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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善水:&ldo;對你下降的降頭師估計也有所感覺了,他會不會再對你下降,我就不知道了。&rdo;陳新歡一聽,又哆嗦了起來,連忙問了方善水一些關於降頭師的注意事項,決定回去查查自己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方善水見他有了取意,看了眼那壞死的發財樹,對陳新歡道:&ldo;對了,這顆樹你帶走吧,它算是代你受過,你供奉一二,將它埋了。&rdo;陳新歡心中一凜,忙不迭應了下來,又對方善水再三道謝,才帶著丁雁薇離開。從陳新歡的降頭解了之後,丁雁薇就沒怎麼看過方善水,如今要走,也是一直低著頭,扶著陳新歡出了門。元沛看看她的背影,突然道:&ldo;一輪明月照水中,只見影兒不見蹤,愚夫當財下去取,摸來摸去一場空。&rdo;潘若見元沛神神叨叨的,扯了扯他:&ldo;你在嘟囔什麼呢?&rdo;方善水也將放在女人身上的視線收回,看向了元沛。元沛高人般淡淡道:&ldo;我在看那兩人,那女人應是又後悔解降了,過段時間她老公不聽話,她多半又得想歪門邪道。他們夫妻刑剋,都是狗改不了吃屎,最後不是翻臉分手,就是血濺三尺。&rdo;潘若:&ldo;那方哥給他們解降不就沒有意義了嗎?還平白得罪了降頭師。&rdo;元沛不以為然:&ldo;意義?三百萬就是意義。方方管得是錢事,人家夫妻要鬧彆扭,屬於家暴,警察都管不著,咱們有什麼好管的。&rdo;方善水沒有表達意見,只是對潘若的擔心,補充解釋道:&ldo;也不算得罪,這次解降我用的是祝由術轉移了載體,嚴格來說,他的降頭並沒有被破,只是被那顆樹承受了。&rdo;想了想,方善水又補充了一句,&ldo;除非他比較睚眥必報。&rdo;正說著,方善水突然發現,內兜裡的手辦師父,伸出小手正在夠他胸前繫著的圓石頭。石頭在繩子下一晃一晃,每次都剛好晃過手辦師父的抓拿,就像逗貓糙和貓一樣。元沛和潘若一見手辦師父露頭,立刻恭敬起來,還有禮貌地打招呼道:&ldo;師叔好!&rdo;正在夠石頭的手辦師父似乎意識到這是在叫自己,回頭,面無表情地對兩人點了下小腦袋,架勢還挺足。方善水將石頭抓住遞給它:&ldo;師父,你要這個石頭做什麼?&rdo;這時,方善水突然聽到識海中,又莫名傳來一聲鳥叫,這次的鳥叫聲尤其的淒厲,還沒等方善水反應過來,就見手辦師父已經從他手中接過了石頭,一口咬了上去。&ldo;……呸。&rdo;手辦師父吐掉了嘴裡的石頭。方善水:……似乎不太合胃口,方善水心想。從手辦師父嘴下救回石頭,方善水提起仔細看了看,石頭又沒有反應了。方善水和元沛幾人也離開了,豪華的總統套房如今被糟蹋的一片狼藉,陳新歡走前已經付了清理費,也帶走了那顆代他受過的樹。現在屋裡,只剩下那塊腥臭的牛皮,和陳新歡吐出的一地柏油似的汙物。【咯咯咯咯。】散發著汙穢與惡氣的房間裡,不知哪裡又傳來小孩的笑聲。那聲音,似乎是藏在那牛皮中,又似乎是在陳新歡剛剛坐過的沙發裡。&iddot;606房,是這家旅館的頂層,再上去就是天台,只是沒人想到,這會天台竟然有人。那人像壁虎一樣趴在地上,耳朵貼在地面,貼得正好是606的房頂,似乎在偷聽,再一看,這人竟是那丹陽派的束經義,剛從學校摸到了方善水租房小區,現在又不知怎麼摸到了這家旅館來。束經義趴在地上奇怪道:&ldo;祝由術?莫非這位師弟師承的是茅山派分支?&rdo;撥打了師傅的號碼,還是沒有打通,束經義現在也不禁擔心起來:&ldo;師傅到底去哪了?不會是真出了什麼意外吧?&rdo;&iddot;阿贊帝因收回瞭望著某個方向的視線,拿出手機點了點,他身邊的手下恭敬地低著頭不敢偷看,不知道他其實是在用gps查地圖。半響,阿贊帝因對屬下道,&ldo;訂張去徽城的飛機票。&rdo;&ldo;大人,您這是要?&rdo;阿贊帝因回頭看了眼窗外的青越山:&ldo;我要找的東西不在這山裡了。&rdo;……第二天早晨,方善水和元沛早上有課,就一起去了學校,卻見學校門口停著個一身黑袍的怪人,黑袍人頭上還帶著連袍的兜帽,跟什麼宣傳邪、教思想的地下工作者一樣,引得不少來往學生駐足觀望。方善水走到近前,那人似有所感地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