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難道衙門就沒有一個正式的說法?”那大叔聽了,略一遲疑,跟著搖頭道:“原先是不信的,東街的一位武者家的少爺,當街和衙門的一位捕快吵了起來,後來不知道怎麼著就鬧大了,跑到衙門口,罵那府令不做正事,張家人都死光了,也查不出因由。那衙門中人竟沒有一個出來反駁,做了縮頭烏龜,這少爺罵過癮了也就走了。當天晚上,衙門裡的一個小衙役和西街的藥材鋪夥計張三吃飯的時候,那張三問了,小衙役就說約莫是惡鬼纏身,上頭不讓說,又說那烈武藥閣過一段日子就會換一個正氣的掌櫃來,當然也有可能將這衡首鎮的烈武藥閣給撤了,換做其他鎮子去,這些話都是張三說出來的,張三那廝平日不愛吹牛,他說的多半就是那小衙役說的了,於是大傢伙也都信了。”大叔說到最後,神色又越發害怕起來:“張家父子死後,他們家的僕從也都散了,聽說大管家童德去了郡城,那護院教頭本想守著宅子,也因為是凶宅,被衙門的人趕走了,如今不知道去了哪裡謀生。小兄弟,這事就到我這裡為止了,莫要在打聽了,若是你需要的丹藥那青紅大藥堂沒有,咱們這鎮上也多半就沒了,換個鎮子,或者去郡城,一定能買到許多武者需要的丹藥。”謝青雲聽完了大叔所有的話,稍微想了想,隨即咧嘴一笑道:“行了,我知道,多謝大叔。”說著話,吧唧吧唧把碗裡的鍋貼和豆花一併吃了個趕緊,隨後起身道:“剩下的就當我請大叔你吃了,我這還要趕路,若是有緣,咱們再見。”那大叔得了不少銀子,又不提那張家鬧鬼之事了,笑容自是回到了面上,笑呵呵的衝著謝青雲點了點頭:“小兄弟慢走。”謝青雲揮了揮手,這便牽著一直沒有栓上的雷火快馬,沿著這條街,一路前行。這雷火快馬似是因為早先謝青雲替他療傷的緣故,此時對謝青雲似乎有了依賴,方才站在一旁也是安安靜靜的,此時謝青雲牽著他,他的馬頭還不時的蹭蹭謝青雲,不只是像尋常被行場馴服的馬匹一樣當謝青雲為普通的駕馭自己之人,竟有了幾分當謝青雲為主人的意思,那小黑鳥兒似乎也和這匹馬玩熟悉了,大多數時間也沒有站在謝青雲的肩頭,而是落在馬背之上,一副享受的模樣。此時是大白天,謝青雲沒有太多時間耽擱,駕馬出了鎮子,將馬停在鎮外十里之外。這就返身而回。衡首鎮雖大,但畢竟不是寧水郡城。沒有那許多高手,謝青雲大白天就藉著鎮子裡的樹木。潛行而入,一路上望著張家的方向就奔行而去,鎮子再大,也遠不如郡城,很快謝青雲就已經在張家十丈之外的樹上,遙望著張家的一切,烈日之下,偌大的宅院空無一人,只有斷斷續續的知了鳴叫。令人有些心煩。謝青雲又近了一些,上了張家宅院的牆頭,跟著靈覺徹底外放,將能夠探查到的地方,俱都查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人的存在,這就進了宅院之內,打算溜上一圈,瞧瞧有什麼線索。謝青雲探查的十分仔細。每一間院落、廂房都進去細看。
如此這般,耗費了兩個時辰,可不如意的是,當謝青雲從張家宅院出來的時候。仍舊是
一無所獲,他只能暗自嘆了口氣,心道若是司馬阮清大教習在這裡的話。一定能發現一些端倪,正自要離開。忽然靈覺一動,察覺到有人進了宅院。且從來人的步伐,至少三變武師以上的修為,謝青雲當即心神凝一,上了一棵最為繁茂的大樹,將自己和自然融為一體,對方真實的修為他可不敢去探,靈覺也已經徹底收回,只以眼識遙遙去看,卻也不敢完全盯著,只因為他知道有一些強者,對於眼識也異常的敏感,若是被生靈盯上,會生出一種異樣的反應,這算是靈覺的延伸,即便靈覺收起,也會有這樣的感覺。其實謝青雲在天機洞的時候,就已經有了這等感覺,在靈覺完全收起的時候,也會對周圍一些蠻獸生出不同的感應,當一些好獵殺的蠻獸盯著自己的時候,汗毛會情不自禁的豎起,若是對方不那麼看著他,他便察覺不到了,有了這個經驗,他此刻自也不敢以眼識真切的去瞧對方,只以尋常人的眼力遠遠瞧見一個身影悄然進來,卻是看不清對方的長相。那人進來之後,也是一間間的宅院細查,查了一半左右,卻耗費了比自己完全探查完還要多的時間,這讓謝青雲尤為奇怪,只覺著這人追尋痕跡的本事,似乎極為專業。遇見這等專業之人,謝青雲更不敢動了,只能繼續潛伏在枝繁葉茂的樹端等著,很快這人就來到了謝青雲所在的院落,似乎感覺到了什麼,靈覺一瞬間放了出來,好在謝青雲的潛伏本事極強,心神早已和這棵古木融為一體,除非對方面對面過來看,否則根本不會知道這裡有人,這個時候對方只是有所感覺,並不知道哪裡有異樣,因此探查的靈覺也是無差別的四面放出,顯然他對於自己的靈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