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依舊保持著自己一貫的淡定,不得不說莫忘寵辱不驚的功夫是越來越到家了。
“那……那……獵魔者工會來任務了。”白夜斷斷續續地把話說完。
“噢,那走吧。”
“去哪?”
“……”再也不管白夜那永遠少根筋的傢伙,莫忘徑直朝獵魔者工會走去。
只是似乎莫忘還沒去過這裡的獵魔者工會,自然認不得路了。但聰明人總會有聰明的做法。他開始逐漸地放慢了腳步,不知不覺的白夜那個楞青頭就跑到莫忘的前面,對於一個這幾天已經來回跑了十幾遍的路的人來說,即使他再路痴,恐怕也不會帶錯路吧,只是這一切我們的小夜同志還被矇在鼓裡罷了。
熾焰城的獵魔者工會大致來說和紅蓮鎮的那裡並沒有什麼區別,畢竟大家都是分會,只是一個規模小點,一個規模大點而已。同樣在其門前有著那件黑色鎧甲的圖示,大概這就是工會的標誌吧。走進裡面,各色各樣的人都在裡面嬉戲狂歡,對他們這些獵魔者來說,自由,快樂是最重要,他們是用命在和錢打交道,即使最強的獵魔者也不敢誇下海口說自己能完全在魔獸下生存,死亡隨時隨地都徘徊在他們身邊。對於這些經常在刀口下討生活的人,生與死顯得並不是那麼重要了,他們把握著活著的每一分鐘做著能讓自己快樂的事。因此他們豪爽地拼著酒,彼此間相互打鬧著。
莫忘現這才是真正的獵魔者,比起紅蓮鎮的那些所謂的獵魔者,這些人才是真正幹獵魔者這個行業的。並非是因為這些人的實力比起那些紅蓮鎮的獵人們高明的多,而是他們有著一顆獵魔者的心,一種抱有死的覺悟。
熾熱,吵鬧,懶散,這些看起來並不好的詞卻在莫忘平靜的心中激起了一絲波浪,他有一種衝動,也有一種嚮往。
白夜熟門熟路地走到櫃檯前,拿出那張差不多快被人遺忘了的的組隊卡交給管理員,管理員拿著那張卡,在旁邊的一個著淡黃色光芒的機器刷了一下,卡的資訊一下子就在那黃光中閃現出來了。“英雄小隊,等級e,成員白夜,莫忘,隊長白夜。恩,資訊確認。”管理員不冷不熱地說道,“任務說明,護送熾焰城領主的女兒去北部的嘆息之泉,這是私人委託,完成後,獎勵金幣3oo,工會積分5o點。”
“額,才5o點積分,怎麼這麼少?”白夜在一旁疑惑地問管理員。
只是管理員壓根兒不曾理會他,似乎在他的眼裡根本不曾有個叫白夜的人,自顧自地繼續說道:“任務時間明天上午8點在工會門口集合,同行的還將有個獵魔者,說明完畢。”說完後就把那卡在一個著藍色光芒的機器裡刷了一下,把卡放在了櫃檯前。白夜同志把卡放進口袋裡,帶著滿肚子疑惑正準備問,卻現管理員已經消失在後臺了。
“這是什麼破態度,莫莫,你說是不是?”白夜轉身想去莫忘處尋求安慰,只是莫忘正不緊不慢地向出口走去,至於白夜的話,可能和風一樣無形地消失在空氣中吧。白夜的臉頓時拉得老長老長,嘴裡還不停地喃喃嘀咕著:“怎麼最近我遇到都是些悶葫蘆型的人啊,難道像我這樣的新好男人已經絕種了?”
仰躺在床上,久久地凝望著天花板上的花紋,伴隨著隔壁房間沉重的呼嚕聲,莫忘的眼皮如同被上了枷鎖般緩緩地合了起來。
一個白色而又模糊的倩影輕輕地落下,彷彿失去重力般靜靜地站在湖面上,卻不帶起一絲漣漪。
“你是誰?”莫忘問道。
白影沒有回答,只是張開那對白色的羽翼,不停地煽動著空氣,帶起的氣流把莫忘推了出去,而她,也被氣流帶到了空中,最終消失於天際。
“喂,你還沒回答我呢?”莫忘朝她消失的方向大聲喊道。回答她只是一根緩緩飄落的純白色的羽毛。
“可惡。”莫忘懊惱地用力把手往地上一揮,,一道道刀氣瞬間從土裡破體而出,打碎了幻境,也打破這個小小的世界。
莫忘睜開了雙眼,夢,只是個夢嗎,揉了揉眼睛想把一切都看得真切些,但看到的依舊是那些一模一樣的情景,那桌,那椅,那牆都原封不動地靜止在那裡,“哼”莫忘忍不住自嘲地輕哼了下。
有時的他都已經分不清什麼是真實,什麼是虛幻了,現實與虛幻的界限似乎也變得越來越模糊了。小心地從懷中摸出那根潔白的羽毛,如珍寶般的放在手心,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只是覺得羽毛上的氣息是那麼的熟悉,似乎有著和她一樣的味道,難道是她?不可能的,莫忘搖了搖頭,甩掉了這不可思議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