業為重的生活結構讓他遠離了這個社會的底層。而造紙管理局刻意製造出來的太平假象,又從另一種程度上麻痺了他對大多數普通人的感知。好在他畢竟是六街長大的,有些事情即便是不知道,根據以前的經驗和早已經養成對某種危機爆發的本能,讓他感覺到戰爭可能正在一步步靠近。
東十區。
“老師的這一手真的是又狠又準!”阿文翻著一些檔案,臉上帶著笑意,眼睛裡的光冰冷得讓人打寒戰。
他身邊的青年知道那些檔案記載著這泛亞地區三天以來天賦測試後那些紙嬰家庭對自己養了十六年的孩子的態度。那絕對不是一份讓人看了愉快的檔案。待遇基本不變的孩子不到10%,還有20%左右雖然態度有所惡化但是暫時還沒有趕走孩子的意思,另外還有百分之五十讓孩子自行離開,其中有一小部分給了一些生活費和生活用品,其他的則是淨身出門。最後那百分之十的孩子是最倒黴的,成了“父母”失去親子的出氣筒,加註在他們身上的各種慘劇,讓旁觀者都心生寒意。
“各區影響力排行前三的紙人團體都已經聯絡好了,他們中間百分之七十都願意共襄此舉。前段事件霍文在各地大肆搜捕紙人管理局逃犯的事情讓他們都非常不滿,不少完全與此事無關的紙人也被抓進去了。跟管理局抗議根本無濟於事,那些人現在把抓人當成了好玩的事情,三天兩頭四處去抓人,逼迫紙人繳納擔保金才肯放人。”青年敘述的語氣平靜,但言辭中的怨憤卻一點都沒有掩蓋。
“我們他們大概是又忘記了紙人也是會殺人的。燕青,通知各區,可以開始動手了,但不要太急,要讓民眾們覺得戰爭是自然發生的,而不是有人蓄意製造的。”阿文緩緩道,“其實就算沒有這件事情,戰爭遲早也是會發生,只是——我們已經受夠了。”
東十九區的一條寂靜的小巷。
一個青年正摟著一位美麗的少女安慰她:‘你也別太傷心了,人都是要往前看得。你父母……只是太擔心自己的親生孩子安慰,對比著你過去衣食無憂的日子,自然是心裡不舒服。但無論怎麼樣,你不能因為父母放棄了你,就放棄了自己。你要記住,你就是你,不管是原人也好,是紙人也好,都該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少女淚眼婆娑地抬頭看著眼前的青年,抽抽噎噎地說:“謝謝你安慰我。我原來……原來其實還有些看不起你,現在才發現你其實是很好的一個人。我的朋友知道我是紙人就全部不理我了,還用那種不屑和受欺騙的眼神看我,只有你還對我不離不棄。”
青年笑容更加溫柔:“你知道就好,我對你的一直都是真心的。”說著輕輕撩開少女的劉海吻上她的額頭,然後是嘴唇,頸窩……當他開始解少女的衣釦時被拒絕了。少女低下頭羞澀地說:“這樣不大好吧?”
青年揉了揉她的頭髮:“有什麼不好,我是不會傷害你的,對不對?”說著又繼續手上的動作。
少女覺得有些不對勁,嬌嗔著推了青年幾下,不但沒有推開他,反而被青年壓制在小巷的牆上,肆無忌憚地上下其手。
“你放開我!!”少女真慌了,掙扎道“你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