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之,現在居然相反了。”
隱有所指,眾人心中都是雪亮明白,沈謙一張臉漲紅到脖子根上,狠狠地瞪了奚子彤一眼。
淳于靈哈哈大笑道:“茲姑娘雖負有絕世風華,但孤芳自賞,淳某從未見她對年輕男人稽示以顏色,就有也是奉命承意而已。
嵩山後禹王臺之行返來,竟一反常情,黛眉深鎖,鬱鬱寡歡,與淳于靈言談中涉及沈少俠,閃爍其詞,分明是一見價心,情有獨鍾,只以少女矜持,羞於人言罷了。”
沈謙微怒道:“淳于前輩越說越不像話了!”
淳于靈哈哈大笑,倏又容顏一正道:“少俠,請勿以為老朽之言信口開河,無論少俠怎麼想法,但為顧及武林蒼生計,少俠總宜審慎從事。”
說時面現微笑,接著又道:“數月之後就可眼見九宮山麓十步濺血,屍身橫野的慘酷景象,雙方自屬傷亡不在少數,勝負亦難論。
但望沈少俠隱護韓姑娘身側,見危拯救,為他日化解艱險之局,裨益甚多。”
奚子彤道:“淳于老弟竟欲撇開老化子兩人麼?”
淳于靈正色道:“還是不去為妙。”
奚子彤大笑道:“好好,老化子與徐兄在此批月抹風,對酒當歌,不管他人閒事,但我這沈老弟如少了一根汗毛,就唯你淳于靈是問。”
淳于靈亦大笑道:“那是當然,萬一沈少俠有甚差損,不要說你們二位,就是那韓姑娘也不能饒我,淳于靈為不使他們起疑,恕不能奉陪了。”
說完略一抱拳,邁出門外,扶起金雲蔚的屍體縱身上得屋面,只閃得一閃,便杳然無蹤。
這時,沈謙道:“時不與我,在下還是獨自一人趕赴鎖雲崖下,覓出那刖足老人。”
徐拜庭略一沉吟,說道:“淳于靈為人尚不失誠厚君子,說話必有道理,老弟獨自前往還宜小心一二。”
奚子彤道:“老弟,你不要結了新歡,忘了舊好,讓老化子苦等。”
沈謙面色一紅,道:“神丐取笑了!”
說時轉身在榻上取起應用各物,背袱懷惴,收拾停妥,身形一動,穿窗射出,凌空疾翻疾掠屋面電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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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宮山麓,蒼翠欲滴,綠草如茵。
眺望山勢,只見層巒疊嶂,雲橫夜岫,萬樹迎風,濤湧加潮。
斜陽沉山,暮色蒙朧,山麓一片密青草原間叢草拂搖,寂無人蹤。
驀地——
遠處只見三條身影疾如流星現出,似向九宮山而去。
那片麓野雜有多處林樹荊棘,阻礙視線,夜色蒼茫中那三條人影倏隱倏現。
不一刻,三人到得麓野中心之處,身形猛然剎住。
繁稠星光下,隱隱可見那三人形貌,均是身著一身黑衣勁裝捷服,胸前釘了兩排白繡緊身密扣卻高高隆起,顯然胸心安有護胸軟甲,環腰密排豹皮革囊。
不言而知,內貯甚多歹毒暗器。
三人一列橫身立定,左側一人濃眉大眼,虯髯若娟,驃悍雄偉,中立著鷗目虎吻,嘴角泛出陰笑。
右首一人骨瘦如柴,轉面四顧,足趾頻頻移動,表現出是一個心性多疑狡變的人物。
六道寒電精芒遊掃麓原。
中首鴟目虎吻之人陰側惻發出一聲冷笑,道:“這片麓野倒是一個廝殺的好所在,只是少令主太過鄭重其事,非但將我等總壇七十二地煞悉數撥來,而且左右文襄武機飛趕前來與少令主會合指示機宜。
想一女娃兒有多大氣候,令主此舉似嫌捨本而逐末”
在他說話時,一條魅影電疾落在三人身後不遠的地方,只閃得一閃,身形倏地隱入草中。
那人倏然住口,只覺身後草叢中“悉索”“悉索”微響,心中生疑,驀然四顧,冷電目光投在草叢中。
只見他手掌一翻,打出一支鋼鏢。
“篤”的一聲,鋼鏢穿草而入擊實地面,卻不見有何異狀。
骨瘦如柴的兇人冷笑道:“你是見了鬼不成?料不到你還較我多疑,十丈外風吹落葉都難逃我等耳目之下,怎有人潛伏近身不事前發覺之理。”
鴟目虎吻兇人猶自未曾消釋心中所疑,目上芒電仍流轉不定。
那骨瘦如柴之人竟似開啟了話匣子,接道:“令主向來行事不會輕舉妄動,如非事關重大怎會如此,你竟敢對令主率加微辭,傳入令主耳中,哼哼!只怕你將吃不了兜著走。”
虯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