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土顏碩倒是高估了英洋,他做夢都想不到英洋地原身是一個不世出的陰陽錯,身兼陰陽,才能如此灑脫。這是天性不同,並不跟修為成正比。當然。他也不會傻到把這些話告訴土昆,而是冷冷地一點頭:“這麼說來,你倒也有幾分心計,可為何被忤逆之子奪祖權,搶法器?這其中必有蹊蹺,你還是從實說來的好!”
土昆再磕一個頭說:“那忤逆之子土一比原本是上任族長土冥鳴之子,自幼浪蕩。對祖傳鬼術一知半解。後又因在祭祀中失大禮,被逐出族外。誰知他在外二十年之後,也就是三十年前,隻身回到酆都,又蠱惑糾集了族中的那些年輕人,聯合造反,乘我外出之際,奪祖權。搶法器,棄村而去。”
土顏碩輕輕地“哦”了一聲,陷入沉思之中,一個對鬼術一知半解的人,在外二十年後,就能學到一身本領。回族聯合造反,奪祖權,搶法器,這種事放在什麼時候都透著怪異。半晌之後,才問道:“那土一比用的是哪家的修行路數?”
土昆臉色微變,苦澀地說:“鬼術!”
土顏碩吃了一驚:“你是說那小子在外遊蕩了二十年,結果把鬼術修到了高深地境界,連族裡的長輩們都搞不定,才會被他奪祖權、搶法器?”
“事實正是如此!”這或許就是土昆最鬱悶地事!
土顏碩緩緩地說:“這麼說來,這事更古怪了!能在百年之內。將山川召鬼術修到不避陰陽的境界。可見你也不是一個昏庸無能之輩。不知在與土一比的交鋒之中,有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地方?”
土昆回憶了一下。點頭說:“有!土一比和最初歸附他的那兩人身上都帶有一個老人雕像。自己的役鬼在戰鬥中失利時,並讓役鬼將一縷本源之氣渡入老人雕像的口中。這縷本源之氣又馬上從老人雕像地頭頂冒出,被役鬼重新吸收。那些役鬼一旦吸收了這種本源之氣後,無論是力量還是法術都暴漲十倍,甚至幾十倍。此消彼長之下……就連我的役鬼五通也被撕裂吞噬掉”
他嘆了口氣,沒再說什麼。土氏家族的成員在成年之時,必行走各地,以特殊的法訣,收取因各種原因尚未進入地界的鬼魂,經秘法祭煉,形成役鬼,用來做事戰鬥,無往不利。能將役鬼修到五通的,在族內幾乎可算是無敵存在了,沒想到居然死在別的役鬼手中,讓他如何不鬱悶?
“老人雕像,什麼模樣的?氣象如何?”土顏碩覺得找到了關鍵所在。
土昆說:“那雕像似模糊又似清晰,很難解釋清楚模樣。不過,在那次奪權搶器之戰中,我們曾擒獲一名附逆之人,繳獲了一個老人雕像。只是當時,我們地役鬼已然全部陣亡,在失去了祖權之後,又無法祭煉新的役鬼,始終找不出其中的奧妙所在。”
他說著,從袖底掏出一個雕像來。雕的是一位老人,閉目養神,極盡細緻,就連鬚髮都根根可數。老人穿著一件打滿補丁的長袍,每一個補丁上,都是一尊更加細微的老人雕象。如此反覆,也不知到最後是幾層。
土顏碩將神識往老人雕像上一探,只覺得如泥牛入海,無影無蹤,不由大為驚奇,盯著土昆說:“他們地馭使方法真的是讓役鬼將一縷本源之氣渡入雕像口中?”
土昆點頭說:“不孝子孫自信沒有看錯!”
“那我們就來試試,看其中有什麼奧妙!”土顏碩隨手一招,從土氏祠堂破敗的後院骨碌碌冒出一縷淡煙,凝成一個身著綠袍,頭戴綠帽,流裡流氣的小鬼,對著土顏碩參拜說:“小鬼藍弈蝶見過主人”
“行了!”土顏碩一把抓藍弈蝶,這小鬼正是他當年在世修煉時所用的役鬼,也算是心腹了。不過讓他鬱悶的是,當年收的這役鬼前生居然是個yin賊,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辛苦修來的鬼元也大都浪費在一些孤魂野鬼身上,到現在還是這副模樣。
他指著老人雕像說:“將一縷本源之氣渡入這個雕像的口中,若雕像的頭頂再冒出來時,你再重新吸收回去。”
“是!”明知道土顏碩是拿g
當神勇小白鼠,藍弈蝶也只有認了!手中綠色地摺扇一收,左手食指點出,一縷淡灰色地本源之氣射入老人雕像的口中,然後自己萎頓在一邊。
老人雕像吞下本源之氣不到十秒中,頭頂百匯穴處開始汩汩地冒出本源之氣來。藍弈蝶豈會輕易放過,忙往老人雕像上空一趴,將那縷本源之氣一吸而空。只覺得渾身神清氣爽,平時不曾修煉到地關節豁然而通,鬼元流轉如珠,不由興奮得迎天長笑。
土顏碩身為役主,很快能感應到他身上的變化,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