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是那個陳小郡主名頭太大,或者古月安現在離她的距離實在有點近,就差七個人,兩場比試了,不免有些想入非非。
而就在這時,他忽然感覺到一道陰冷的目光籠罩在了他的身上。
抬頭一看,恰是那個鐵劍門少主拓跋燕之。
他似乎是看出來了古月安在想什麼,就那麼死死地盯著古月安,突然,用手刀朝著古月安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
挑釁嗎?
古月安惡作劇之心突起,想著反正要和對方不死不休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朝著拓跋燕之回敬了兩根中指。
與此同時。
陳公府。
深宅。
內院。
一間外面有著上好陽光的茶室中。
兩個人正在對弈。
棋盤上,白棋已經佔據了絕對優勢,大龍已成,只差幾步就能侵吞天下。
執黑棋的少女正在長考。
“小妹小心了,我這手手筋,著實兇險的緊。”剛落白子的青年眯起眼睛,看了一眼從窗隙裡漏進來的陽光,端起一旁沏好的明前龍井抿了一口,有些漫不經心地笑著道。
少女不答,一縷垂下來的烏髮遮住了她的眼角,更添幾縷神秘幽暗的氣息。
“風月,最近外面有什麼趣事可以說來聽聽嗎?”青年見少女還在長考,也不催促,放下茶杯,看著一旁侍候的侍女問了一句。
“回六殿下的話,近來姑蘇城有個店小二名頭很響,先是當街挑戰鐵劍門少主拓跋燕之,前日又力挫長生劍宗謝雨留,說來也是一時風雲。”名叫風月的侍女眼觀鼻鼻觀心,一絲不苟地回答著青年的問題。
“哦?有點意思,那謝雨留的劍術卻是別具一格,能夠力挫謝雨留的人,有點意思。”青年起初聽到拓跋燕之的時候毫無興致,直到侍女說到謝雨留的名字的時候,他才露出了些感興趣的神色。
“此人用劍?”他又多問了一句。
“用刀。”
“刀法如何?”
“聽說不錯。”
“那就是的確不錯了,畢竟能敗謝雨留。”青年說到這裡自己笑了起來,“他今日可有比試?”
“殿下稍待,婢子去去就來。”那風月侍女說著輕手輕腳退出房中,片刻後歸來。
“回六殿下,今日他乃第一場比試之人,對手正是拓跋燕之。”
“哦?有點意思,我都有點想去看看了,不知小妹你……”那六殿下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
“你輸了。”少女開口,短促冷冽,似乎多一個字也不肯說了。
“呃……”六殿下想了半天才知道她在說棋局,低頭一看,原本侵吞天下的大龍,居然被黑棋一手妙手給徹底翻轉了局勢,攔腰斬斷。
“小妹還是厲害,永遠能絕處逢生,於不可能中創造可能,愚兄佩服。”被少女一招翻盤,青年並不動怒,只是笑著拱手稱讚道。
“你心不在上面。”少女卻是搖了搖頭,毫無得色。
“好吧,那麼,你要跟我一起去看看那個……”再次,青年的話沒有說完,又被打斷了。
“不去。”少女低下頭,開始整理棋局,一顆一顆地把棋子從棋盤上拿下來放進棋盒。
“那我先去了。”青年和少女相識多年,對於她的為人處事早就見怪不怪了,搖了搖頭就站了起來,朝著門外走去了。
“他的刀法當真不錯?”很久以後,少女已經在重新覆盤,她忽然開口問了一句,長長的睫毛像是扇子一樣遮蓋在她微闔的眼眸上。
“是的,小姐。”侍女點頭。
“好。”她說了一個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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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故人情】
古月安自然不知道在某個地方,正有兩個他絕對想不到的人正在議論他。
他現在正在死死地盯著拓跋燕之看。
拓跋燕之顯然被他的兩根中指搞得不知所措,但他也能明確感覺到古月安的不懷好意。
於是他也死死地回看了過去。
兩個人就像是兩頭紅了眼的公牛一樣對視著。
又過了三刻,人差不多都到齊了,奕劍坪上唯一的大擂臺上,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宣佈對決正式開始,第一場由漠北拓跋燕之對戰姑蘇古小安。
一聽到這兩個名字一出來,觀戰席上也是一片竊竊私語聲,哪怕是姑蘇城的富貴人家裡,關於這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