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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趣的洗碗遊戲中來。他完成類似洗碗這樣芝麻大的小事,跟推動他所負責的公司開展資產重組的態度一樣,有條不紊、層層推進,最後終成正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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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事無鉅細,老哥都喜歡上心。如果在律師所上班,他突然發現下雨了,必定一個電話打回家裡,提醒關窗戶。他去一趟山姆會員店,一個小時就能買下我們一週所需的日常用品,家裡什麼洗潔精、餐巾紙之類的東西有沒有,他全知道。

有時我真擔心老哥腦袋裡裝的東西太多,一不小心會像氣球一樣爆掉。他要做律師,那些投、融資專案,挺傷腦筋的,還經常出入法院、仲裁委,辦一件件複雜的案件。

我有時叫他有些小事不用管。他認真地說:“我沒有大事,只有小事,也可以說,沒有小事,只有大事。應該做的事,都是大事。”

在老哥看來,下雨的時候,打電話提醒家裡人關窗戶,和確認第二天案件的開庭時間,一樣重要,一樣都是大事,也一樣都是小事。

他說:“工作也好,事業也罷,轉個彎回來,還不是為了家?不是為了自己和家人更幸福、更快樂?”

逗我們發笑是他的成就

我和老哥總被“雙面膠粘住”,有80%以上的時間都粘在一塊,形影不離。

老哥說:“一丈之內才叫夫,所以叫‘丈夫’,我必須得履行做丈夫的職責,保持跟你在一丈之內的距離。”他總是張口即來地把我逗笑,我只要一笑,他就開心。我們這樣粘在一塊許多年,總也不膩,一直都覺得彼此是最好玩的人。

和我們在一起時,老哥總致力於搞笑,奇怪的是,他並不費勁,要不早疲勞了。他用自己的方式幽默著,隨時都能把我弄得爆笑。

和他乘電梯下樓去散步,他會在電梯裡擠眉弄眼一下,或者扭動扭動身子,來個怪動作,還有時會伸出手臂,擋住電梯裡的攝像頭,親我們一下,再對著攝像頭來個鬼臉,說:“我什麼也沒幹啊。”

我和老哥不在一塊的時候,常發資訊或打電話聯絡,他發的資訊總把我樂翻。有時啥事也沒有,他就發“妹,我愛你!”或“乖乖,你在哪裡?”當我回來說到他的資訊時,他趕緊問:“那你笑了沒有?你笑了沒有?”只要我說“笑了”,他臉上就像辦完了一件超棘手的案子,飛揚著成就感。

有一天晚上,他跟客戶有個迫不得已的飯局,到了七點半,我發資訊給他:“哥,在哪?估計幾時回?”他立馬回覆說:“在寶安,客未到,菜未點,人已餓,吃了飯,交了貨,就拜拜。你別急,我想你。”他後來真的九點鐘就回到了家,我說他的“三字經”太搞笑了,他馬上認真地問:“你笑了吧?我邊寫邊笑的,想讓你笑一笑嘛。”

去年我和閨密楊楊在巴厘島玩瘋了,幾天下來根本沒打電話回家,老哥發的資訊也沒聽到。

這當然得怪楊楊,如果我是江湖上某門派的掌門人,如果我老了實在統領不了這個門派了,如果我得找一個人來接管我的門派,那這個人,必定是楊楊。因為這傢伙比我小那麼多,又那麼像我。在巴厘島的那幾天,臭味相投的我倆玩得昏天黑地,把所有的一切都扔到藍天碧海里了。

有一天晚上,我收到老哥這條資訊:“妹,將來我們去海邊,中午吃完|乳鴿有地方睡覺了,傍晚游完泳不用再往市裡趕了,東部華僑城玩了一天可就地睡大覺了,因為哥今天在海邊買房送給你了,怎麼樣?送大禮了,請笑納吧。”我大笑著讀出來,跟楊楊開心地“笑納”了。回來之後說到這條簡訊,他忙問:“那你笑了沒有?我不搞笑一點你就不理我嘛,一個電話也不打回來,哼哼!”

老哥還有一項搞笑本領就是頑皮,他的頑皮總讓我們笑得東倒西歪。

老哥和貝貝一起玩時,完全就像兩個同齡的孩子,兩個人超有共同語言,玩起遊戲來特認真。他總是邊和貝貝玩著,把貝貝逗得大笑,邊偷眼看看我笑沒笑。

老哥常跟貝貝學芭蕾舞,他總是伸出粗壯有力的老胳膊老腿,拼命做著輕盈的動作,讓我和貝貝肚子笑痛。他跟貝貝學在幼兒園流行的民間段子,總被貝貝罵“你怎麼這麼笨呢”。貝貝常常邊笑邊說:“從來沒見過這麼搞笑的爸爸!”

老哥甚至害得我也變得頑皮。有時我們倆起個床就要頑皮上半個小時,邊玩邊搞笑。我有時吊住他的脖子,讓他把我“起重”,結果幾個回合下來,不但吊不起我,連他自己也給犧牲了。他有時要求我“親死”才肯起床,我常要求他說十聲“我愛你”才挪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