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推,把她往床中央使勁一撂。
一聲驚呼從她喉嚨裡傳出,這麼強大的推力令她始料不及,在床上打了一個滾兒,又摔下床來,頭“嘭”地一聲,撞到地板上。
前幾日才好的傷口,裂開,有血絲流出。
爬起來的她,一雙墨黑的瞳仁圓瞪著,如黑夜裡的貓一樣,凜然,而左潤冬的眼光始終都是冰冷尖銳,像是一柄刀子,似乎要把她給劈了吃了。
吳媚嚎叫著:“我是知道,你早就是看我不順眼了的。和你回到從前,我也不敢有哪個念想了。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幫派,為了喬爺。他也不是別人,他是你救命恩人!他也是我的養父!那麼多年的養育之恩,你不報恩,心如鐵石一般也就算了,可你為什麼還要硬逼著讓我的心也要變得和你一樣冷硬?我只是他女兒,我懂得為人子女的分寸。”
“喬爺就是你的再生父親!”
“還輪不到你來告訴我!”左潤冬甩手一拳,打在旁邊的桌上,咚地一聲響,梳子和髮圈受此巨大的拳力,彈落在地。
嚇得吳媚全身一跳,剛爬起來,又坐跌下去。
冬哥不輕易發火,一發火必定傷人。
如殺手的劍一樣,出鞘必見血!她跟了他這麼多年,雖沒完全摸清他的性子,但這一點,還是十分清楚的。
所以,她不得不害怕。
看她瑟縮著身軀,膝蓋掌心,都匍匐於地,想逃,又怕逃。
左潤冬一聲冷笑,嘲諷道:“我會有一天,把命還給他的。麻煩你回去跟他說一聲,該還的,遲早都會還。出來混,總有一天是要還的。”
聽他這樣說,視死如歸般。
想逃的吳媚,卻又不走了,抬頭,一對驚惶的眸,聲音亦是無比悽惶:“冬哥,沒人想要你的命……沒人想,也沒人敢。”
她忽然就哭了起來,雙手掩住胸,坐在冰冷的地上,痛哭失聲。
走錯了一條路,想要回頭,拼盡全力,都不行!
這輩子,有些錯,永遠都不要去犯!
不要帶有僥倖,企圖改過,重頭來過。有些錯,永遠都沒有機會,讓你去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