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方善水肩上的手辦師父,被方善水周圍幾乎形成場的氣流包含在內,似乎也被那氣場影響,突然覺得有點困。手辦師父小手打了個哈欠,努力將手中還剩下一小塊的魷魚條吞下,擦擦嘴,歪頭看了閉目的方善水一眼,就抄起小手將腦袋一斜,靠在方善水脖子上。不過片刻,它就垂首睡著了。房間裡很是寧靜安詳,已經減了一圈肥rou的黑貓,似乎也習慣了現在的情況,每天有rou吃,它也懶得管那可怕的怪物總是纏著寄主秀恩愛了,反正它還有它的魚,喵!烏龜漫不經心地看了憤憤地黑貓一眼,黑豆眼又朝窗臺的蘭花望,腦袋爪子縮回殼裡,也沒有收回視線。一切都安靜下來的時候,方善水頸間的玄鳥卵突然發起微光,彷彿一個活物的心臟一樣,在氣場的沖刷下,突然輕微而有節奏地鼓動了起來,一脹一收,一脹一收……動靜很小,幾不可感。&iddot;方善水回了房,元沛想想方善水剛剛提起褚韓和電視的事,意識到方善水可能本意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有別的什麼需要,要透過拍電視的過程來實現。方善水不明說,元沛也不想多問,不過對這個本意只是打廣告的事,卻開始認真了起來。元沛很快就連打了褚韓幾通電話,直到和褚韓聯絡上。元沛:&ldo;老褚,最近怎麼了?還沒補拍完鏡頭回來嗎?&rdo;【嗨甭提了!最近諸事不順,好像有什麼人故意給我搗亂一樣,演員吊個威亞,人跟陀螺一直在上頭打轉;安個聚光燈,燈莫名地就從高處砸下來;甚至念個臺詞,十次有八次唸錯ng,我都快給氣炸了,不知道是得罪了哪路神仙!】褚韓提起這個就心累,一口氣吐槽完,在電話那頭呼了口氣,說了壞訊息中的唯一一個好訊息:【幸好,雖然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狀況發生,但是人都平安,沒有被傷到。】元沛詫異:&ldo;怎麼會那麼倒黴啊?&rdo;【我懷疑是不是我們去了趟地下宮,沾上了晦氣,回頭就帶他們都到廟裡去拜拜。】褚韓的語氣疑神疑鬼,心有餘悸。元沛信口開河:&ldo;去廟裡拜什麼,拜我家方道長呀!你不知道我們倆合夥開了個淘寶店麼,最近方方新畫了一些驅邪符,你正好給你們劇組買了去去晦氣。&rdo;【那敢情好啊,快給我來一打。】&ldo;一張十萬。&rdo;【再見!】元沛鄙視:&ldo;喂,你別這麼小家子氣好不好?上次方方去救你們,雖然救你只是順便,但人家順便了你整劇組的人。你一個做導演的,也不說表示一下,懂不懂一點人情世故?&rdo;褚韓聞言不好意思了,尷尬哭窮:【你也知道,我最近錢都投鬼片裡去了,還沒能回收成本,龍套的飯盒都快發不起了,實在是窮啊。】元沛:&ldo;不說你了,現在方方正好需要你。他最近對拍鬼片非常感興趣,錢的事情不說,你趕緊把你們那邊的事弄好,回來幫我們拉個劇組。到時候方方要參與,無論他說什麼做什麼,你都不要多問,照單全收知道不?&rdo;褚韓:【行,你們出錢是老闆,三天後我就搞定這邊去找你們!】得到褚韓的準確時間,元沛立刻滿意地掛掉電話,決定明天和方善水彙報進度。&iddot;束經義很快在道協裡解了毒降,之後就立刻趕回了丹陽派。束經義將師父餘成周失蹤的事情,彙報給了師門長輩,沒多久,他就收到了丹陽派掌門咎同塵的接見。關於地下宮、脫困的龍蛇和龍蛇消失時的笛聲,這些丹陽派的人也都從玄門那邊接到了訊息,不過束經義回來後說起餘成周失蹤的事,掌門咎同塵又細問了關於方善水的情況。咎同塵:&ldo;你說成周失蹤之前,遇到過那青越觀方元清的徒弟?他多大年紀、修為如何,以及,他在地下宮是如何出手對付蛇妖的?你詳細告訴我。&rdo;束經義如實彙報。見掌門似乎懷疑起了方善水,有了先入為主觀念的束經義,不禁幫方善水說話,道:&ldo;掌門,那位師弟本性不壞,而且當時我們都在,以他的修為,不可能不動聲色地就對師父下手,還沒有任何人發現。&rdo;咎同塵搖搖頭:&ldo;你不瞭解邪派的手段,他們有些術法最是讓人防不勝防。當然我也不是認定就是他做的,只是人沒找到之前,他是一個重要的懷疑物件。&rdo;束經義辯駁不過,只得認可了掌門的話。咎同塵:&ldo;這樣,你和你師弟一起,從失蹤的地方開始尋找成周,我另外派人聯絡下道門同門,問問是否有人知道你師父的下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