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
李漢舉杯與他滿飲,他的酒量不好,未免在工作時因此而導致任務失敗或自己暴露,尋常都很少飲酒。不過方才已經明言在先了,喝過幾杯之後他便停了下來,任由楊度再敬都只是推說晚些時候與洋人有約,不能再喝了。
“皙子先生若是有事還是快些談吧,你看李某如今已經用了不少酒菜,眼看著凡都要吃飽了,閣下卻還未開口,李某也是好奇,先生到底何事來我四川!”
酒量不錯,欲要借酒活躍氣氛的楊度一見,暗叫一聲可惜,只好放下了這些小手段,與他老實見了真章!
“既然都督快人快語,楊某也不廢話。其實,楊某此次前來,一則是聽聞‘聯合鹽業’的成立,來買些股票養家餬口;二來則是為天下百姓向都督請命。”
“為天下百姓請命?”李漢嘴角一撇,這種中國式傳統知識分子故作誇張的說辭讓他覺得有些彆扭,袁世凱的說客便說客吧,現在又變成“為民請命”了。
“正是!”楊度走前幾步,向趙北深深一稽。
“如今南北和談陷入膠著,南方代表提議之共和雖有標新立異之感,但無疑相比較英日等強國所推崇之君主立憲,共和果不符我之國情。再有如今鄂軍入豫、皖軍入蘇,和談之時兵戎相見,大肆破壞了南北和談之氣氛。因此,度認為大都督已經通電南京商議贊同袁宮保的君主立憲倡議,收軍回鄂,息兵養民,如此,則天下大安,百姓大歡,才是上理!”
“呵呵!”
李漢搖頭輕笑一聲,都說這古時文人說起假話來面不改色心不跳,如今他面前就有一位很有故人風範的謀士,在他面前誇誇其談、大談歪理,偏偏還自以為自己正確,他今天算是開了眼界了!
楊度道:“南方黨人欲要推說共和,豈不知如今的中國百姓,有多少人認得字?又有多少人懂得‘共和’是為何物?倒是這皇帝大家都知道,咱們中國皇帝出了幾千年,百姓家家誰人不知,豈不是更加方便籠絡民心!”
“皙子先生的歪理倒是說的一套一套,閣下有一點大錯特錯。恕我直言幾句難聽話,不知先生許否?”
他嘴角冷笑,揚了揚眉梢冷言問道。
“度洗耳恭聽!”楊度道。
李漢冷笑,“皙子先生在給滿清韃子當了幾十年的奴才,估計這跪來跪去的,早就跪出了一腔奴才的意境來了。可惜我漢人同胞四萬萬,如先生這樣懂得程朱腐儒學說的卻只有少少幾百萬人,閣下等人覺得家中妻兒給人家滿清韃子淫。辱反倒感覺榮耀,請恕李某書讀的少,卻也根本沒有給一群禽獸、畜生不如的東西跪拜的理由。嘉定三屠、揚州十日,四川千里人煙稀無,自滿清韃子入關之後,屠殺我漢人何止一萬萬,橫成屍體擺在地上,足夠覆蓋千里河山。淫辱我漢人姐妹何止千萬,掠奪為奴為婢者不下百萬,更有畜生不如者以烹食漢人嬰孩為食。數百年來區區百萬韃子賤種驅使我漢民同胞四萬萬,祖宗無能戰敗落得此下場李某不怨,但是今日有機會痛飲韃子血、飽餐滿奴肉,我天下自有四萬萬同胞共歡慶。哼,這韃子幾百年來大興文字獄,倒是殺光了我漢人中敢說實話的文人。以至於現在反倒是李某這樣沒讀過多少‘程朱腐儒’書籍的無知者敢起來反抗,反而天下數百萬所謂聖人門徒卻個個為自己的主子哀嚎。皙子先生,李某待我四萬萬渴望報仇的同胞勸說你一句,君主立憲莫要再提,兩百多年前漢族祖宗無能、一個民族帶把的男人全死光了,才給韃子搶佔了我們的河山、淫辱我漢家的姐妹,掠奪我漢家的財務,奴役我漢家的子嗣。現在,我們也將用同樣的手段,一刀一槍的,一個滿人不服便殺一個,一百個不服便屠一城,直到殺到韃子膽寒,殺到韃子沒了男人,殺到韃子後代全絕、殺到北京皇城,看那些異族的統治者們還有膽量敢跟我們叫喊著‘君主立憲’,妄圖繼續站在我漢民頭上作威作福嗎?”
這是吃果果的打臉,以至於那楊度臉色頓時氣得青白起來,但是李漢只是冷笑,卻不放過他,繼續道:“至於那些還要恬著臉跟韃子做奴才的,管他是什麼總理還是什麼大臣,我呸,不就是區區幾百萬聖人門徒嗎,全殺光了便是。這個國家的未來若是在一群沒骨氣的奴才手中,不出三十年就要滅亡了。與其如此,倒不如殺光了奴才,推翻了一切不適合這個新國家的東西,咱們有的是人力跟時間,慢慢重建便是!”
哼了一聲,“立憲之事休要再提,皙子先生,李某祖籍四川,八代前祖上七個兄弟都跟著大西王跟韃子拼命,戰場上死了三個,一個被俘被凌遲處死,一個被俘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