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是士兵!他們的行動很整齊,迅速,而且很有效率。句連被安排進了作坊之後,似乎旁邊原本拿著鞭子準備驅趕他們的僕人。都完全成了擺設。這些奴隸很自覺的走進了他們住居的一間大房子,很安靜無聲的吃完了晚上的晚餐——若琳還算是比較厚道地人,她給這些奴隸準備的晚餐還算不錯。
不過這些奴隸卻不喜不怒。靜靜地吃完了之後,無聲的去休息……而且。他們在吃東西的時候,居然知道要排隊!
唯一沒有動的,就是這批奴隸裡的那一老一少。兩個傢伙靜靜的坐在底上,旁邊自然有精壯的年輕人給他們端來了吃的。甚至若琳暗中觀察,只有等老者和那個少年吃完了,其他的奴隸才敢吃東西。
暗中觀察了一個晚上的若琳,似乎捕捉到了一絲什麼念頭,當晚她就立刻去求見了杜維。把自己今晚的發現告訴了這位少爺。
杜維穿著睡袍,他原本已經上床休息了,卻被瑪德叫了起來。因為杜維下過命令,如果是若琳求見的話,無論任何時候,都要第一時間告訴自己。不許手下人擅自拒絕若琳騎士閣下的求見。
此刻杜維就在自己的書房見了若琳,他就穿著睡袍坐在了椅子上,沉吟了一會,看了面前的女騎士一眼:“你的意思,那一老一少,似乎是這幫奴隸的頭?”
“不是這麼簡單。”若琳緩緩道:“我不知道怎麼形容,主要是覺得,這一老一少兩個人。似乎有種氣質,我不好形容到底是什麼,但是很顯然,尤其是那個老者,似乎已經習慣了一個上位者的舉動。這樣的氣質,我似乎只在帝都的一些大貴族的身上看到過,而且這批奴隸,都很年輕強壯,最重要的是,他們行動的時候分明就是訓練有素,而且我懷疑他們甚至還受過一些類似於士兵一樣的訓練。雖然在我們的眼光看來,比帝國的軍隊裡計程車兵還差了很遠……但是,已經頗有一點模樣了。您要知道,他們可是土著,原本只是一群野蠻人一樣的土著部落,在這種人的身上發現了這樣的氣質,難道不是很奇怪的事情麼?”
杜維眼睛一亮,他立刻回臥室穿了衣服,又讓瑪德準備了馬匹,連夜和若琳一起趕回了商鋪後面的作坊裡。
然後,就在一間準備好的空房子裡,杜維讓若琳把那一老一少兩名奴隸找了過來。
他要親自見見這兩個傢伙。
作坊裡的房間都並不大,杜維坐在一張椅子裡,靜靜的觀察著面前的這兩個傢伙。
很快,他做出了判斷,這個老者看來不太好對付,因為他的眼神裡沒有一絲慌亂,嘴唇抿著,臉上帶著一絲沉靜。而那個小子,也頗有幾分沉穩的樣子,只是畢竟年紀還小,剛走進來的時候,眼珠轉動之中,露出了一絲不易覺察的膽怯,卻被杜維清楚的捕捉到了。
“說出你的名字。”杜維坐在椅子上淡淡道,他看著那個老奴隸的眼睛:“我知道你會說我們的語言,把你賣給我的人介紹過你的情況,你似乎是這群奴隸裡最聰明的一個。”
“本卡。”老奴隸簡短的吐出了一個詞語:“本卡,是我的名字。”
他的大陸語言說的不錯,雖然咬字還有些不清楚,但是表達的意思很準確。
“你原來的身份。”杜維笑了笑。
老者沉沒,沒有回答。
“你必須明白一件事情。”杜維用緩慢的語氣沉聲道:“我不管你從前在你們的地方到底是什麼身份,但是現在,在這裡,你的身份是我的奴隸,你和你們所有人的命,是我的!明白了麼?”
老者臉色上露出了一絲掙扎,然後似乎無奈的樣子,低聲道:“我曾經是一名部落祭祀。”
杜維點了點頭。
他的老頭子可是靠著遠征南洋的軍功而起家的,對南洋部落的一些風俗,杜維也略略有些瞭解。在南洋的那些部落裡,祭祀的身份甚至比部落酋長還要尊貴。
“那麼,他呢?”杜維看了他身邊的那個孩子一眼:“他是什麼身份?”
老本卡猶豫了一下:“他是我們部落酋長的兒子……我們的部落被你們的軍隊摧毀了,大部分的人已經死去,剩下的都被抓了回來。”
哦……一個滅絕的部落酋長的兒子?
杜維笑了:“這麼說來,和你們一起的那些年輕的奴隸,都是你們一個部落的人?”
“是的。”本卡點頭:“全部都是,他們都非常尊敬我,也尊敬酋長的兒子。這是我們的傳統。”
嗯,這樣的解釋,似乎很合理。
杜維笑了笑,他站了起來,對本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