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前輩所言甚是,晚輩竊以為此事,應該由前輩全權負責對外宣佈。”在凌步虛的眼裡吳飛鴻果然是光棍一點就亮,其實不點他早也亮了。如此碎事,也敢來唬老子,誰不知道誰啊?
“呵呵!吳飛鴻果然是英雄出少年!難怪小女常在我面前提到你。”凌步虛眼裡當然有了笑意,如此精乖的孩子誰不喜歡啊?所以他言談之間,也沒經凌若雨同意就把她給扯了進來堅定這小傢伙的信心。
“啊!……這個……那個……凌……師姐她怎麼說我?”吳飛鴻自然知道打蛇隨棍上的道理,此時不叫“師姐”,以後還有得叫嗎?當然了,這麼叫也可以說是給這老傢伙吃了定心丸。
“呵!我與你師父嬗司早年頗有交情,這句師姐算是叫得不冤。”凌步虛當然知道如何演戲下去。
“啊!”吳飛鴻故意驚叫一聲,“沒想到還真被晚輩給猜中了,原來前輩還真是認識家師啊?”廢話!不認得還不知道名字嗎?
“恩!呵呵!夜色已深,待明日再與賢侄好好聊聊。”目的達到,自然該撤了。
“前輩要走了?哎呀!真是難過,本以為可以多聽到前輩些教誨的。”吳飛鴻自然要扮不捨,不然下面的話就說不出口了,“幸好待會了然大師還要來給小子講佛,不然一日無前輩高人教誨的晚輩真不知道如何度夜啊!”這當然也是屁話,吳飛鴻大俠要總是跟在一個生鏽的老頭身邊,那才是真的不知道如何度夜,當然了,跟了自己十幾年的張九虛這老頭也許除外。
果然,聽到這句話的凌步虛停了下來,笑道:“若是禪師問起今日飛昇之事,不知道小兄弟將何以回答?”
你當然是希望聽到老子說不是了,但老子會因為交了一個絕食高手,就搞僵與另一個絕食高手的關係嗎?老子現在是誰也惹不起啊!媽的!老子將來學成絕世(不是食了)武功,有你們好看的!
當然了,沒學成之前,還是要夾著尾巴做人的,即便現在吳飛鴻的武功差這兩個老傢伙已不是很遠了。《莫名心經》第七重加上左右互搏神功豈是兒戲?想起來,傳自己這套工夫的陸游也許深藏不漏,也是個危險的可怕人物啊!
“呵呵!老禪師對仙佛之說,極其推崇,雖說佛道有別,但以禪師的一片廣闊胸襟,必然會以為此事是真的。”吳飛鴻侃侃而談。
凌步虛的眼裡,這隻會胡鬧和拍馬屁的傢伙,立時又進了一步——還有些頭腦,可以栽培。不!是太有頭腦了,是個極不錯的人才。
“而以晚輩對禪師的敬仰,自然不好說那是假的吧?”吳飛鴻繼續說道,“但晚輩其實心中認同了前輩的想法,這還真是有些為難啊!”說了半天,終於要說出他的真實想法了。
“恩!尊老敬賢乃是美德。卻不知道你究竟會如何說呢?”先捧你一句,再套你的話。
“呵!其實晚輩眼力一向不好,那天晚上有雷雨交加,並未如兩位前輩一樣看清楚。”吳飛鴻終於說出了他的真實想法,和真實的態度。
凌步虛仔細的打量了吳飛泓一下,最後笑了:“小子!好。見識不凡,有前途。”
說罷,他揮了揮手,道是不用送了,很開心地走了。
完全沒有出乎吳飛鴻的意料,很快的瞭然就來了。當然,瞭然沒有凌步虛那麼喜歡玩手段,開門見山的就說了自己的想法,和問吳飛鴻的看法,自然,已經滑如泥鰍的吳大俠應付起這個比較不喜作偽的佛門高僧來就容易多了。三下五除二的就將他繞到剛才對凌步虛說的苦衷裡,自然物件換了個人,而說法也更直接和有誠意,然後表明自己的態度,然後自然兩人大喜而別。
陸游當然沒來,此時,這傢伙還忙著掩飾身份呢,當然不會蠢得到處宣揚,也不會來問那個誰誰誰你對今日之事觀感如何啊?其實我是這樣想的,咱們……如何如何——這當然不是陸游的作風了。這傢伙一是真的有些腦筋簡單,是個粗豪的讀書人,那個什麼左右互搏絕對是憑空想來,還沒加試驗的東西。這個可能性,不是沒有,而是實在太小。已經是一個武學絕頂高手的吳飛鴻自聽到這傢伙傳授“左右互搏大法”的那時起,就把這傢伙列為與凌步虛同級甚至更可怕的高手。
但是現在……他既然不喜歡暴露身份,就由得他去。
其後,吳飛鴻果然極守信義,將那無根飛昇之謎搞得更加的撲朔迷離,寫成了當年的暢銷書《仙耶?鬼耶?——無根傳說獨家大揭密》。並與小黃聯營,與月滿樓大大宣揚。但看過書後,以及還聽過小黃說書的人,最後得到的結論是:謎!即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