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他死不為辜,只是敗了老夫的大事,一著錯滿盤皆輸。”
目光閃爍狠鷙,厲聲狂笑道:“匡九思,你休譏損老朽,你那心意還不是一樣嗎?你放出小女萬事干休,否則老朽降魔杵一露”
匡九思大笑道:“你當真把降魔杵秘奧參透了嗎?我不相信你練得西方不動禪功可發揮降魔杵威力,只仗兩儀真氣斷難傷得匡某!”
手腕疾發,肩頭一剔,長劍出鞘,耀目碧光應手飛起,劍芒吞吐,宛如靈蛇吐信,寒氣逼人。
韓廣耀不禁一凜。
這柄劍一望而知是切金斷玉如腐的春秋神物“千將”寶劍。
只聽匡九思接道:“匡某不才,新近習成一套劍法,你我不妨一試,究竟是誰高明。”
韓廣耀在他說話之時,目光一掠地面屍體,發現其中三具是自己屬下,只覺一腔熱血猛升。
聞言冷笑道:“誰不知道你那孽子在金牛道殺死河間五雄,從五雄屍身中起出翠玉如意,才能從峨嵋雷洞坪得手半部劍訣。
伏羲風雷八劍因叛徒偷去定風珠,無法進入風洞,你不過僅習得四式而已,你譏笑老朽,無異於五十步與百步之分爾!”
說時已取出降魔杵,褪下藍布封囊,金黃耀目,散射粟雨寶光。
匡九思不禁暗讚道:“好一件禪門至寶!”
突從匡九思身旁掠出一白髮飄蕭老叟。
手執一支鐵笛,大喝道:“韓廣耀,你乃武林之內無名之輩,尚妄想與我家令主一爭雄長,真乃無恥之尤,老朽取你性命,易如反掌!”
韓廣耀大怒道:“無知之輩,你在找死!”
話猶未落,白鬚飄蕭老叟已自鐵笛三式迅疾如電猛攻而來,夾著一片嗡嗡破空強猛之勁風。
韓廣耀鼻中濃哼一聲,手中降魔杵輕飄飄掄出一招“飛絮舞風”,金霞萬道,粟雨繽紛,罩向對方而去。
白髮老者口氣雖狂,卻知韓廣耀並非易與之輩。
何況韓廣耀手中有禪門奇珍為助,招到中途,倏往後撤,身形沖天而起,臨頭猛撲掄笛攻下。
笛孔中突射出牛毛飛針,蓬的散開,隨著銳嘯勁風遮天蓋地襲到。
匡九思眉頭濃皺,暗罵白髮飄蕭老叟不知分寸,輕敵過甚,自找殺身之禍,本想出言止,但轉念欲察看降魔杵威力如何,方可思出取勝之途。
不如待形勢危殆之時,才出手搶救,是以只在一旁凝視韓廣耀身法招式路子。
此刻,韓廣耀極輕奇的飄出七尺,降魔杵“飛絮舞風”一招仍自生生不已,一片祥光霞霧籠護身形。
白髮老者身在半空猛撲而下,突見笛中射出億萬牛毛毒針,宛如泥牛入海,沉入粟雨中不見。
非僅如此,只感對方降魔杵逼出金霞,似有一種極強吸力,吸住自己身形往金霞中投去。
他不由驚得魂飛天外,身形急化一式“猛龍翻身”,仰腰雙足互動一踹,掙出這片吸力之外,殞星疾瀉往五丈開外撲落。
人尚未點地,只聽韓廣耀一聲哈哈長笑,眼前金霞大盛,不禁大駭,右手急掄鐵笛攻去。
長笑未落,白髮老叟只感胸前為一片綿軟之潛力壓實,狂噑一聲,心脈斷絕,口噴血雨橫屍在地。
這不過是一剎那間之事。
等匡九思發覺手下形勢兇險時已措手不及,手腕一振,大喝道:“韓廣耀,好狠辣的手段!”
手腕震處,掌中長劍化作劍影漫天,森森電芒,生出悶雷之聲。
韓廣耀大笑,降魔杵不接匡九思劍招,身形一躍往匡九思立在圈外黨徒撲去。
金霞幻作排浪卷濤,粟雨籠空,勢如雷霆,只聽幾聲慘噑騰起,四個黑煞高手被絞作一團肉醬,血雨橫飛而死。
匡九思又駭又怒,劍勢疾展,猛卷而來,掣電奔雷,劍風盈耳,有若江海倒瀉,威勢強猛。
韓廣耀亦自揮動降魔杵迎去,劍光金霞卷作一團,人影難分。
兩人都是未能探得震爍古今的絕學驪珠,一知半解無法發揮威力,但仍自不同凡響。
匡九思發覺韓廣耀降魔杵威力不如他想像之甚,那片兩儀真氣吸力只能運成三成,難以制住自己,不禁心中大寬。
匡九思劍勢疾變,雷霆四式儘量施為,森森寒光中夾著一片懾人心悸雷鳴。
學到用時方恨少,韓廣耀雖感覺降魔杵威力不同尋常,但未能取勝匡九思,心中大念,展出十二成真力,猛攻而去。
這無異孤注一擲,不中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