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雪山學藝,經受過嚴酷的修煉。可是在這種雪山絕頂之上站立三天,此刻遠遠看去,她的頭髮上也已經染上了一層白色的寒霜,臉色又青又白,身子也是搖搖欲墜。
杜維嘆了口氣,看著白河愁,猶豫了一下。才道:“老白,你的這個徒弟,說起來也是幫了我一些忙的。所以……我能不能求個情?”
白河愁冷冷道:“杜維,難道大雪山的事情,你也想管?”
杜維眨了眨眼,卻看見旁邊的薇薇安一臉哀求地樣子。杜維嘆了口氣:“不管怎麼說,她是帶著薇薇安來的。否則的話,她老老實實的躲在樓蘭城裡,就不會受這種罪了。而且……再怎麼說,我也算是古蘭修老師的最後一個弟子,這個……”
白河愁冷冷一笑:“杜維,她是我的弟子,卻揹著我下山,還背叛了大雪山。你可知道大雪山的規矩,對於叛徒是怎麼懲罰地?”
杜維卻毫不畏懼。立刻就道:“哼,說到違背大雪山的規矩。老白你才是最大的典範吧!別忘了你的巫王的寶座是怎麼得來的。大雪山地規矩裡,可沒說巫王的位置可以搶的吧?”
白河愁的臉色已經陰了下來,看了杜維一眼,正要說話。這個時候,艾露卻忽然身體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
她原本已經全身凍僵了,此刻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喊不出來。看見她這副模樣,白河愁眉毛一挑,卻終於抬了抬手,一絲微弱的紅色的光芒射了過去。
頓時艾露就感覺到全身被一道暖流衝過,身子立刻有了幾分熱意,她用力在地上狠狠的磕了幾個頭,聲音之中帶著顫抖和哀求:“弟子知道罪過深重,不敢懇求老師能原諒,只求老師能讓弟子死在大雪山之上,讓弟子能留著一個雪山門人的身份!”
白河愁哼了一聲:“艾露,難道你不想和這個傢伙回羅蘭帝國了嗎?”
艾露身子一顫,抬起頭來,看了看杜維,眼神裡多少有些茫然,可是當看到了杜維身邊的薇薇安,還有杜維懷裡抱著的喬喬地時候,這個女孩的神色之中閃過一絲絕然,咬牙道:“不!弟子願意留在山上,承受老師地懲罰……只求老師不要把自己驅出山門!弟子生是雪山之人,死是雪山之鬼!”
白河愁的神色之中,雖然依然一片冷酷,可是眼神卻似乎平和了一些,他凝視著艾露很久,才緩緩道:“到今天為止,我只收了你一個弟子。平日裡我也沒有時間對你多教導什麼。是我當老師的不對……罷了,既然你這麼說了。我就留下你在雪山,不過……你犯了錯誤,懲罰是不可少的!”
頓了一頓,他的聲音嚴厲起來:“艾露,你現在給我滾到‘籌合間’去!我罰你面壁百
日,一百天內,你要刺冰柱十萬八千次!如果少一次,你就自己從懸崖上跳下去吧!”
說完,他揮了揮袖子。
艾露身子一顫,神色之中卻滿是一片感激,立刻勉強的站了起來,掉頭就往山下走。走了幾步。越過杜維身邊的時候,卻忽然停頓了一下,忍不住看了杜維一眼,用低微的聲音,低聲說了一句:“保重。”
然後,她就飛快的踉踉蹌蹌的沿著臺階下去了。
看著艾露這麼離去。杜維心中也多少有些不是滋味,他嘆了口氣,看著威嚴地白河愁,苦笑道:“好了,事情差不多也結束了,看來也到了我該告辭的時候了……”
白河愁冷冷道:“不送!”
杜維哈哈一笑,卻絲毫不在乎白河愁的冷漠:“我說老白啊!怎麼說現在我們也是師兄弟的名分。我就要走了,你都沒什麼話對我說嗎?”
白河愁臉色一沉,正要皺眉,卻終於多看了杜維一眼,他雖然竭力掩飾,可是眼神之中,卻依然流淌過了一絲暖意。
只是,這個絕世強人,卻似乎不肯流露出自己的真實心意,依然用冷冷的聲音喝道:“杜維。你要走就趕緊滾吧!不過……”他終於這才話鋒一轉,雖然語氣仍然冷冰冰地,但是話裡的意思,卻已經不一樣了。
“不過……你現在既然也是我的師弟了,在外面可不能丟了我們大雪山人的尊嚴!如果你遇到了什麼無法匹敵的強人的話……那麼就乖乖的給我滾回來,躲到山上來避難吧!”
杜維自然聽出了白河愁語氣裡地關懷之意,卻依然笑道:“師兄啊。難道我遇到了危險的話,你不下山來救我?”
白河愁臉色一沉:“我管你去死!”
說完之後,他卻幽幽嘆了口氣:“我的情況你也知道,下山,那是做不到的了。”
杜維神色一動,卻退後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