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琴忙道:“既然主子都知道,為何還不心急?”
“急,急有什麼用?豈不是自亂陣腳。據我所知,吳貴妃已經很久不曾侍寢了,她把皇上騙了過去,肯定會安排瑜常在侍寢。”
蕭章又喝了一口牛肉豆腐羹,慢吞吞地嚥了下去,這才繼續道:“瑜常在不比吳貴妃,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姨娘養大的,性子嬌縱得很。一見到皇上,她肯定會說起那天在我這兒受的委屈。”
事情果然不出蕭章所料,第二天早上皇帝來頤福宮的時候,頭一句話就是:“女人怎麼都愛哭哭啼啼的?真是麻煩。”
皇帝的早朝並不天天都要上的,今兒他便得了閒,所以一大早就奔蕭章這兒來了。
蕭章嗔他一眼,輕笑道:“誰說的?臣妾就不會哭鬧。”
皇帝愣了一下,笑著說:“也是,你的確不像是個女人。”
“這話怎麼說的?”她單手靠在桌子上,軟綿綿的胸口壓在桌子邊上,顯出明顯的弧度。“臣妾不是女人,那皇上這幾日是在跟男人同床共枕不成?”
永湛坐到她身側,一把將她摟在懷裡,大手不老實地在她身上揉捏著。
下人們紛紛低下頭,眼觀鼻鼻觀心,大氣都不敢多喘一下。
蕭章拍掉他的手,佯作不滿道:“大早上的胡鬧什麼呢?皇上昨晚上和瑜常在還沒玩夠不成。”
“這話聽著帶著酸味啊。”永湛不再亂動手動腳,卻仍抱著她說:“看她那樣子,也不知道怎麼了,什麼興致都沒了。”
蕭章瞄他一眼,腦海中突然腦部出皇帝褲子都脫了一半的時候,瑜常在還在哭著說她壞話的情景。
她忍不住笑了一聲,身子蹭了蹭男人晨間格外硬|挺的部位,媚眼如絲:“所以呢,皇上後半夜找誰去了?”
永湛快被她逼瘋了,用盡最後一絲理智命令道:“你們都先出去。”
還不等下人們退個乾淨,他便將蕭章打橫抱了起來,走向床榻,用一種惡狠狠的語氣說:“誰都沒找,想了你一晚上,一大早就趕過來了,這個答案你可還滿意?”
她摟住他的脖子,雙腿勾住他的腰,帶著他在寬大的床鋪上打了個滾兒。兩人四目相對的時候,蕭章突然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彷彿已經和她認識了很久很久,一點兒陌生感都沒有了。
“滿意不滿意待會兒再說,讓我先驗驗貨。”她仰起臉舔了舔他的薄唇,舔了兩下又咂咂嘴,回味道:“嗯……?一股胭脂味兒。”
“胡說什麼!”永湛惱怒地扯開她的衣領,蕭章笑著躲開,不依道:“不成不成,晨起好不容易穿的衣服,脫了再穿多麻煩?”
永湛已經逼近忍耐的極限,咬牙切齒地說:“你故意整朕?”
“臣妾哪兒敢呀!”她笑得得意,在皇帝要吃人的火熱目光裡主動解開了腰帶,輕巧地說:“皇上不是著急幹那事兒嗎?那脫褲子不就成了,扒人家衣服幹嘛。”
皇帝一怔,恍然記起她頭回侍寢那次,她怎麼求他他都不肯先脫下衣服再辦事,只是解了腰帶便要了她。永湛明白過來,小丫頭這是在跟他鬧脾氣呢。
他哭笑不得地說:“男人和女人怎麼能一樣呢?聽話……”
蕭章才不聽:“不要!怪冷的,皇上欺負人!”
永湛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人在床上,理智、身份、尊卑這些無用之物統統都丟到了一邊。
男人精蟲上腦的時候,心裡頭裡裡外外不過都是那麼一個念頭罷了。
“那你要朕怎樣?非要把朕推到別人床上,你才滿意不成?”
他說這話的時候雖然內容高高在上,語氣卻軟軟的,帶著隱隱的央求之意。
蕭章勾唇一笑:“好說,皇上先脫呀!這樣才公平。”
永湛三下兩除二地扒掉了自個兒身上的衣服,又去脫蕭章的。蕭章躲閃不過,只好笑道:“臣妾說過了,冬天裡最懶得穿衣服了!既然是皇上扒的,一會兒可得負責給我穿上。”
永湛的臉正埋在她胸前,此時溫香軟玉在懷,自然是一千個答應,一萬個樂意。
不過皇帝畢竟是皇帝,他見過的美人多了,並沒有被眼前的美色完全衝昏了頭腦。他只是覺得有點奇怪,不,他覺得十分奇怪——
為什麼初見時溫和無害的一個小姑娘,竟會漸漸地具備了控制他的能力?而且這種操控還是無形的,在不知不覺間牽動著他的心。
她好像不是他當初認識的那個人了,她一點點變化著,就像逐漸開放的花朵,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