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懂狗仔隊們為什麼個個都有通天的本事,不但能將他人的隱私通通都挖掘出來,還能查到她住家的電話。
記者彷彿沒聽見她的拒絕,逕自問道:‘你返回原先的住處,是因為你的謊話被拆穿,所以被豫曜颺趕走嗎?你們是不是打算要離婚呢?豫家的人有沒有打算控告你詐欺?還有,你——’
路浿妮沒聽完這個記者所有的問題,就像被燙到似地匆匆扔下話筒,結束通話了電話。
剛才那記者的問題一個個都宛如刀劍般鋒利,狠狠地刺入她的心口。
雖然她知道不斷地挖掘醜聞與真相是那些狗仔記者的職責所在,但還是覺得他們好殘忍,根本不顧她感受地提出這些咄咄逼人的問題,等於是在她的傷口上撤鹽,痛得她幾乎承受不了。
路浿妮難過得整個人蜷縮起來,過了不知道多久,電話鈴聲又響了起來。她含淚盯著電話,沒有勇氣去接聽。
一會兒後,鈴聲停了,但是過了兩分鐘之後,鈴聲又再度響起。
這樣反覆過了大約半小時,眼看打電話的人似乎仍不死心地非要撥到她接聽不可,路浿妮猶豫了會兒,終於還是接聽了。
電話接通後,對方不是她期待的豫曜颺,也幸好不是她所害怕的記者,而是她的好友範詩琪。
‘謝天謝地,你在家!’範詩琪鬆了一口氣。
路浿妮愣了愣,問道:“剛剛的那幾通電話,是你打來的嗎?”
‘對呀!我打了半個小時,差一點就要放棄了。’
“對不起,我以為是記者,又要追著我問問題……”一想到自己此刻的處境,路浿妮又不由得哽咽了起來。
‘浿妮,我現在去接你好不好?’
“接我?要去哪裡?”
‘我看,你把房子退租了,先到我家來住一陣子吧!’
“啊?為什麼?這樣不好吧?”
‘浿妮,我們是好朋友,所以有話我就直說了。我看了那篇報導,很擔心你,我猜你可能會離開豫家,果然被我料中了。你已經辭掉了工作,現在沒有薪水,付房租對你來說是個沉重的負擔。更何況,你現在的情況一定要有人照顧才行,不然……我猜你今天大概什麼東西都沒吃吧?’
聽著範詩琪的話,路浿妮找不到話可以反駁,而好友的窩心與關懷讓她感到一陣暖意。
在這種時候,有朋友關心自己的感覺真好。但一想到豫曜颺,她的眼淚還是怎麼也剋制不住。
聽見她哭了,電話那頭的範詩琪也跟著急了。
‘好了,浿妮,別哭了!這件事情就這麼決定了,我現在就去找你。你等等要幫我開門,可別把我關在門外呀!’
說完後,範詩琪結束通話了電話,很顯然真的立刻動身前來找她了。
客廳裡,瀰漫著濃濃的酒精味。
茶几上,擺了兩瓶已經喝光了的軒尼詩白蘭地空酒瓶,而豫曜颺的手中還抓著另一個喝了一半的酒瓶,正在猛灌著。
濃烈的酒精宛如烈火般燒灼著他的喉嚨,他向來不是愛喝酒的人,但此刻卻像是個長期酗酒的人,不斷地試圖灌醉自己。
“該死!”他一邊喝著,一邊惡狠狠地咒罵。
自從狗仔記者爆料,揭穿了事實的真相後,到現在已經過了三天,也就是說——路浿妮離開他有三天之久了。
這三天來,記者們不斷地試圖訪問他,都被他的秘書擋掉了,但偶爾還是有漏網之魚撥通電話來煩他。
這些人不斷地提醒他路浿妮的欺騙,也讓他想要將那女人徹底趕出自己生命中的努力全都白費了。
不過……事實上,就算沒有那些煩人的記者不斷地提起路浿妮的名字,只怕他也很難真的忘了她。
這幾天,不論他做什麼,路浿妮的身影總會在稍一閃神的時候浮現腦海,她的一顰一笑,宛如烙印般清晰地刻在腦海裡。
原本以為“妻子”對他來說,不過是個結婚的物件,存在的意義除了同住一個屋簷下之外,就只有替自己生兒育女。
但是自從路浿妮出現在他的身邊之後,一切似乎在不知不覺中改變了,他開始在乎一個女人,開始會希望能夠讓她感到幸福、過得快樂,卻怎麼也想不到她根本就不值得這樣的對待!
一個騙子!想想他就又不由得光火了起來。堂堂“亞紀集團”的總裁,竟然被一個女人騙得團團轉!
“該死!”豫曜颺狠狠地咒罵了聲,抓起酒瓶又是一陣猛灌。
豫父和豫母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