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是否現在發兵攻城拿下載澤?”
子桑聿淡笑。
此行親征載澤城,公孫政等老臣說擔心子桑聿的安危,硬說不能親身露面。連信自當奮勇,擔任了子桑聿的替身,而讓子桑聿打扮為軍中親衛,以免敵人認人行動。
而這一次潛行至載澤城,花了不少功夫。
沿路以來,延軍不斷遇上意圖前往固川城通風報信的探子,一直都是由子桑聿的暗衛部隊秘密暗殺,甚至連天上一隻白鴿也用馴鴿人的哨子給召回;一直到大部隊都潛伏到載澤城城郊,才放訊息出去說延軍正往載澤城而來。
為的,便是讓延軍和寧軍可以有時間錯開,讓延軍可以盡力攻打載澤城,再拿下柏淵鎮守的固川城。
“柏淵帶人前往此處,少說也要十天時間。”子桑聿環顧場上之人,李常公孫政皆留在江洲,這次只帶了顧樘、趙乾、柴子權和徐文清;就連胡亞寶和烏天佑兩義兄弟,也安排留在江洲。“十天之內,要拿下載澤城。諸位可有信心?”
首先看的,是領兵頗有經驗的顧樘和趙乾。
“載澤城地勢偏遠,雖是北上城池之一,防守卻不算堅固。”顧樘稟道:“但又因載澤城臨近海域,油水頗豐,此地的首領屬下也略有耳聞。聽說如今守城的,是柏家表親,喚作郭建的。這郭建碌碌無為,鎮守此地也只是為了榮華富貴,面對此等守將,我們的勝算是很大的。”
子桑聿蹙眉:“顧將軍不可輕敵。”
“屬下知罪。”
“顧將軍的話,也不無道理。”趙乾上前維護:“郭建雖是守將,聽聞也曾參軍打過一些小仗,因是柏家表親的緣故,早早退役安享日子,朝廷便分了這載澤城於他。這些年來,靠著載澤城的富貴,這郭建養得是愈發慵懶,即使延寧開戰之後,他也從來沒有忌憚過有朝一日會被攻打。如今他見我們守在城下,必定亂了陣腳。”
子桑聿看了一眼顧樘和趙乾二人,搖頭笑了。
若不是這兩位將軍都各自婚娶,家庭美滿,我還真得以為這二人有斷袖之好了。每次研究戰略對策,這二人簡直形影不離,言辭上也從來一致;一人擅長攻城,一人擅長防守,得如此良將,確是歡喜。
“天時,地利,人和,如今出戰的條件我軍皆是具備了。殿下,吾等便等您一聲令下,拿下眼前城池!”
“自然…自然。”
子桑聿看到站在角落上發呆的徐文清。
“文清。”
那徐文清當即打了個激靈,回過神來一臉迷茫地望向子桑聿:“啊!…”突然意識到直視皇孫似乎不大好,又連忙低下頭去:“殿下…不知殿下喚文清有何事?”
“不必那麼緊張。”子桑聿淺淺地笑了,看見徐文清這副模樣就覺得有趣。“之前秋試考核之中,我看過你的陣法策略。若論攻城伐寨以及體能,你比不上武鼎甲另三人,可是有一點,你是勝於他們的。你可知道?”
“文清…不瞭解。望殿下告知。”
子桑聿似是沉吟了一下。緩道:
“排兵佈陣。”
徐文清一愣,抬起頭來。
只見子桑聿正直直地看著自己,並且微笑。
八日後。
載澤城下。
“郭建!爾等不要再做徒勞之功!如今我延軍攻克載澤城已是板上釘釘,還是快快棄城而降,還可以少一些死傷!大寧皇帝如斯荒誕,爾等若是真為了以後著想,便應該棄他而去,依靠我大延皇孫殿下!”
七日前,十萬延軍如同空降載澤城,攻城戰勢一觸即發。兵臨城下,載澤城守將郭建慌忙迎戰,將城門緊閉,士兵也臨時搭起御城裝置嚴陣以待;兩軍一連戰了七日,載澤城城頭上死傷不少,延軍人馬也折損小數;只不過延軍人馬畢竟有十萬之多,區區一座載澤城不過數萬防守,又是久而不戰,兵力上完全不能比擬。
如今,載澤城的氣數已經耗費得差不多,不消多久便會被延軍攻下。這兩日延軍的攻勢不再像之前兇猛,而是改了計策,開始打心理戰:每天,延軍將士都在城牆之下大喊勸降的語句,城頭上的寧軍已經近乎奔潰。
這一場戰,本就沒多少人願意打!
“聽說,江南那邊歸延之後,農耕經商包括考取功名都頗受重視,賦稅也不高,說是為了恢復元氣,老百姓過的日子很好啊。”
“哎,我也聽說了。都說那大延皇孫待老百姓很好,還讓地方商賈出錢救濟貧苦人家!哎哎哎,對比一下咱們現在呆的地方,實在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