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於他自己的事情吧。
正查著,卻聽見簡墨的聲音在他身後問:“來了什麼特別的人嗎?”
簡要有些詫異地看了還穿著居家服的打著呵欠簡墨一眼:“您不是去補覺了嗎?”簡墨並不知道今天李德彰會來拜訪,是以寫文到凌晨四點才睡下的。在接到他和萬千早就在唐宋周邊佈下的預警系統提醒後,簡要才不得不把他家少爺強行從床上拖了起來,清理乾淨放在人前。
面對兒子驚訝的表情,簡墨只能苦笑一下。他倒是腦袋一沾枕頭就睡著了。可一睡著就做起夢來,夢見了他以前常常夢見的星海:與以往不同的是,他身邊有一朵非常大的星雲,亮度前所未見的高。本來這也不影響什麼,只是那星雲不停變換著形態,顯得十分詭異和不友好——雖然不太懂那星雲到底想表達什麼,但於他就像是三更半夜睡覺被人狂敲家門一般,想要不理也行,只是想要睡個好覺就難了。就正糾結是努力讓自己忽略掉這個不速之客,還是乾脆爬起來將它趕走……他就醒了。
醒時腦海裡還殘留著夢中的景象,簡墨心有所感,懶洋洋地躺在床上收起魂力波動一瞧:臥槽,那朵星雲果然就在不遠的翻著花折騰。
此時此刻康庭斯和李德彰已經在唐宋的一個雅間,李銘和助理先生陪坐旁邊。雙方看上去交談愉快。簡要便將剛剛發生在門口的一幕重放給他看,看得簡墨只皺皺眉頭:“這個康庭斯是什麼人?”
可巧萬千的資訊正好到了:“康庭斯,西四區領主,同時也是歐盟造紙師公會的高階聽事之一。他名下有一家造紙師俱樂部,連續五年排在整個歐盟前50名。這次來B市似乎是專門衝著老頭子來的,一下車就直奔京華。結果那天老頭子正好在點睛紙筆總部。他打聽到這個訊息人又跟去了總部,但你們應該是正好錯過了……我懷疑這個傢伙從約翰里根那裡聽到過老頭子的訊息。畢竟約翰里根是老頭子唯一接觸過的外籍,而康庭斯所在的雨果家族和里根家族關係似乎不錯——只是不知道這個傢伙到底圖某些什麼?”
萬千低沉的聲音還在繼續,只不過變得有些玩味:“老大,我在查他的時候查到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這人一入境似乎就被造紙管理局見識上了,監視原因目前尚不明確。但是監視他的幾個人還沒跟到京華就猝死在路上了,身上沒有任何傷痕,算是死因不明。康庭斯的嫌疑很大,只是沒有證據……出了這種事情,我想造紙管理局大概很快有人會找上少爺。”
萬千的訊息到這裡就結束了。
簡墨看著錄影上的人,撇了下嘴:“實際上他們已經找來了。”
現在事情很明瞭了,李家這位老爺子上午的不請自來是源自對康庭斯的監視。而康庭斯因為幾次錯過了與自己碰面,反而讓李家先搶先一步聯絡到自己。
盯著那朵越來越躁動的星雲,簡墨雖然並不清楚對方的具體來意如何,但直覺告訴他,對方來到這裡絕對不是出於什麼善意的想法或者無害的目的。說實話簡墨對於對方的目的也並沒有太多興趣,或者說他除了寫文和造紙以及讓他惦記的有限幾件事情幾個人外,他對什麼都是興趣缺缺。
不用與對方虛與委蛇環節就讓對方死心的話,該用什麼方法呢?
正當簡墨煩惱時,雅間裡氣氛慢慢從虛假的友好在相互的打探和套話下慢慢變得僵硬和緊張,甚至有了一點劍拔弩張的氣勢。那位淺金色頭髮的外籍客人笑容沒有變淡,只是眼中的倨傲之色越來越濃。或許他打算給自己對面這些言辭難以溝通的物件一點小小的教訓,於是簡墨看見那朵星雲一陣急促的收縮後,變成一隻奇怪的類似廚房洗碗用的鋼絲球。鋼絲球裡伸出了兩隻觸角,如同蟑螂須一樣,探向對面李德彰的魂力波動。
呵呵,他還真敢。簡墨心想。
這是簡墨遇見的第一個可以魂力攻擊的人。如果不是在唐宋他自己的地盤,他會非常不介意對方的來者不善,以純技術的眼光好好觀摩一下這個人是怎麼運用魂力波動。只是非常不湊巧,這位李家老爺子雖然自己不怎麼待見他,但是血緣關係在這裡,再加上院長的關係,他總不能真的坐視不管。更何況——這位惡客是當他主人不存在嗎?
簡墨不悅地眯了眯眼睛,魂刺已然凝實,悄無聲息地突破城牆,向那兩隻囂張的蟑螂須直此過去。
靈魂的戰鬥是沒有聲音的,連空氣都不波動一下。
但在簡墨的視界中,兩隻蟑螂須瞬間斷落,在脫離鋼絲球的過程中就霧化成一團,如同濃墨入水,很快消散得無影無蹤。而在蟑螂須被截斷的同時,整個鋼絲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