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兒都不帶客氣的。
皇帝想著一會兒大概要被灌酒,先墊墊肚子,吃了足有十塊。下午的飢餓感沒了,也並不覺得太飽,恰是剛好的狀態。
他不吝惜誇獎,伸出大拇指給豆奶餑餑點贊。
這個時候,清芷進來通傳,道是北靜王來了。
蕭章有些日子沒見到水溶了。其實也不是很長時間,所以在這幾日她並沒有想起過他。只是這麼猛一見到,才驚覺兩人已經好久沒有好好說過話。
上次在怡園用家宴的時候,他們也不過是相對而坐,並未說過什麼。過往嬉笑怒罵,相互打趣的日子,遙遠的好像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水溶是個懂規矩的,知道避嫌。進屋後給幾人問了安,並未多看她一眼。
看時辰差不多了,蕭章問了句幾位大爺的意思,是否要上菜。得了允後,她便給清妍使了個眼色。清妍會意,宮人魚貫而入,很快就擺滿了一桌子的佳餚。
桌上都是些家常菜色,沒有什麼大補之物,勝在清淡。太上皇看得心底喜歡,卻是拿起筷子,指著蕭章笑罵:“你這丫頭,是皇帝虧待了你,還是皇后短了你的月錢不成,竟拿這些東西糊弄我們爺們幾個!”
蕭章心知他是故意調笑,並不在意。轉眸望了皇帝一眼,笑嘻嘻地說:“這些東西怎麼啦?雖不名貴,也是臣妾的一片心意。臣妾尋思著,您幾位都是吃慣了山珍海味的,這不是換換口味嘛。前幾日,臣妾給皇上送去的那罐香菇排骨湯,皇上就喜歡的緊呢。”
水溶聽了,頗為吃驚地開口:“這菜是賢娘娘親手做的?”
蕭章小小地得意了一下,指出了自個兒做的幾道菜。
幾人紛紛拿起筷子嚐了,皇帝跟水溶說好,太上皇卻輕哼道:“原來是藏了私的!既然有這等手藝,怎麼只想著皇帝一個呀?”
蕭章今日有心勾搭皇帝,聞言含情脈脈地瞧了永湛一眼,柔聲道:“太上皇恕罪……只是皇上是臣妾的夫君,臣妾不想著夫君,又能想著誰呢。”
太上皇聽了做出一個“噁心”的表情,直朝臉上扇著風表示受不了。水溶只是笑,看不出多少情緒。
皇帝呢,則是一副“你他媽在逗我”的表情。
開玩笑!平日裡不見她這麼小女人的樣子,剛才他們單獨相處的時候還是伶牙俐齒的小模樣,怎麼突然就轉了性了?
難道她和他一樣,精分啊?
……
酒過三巡後,水溶突然看向蕭章,道:“有一件事,差點忘了稟報賢娘娘。”
幾人都看向他,不知水溶突然間要說什麼。
水溶又看了太上皇一眼,笑著說:“剛才在怡園的時候,父皇不是先走一步來頤福宮赴宴嗎?園中無主人,兒臣不好久坐,出宮的話時辰又晚了,就尋思著去母后那裡討口飯吃。”
太上皇聽說水溶去了太后那裡,表情有種說不出的怪異。但他什麼都沒說。
就聽水溶繼續道:“後來怡園那邊來了人,說是皇兄尋我。我便辭了母后,趕來了頤福宮。臨走的時候母后囑咐了一句,說改日想見見賢娘娘。”
太后要見她?
在座幾人聽了,都是有些奇怪。
眾所周知,太后一心禮佛,向來不問世事。就連皇帝去她那裡請安,都容易吃閉門羹,她竟然想見蕭章一個剛剛冊封的嬪位?
這真真兒是奇怪了。若說是因為她得寵,可皇帝過去寵過的妃嬪不少,也沒見她單獨召見哪個呀。
蕭章心裡疑惑,但她並不怕事,點點頭應了下來:“等明兒我便去給太后娘娘請安。”
水溶猶疑了一陣,好心告知:“母后身子不好,不一定你頭回去就能見到她老人家。”
“不礙事,我多去幾次就是了。”她笑著回答。
皇帝見他兩個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的開心,心裡頭沒由來的感到一陣陣的不舒服。他喉嚨動了好幾下,幾次想要說話打斷,話到嘴邊卻又生生忍住了,憋屈的很。
他的女人,一向都是鎖在深宮大院裡的,哪有這般和年輕男子接觸的機會。所以這種奇怪的感覺,皇帝還真是第一次感受到。
他能感覺出來,蕭章樂意在他身上花心思。只是水溶與他相比,畢竟勝在年輕。皇帝身份再貴重,已過而立之年。水溶是老皇帝的老來子,倒比賢嬪大不上幾歲……
皇帝心思重,越想越多,到最後活生生腦補出一副“叔嫂淫。亂後宮圖”。
若蕭章知道了,定然要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