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小月有點呆,一折?那是一萬起變成一千起了嗎?本來她還想,如果實在沒有辦法,就告訴降頭師自己的生辰的,完全沒想到這個降頭師會這麼好說話,好說話的讓人有些擔心……【說下你的事吧。】還在怔愣的廖小月眼神頓時一散,彷彿受到蠱惑一樣,開始將自己這段時間的遭遇,傾訴給了電話那頭的降頭師。廖小月好像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包括在黑診所被盯上,受到小鬼折磨,又得一位大師幫她鎮壓小鬼的事也沒有漏掉。不過大師的身份和自己的生辰這種比較重要的事,她有些抵抗性地隱瞞了下來。聽到廖小月說現在已經墮胎,電話那頭的男聲停頓了一會兒,彷彿感慨一樣的說:【墮胎……真是挺不錯的方法,擺脫泥沼開始新的生活,很明智的選擇。所以你現在是想要做什麼呢?難道還要和那樣的男人綁在一起嗎?如果你想,我也是可以幫你的。】廖小月的眼神發直,她其實也不知道自己想幹什麼,只是心有不甘。她的人生為什麼會這樣,她也不知道,但無論是家,還是愛情,她好像都沒有了。如果沒有懷孕這件事,也許一切都還好好的,至少表面還過得去……廖小月想要說自己只是想報復雷俊一番,然而話到口中,卻變成了怨恨的詛咒:&ldo;不,我想讓他痛苦,我想讓他一輩子過不好,永遠窮困潦倒。我還要自己過的好好的,然後將來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像一條狗一樣跪在地上,都夠不到我的腳。我希望他愛著我想著我,並總是為我逝去的孩子愧疚懊悔,但我再也不要多看他一眼。&rdo;廖小月話剛說完,就好像突然清醒一樣捂住了自己的嘴,心中一陣尷尬,有些想法廖小月只是在心中想想而已,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剛剛和降頭師說話的時候迷迷糊糊的,幾乎將發自內心不願示人的惡念都說了出來。電話那頭的男聲沉默了一會,突然笑了起來,廖小月聽得很是困窘,張嘴想要解釋自己剛剛只是昏了頭,卻聽到電話裡的男聲帶著笑意低聲道,【好的我的女士,一切定會如你所願。】廖小月聽到這句話,忽而有種莫名的感覺,眼睛熱熱的,似乎想哭。【給你我的微訊號,一會兒,你將你自己的照片,和你要報復的人的照片,都傳送給我。寫上你們的姓名,最好有生辰。很快,你就會得到好訊息。】廖小月深吸了口氣,心臟狂跳了起來。……前來彙報事情的手下,一看到時東錦,頓時愣了下,好像很少看到這樣的他,不禁脫口說道:&ldo;阿贊帝因,您今天看起來心情很好。&rdo;&ldo;呵呵,有這麼明顯嗎?&rdo;時東錦將懷裡的布娃娃放在一邊的茶几上,手搭在搖椅扶手上,撐著下巴微笑。時東錦確實心情挺好,他以前遇到的女顧客,無論是貧窮的還是富有的,但大都害怕改變,遇到男人出軌花心等問題,多半是想要下情降,讓出軌的男人回心轉意。像今天這個這般果決的,倒是少見了些,也更讓他開心了些。時東錦從懷中的一串佛牌中,拿起了一個懷錶,開啟表蓋,裡頭有一小副鉛筆素描畫,那畫裡隱約可見一個苗疆服飾的女人,看不清臉,揹著糙藥簍,似乎在某座大山之上。手下靜等了一會,等到時東錦將表蓋合上,才繼續彙報:&ldo;阿贊帝因,和我們搶生意的那家做陰牌的法師,我們已經找到了他們的供貨來源,似乎和中國的一些黑法師有關。不過他們最近似乎暴露了,正在遭受中國道門的打壓,我們是否要做點什麼?&rdo;&ldo;哦?找到了,倒是可以活動活動了。呵呵,阿贊丹不來搗亂,我都覺得最近有些無趣了。&rdo;&iddot;廖小月將照片和姓名生辰都發給了時東錦,不過由於方善水交待過,而降頭師又似乎很好說話的樣子,廖小月只報了自己的出生年月,沒有報具體的時日。到了第二天早上,廖小月就收到了時東錦的回覆,說是降頭已經下好了,讓她靜觀其變。廖小月沒料到這麼快,有些踟躕關於錢的問題,問時東錦要怎麼付費,很不好意思地說能否寬限一段時間。時東錦給她發了一條資訊:【你陰氣較重,命格弱而飄零,我給你下了福降,能適當地給你轉轉運。過段時間你就有錢了,到時候分期付款吧。你知道的,作為一個降頭師,我從來不擔心有人欠我錢,所以你不用不好意思,我知道你會給的,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