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銀針擦拭乾淨,阡陌繞到屏風後,擰了一把水洗臉。
阡陌換了一套乾淨的衣服,徑自上床,完全不理會睡在地上的秦慕風。
【阡陌,你到底在想什麼?】
【無語中。】
【你在說話,怎麼會無語呢?】
【我什麼都沒有想,我想勾引秦慕風。】
【想勾引他?這個時候你不趁機展現賢妻良母的風情,把他丟在那幹什麼?】
阡陌起身,急急忙忙套上鞋子。
【想通了?想通就好。】
【我點他穴道,我睡醒之後,再搬他上床。】
【。。。。。。】這樣也可以?
秦慕風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清晨。
一睜眼,就看到一張清秀的容顏。
柳阡陌趴在床邊,睡得正沉,像初生的嬰兒。
昨夜的事情盡數在他腦海裡湧現出現。他記得,他突然胸口疼,頭疼,接著昏了過去。是疼昏過去的嗎?為什麼他一點印象也沒有?
那麼她呢?是不是在床邊守了一整夜?
他低頭,手指慢慢滑過她細膩的容顏,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
這個倔強小女人,也有如此溫柔的一面。
她的身子動了一下,喊了一聲‘慕風’。他以為她醒了,卻發現她換個姿勢繼續睡,那聲呼喚,不過是夢中的囈語。
她夢裡有他,秦慕風唇瓣的笑意慢慢加深,眼底閃爍著溫柔的波光。
他下床,小心翼翼的將阡陌抱上床,為她蓋好被子,“阡陌,到床上去睡。”
“嗯。”阡陌舒服的翻個身,背對著他。
秦慕風站在床邊,看了她好一會,才輕手輕腳退出去,生怕吵醒她。
聽到關門的聲音,床上的阡陌突然睜開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殘酷的冷笑。
門外,一抹紅色的影子偷偷摸摸,眼看四處無人。賊頭賊腦的推開門,溜進房間。光看動作,就知道這廝絕對是個賊。
“七小姐,起床了。”小綠伸長脖子往面前看,順便喊了一聲。
小綠剛喊過,阡陌已經坐起來。
小綠一回頭,就看到坐在床上的阡陌,嚇了一大跳。
“你幹什麼?”她還沒有進門,阡陌就已經知道了。
“嚇死我了。”小綠抱怨。
“大清早的,你幹什麼?”阡陌下床,拉一件外衣披在身上。
“七小姐,你身邊的那個丫鬟剛才又來告狀,她告訴我王爺昨天晚上在你這兒過夜,剛剛才走。”七小姐為什麼會心甘情願委身王爺?
阡陌坐到梳妝檯前,把玩著手中的梳子,“你知道了,整個王府都會知道吧。”訊息傳得真快啊。
“我給她五十兩銀子,要她監視你。”小綠扁扁嘴,“我猜,綵衣,玉蘿,柳似畫也會收買她,你要小心。昨天晚上,那幾個女人一定會嫉妒你,想盡辦法整你。”
阡陌冷冷一笑,收緊手指,手中的象牙梳成了粉末。手一鬆,隨風飄散。
衣小綠吞了一口口水,眼睛盯著那些粉末。“七小姐,我知道您武功蓋世,可是,你毀了梳子,用什麼梳頭。”
“不梳了。”阡陌隨手挽起頭髮,用玉簪插穩。“江湖兒女,哪有那麼多講究。”
她的青絲光滑柔亮,即使不梳理,依然不顯凌亂。
衣小綠聳聳肩膀,“好了好了,我打水給你洗臉。”七姑娘果真有江湖兒女的豪氣,連頭都不用梳。
“香兒已經打水來了,很快就到,你坐下,我跟你說件事。”
“這都能聽出來?”她的武功到底有多高?
“知道什麼叫苦肉計嗎?就是。。。。。。”阡陌越笑越冷,宛如地獄的惡魔。
衣小綠打個冷顫,感覺自己掉進了陷阱。
誰讓這個陷阱是七姑娘佈置的呢?就是刀山,也得往下跳。無爭山莊的七小姐,她還沒有能耐去得罪。
*
昨天晚上的事兒,秦慕風越想越覺得怪異。
他從小習武,很少生病,為什麼會突然頭欲裂?總覺得有一種怪異之處,卻不知道怪在哪。
難道是他太勞累了?或者,是阡陌突然回來,興奮過度?他一向能控制自己的情緒,可能興奮過度嗎?
“王爺,你在想什麼?”
飛揚的聲音,讓秦慕風回神。“沒什麼。”
“王爺,你看看自己臉上有什麼?”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