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的眉蹙了起來,陰氣沉沉的握緊了手。
“查,一定要查清楚究竟是誰在背後動的手腳,若是查出蛛絲馬跡,朕定然不會放過背後的指使人。”
大手重重的一揮,顯示出老皇帝的憤怒,若是查明瞭哪一國在燕雲國遍下了這等局,他們燕雲定不會善罷干休的。
“兒子領旨。”
南宮凌天恭身領命,正打算離開去辦事,忽地想到什麼事似的停下了,望向太子南宮元徽:“太子皇兄,臣弟有一事忘了與太子皇兄說了,太子皇兄先前在護國寺領了查排查奸細的任務,臣弟又複查了一遍,發現太子皇兄所分的那些和尚中,竟然隱藏了五六個奸細,臣弟先和太子皇兄說一聲。”
南宮凌天話落,轉身看也不看臉色黑沉的南宮元徽,直接領著人離開了。
大殿上首江丞相像逮到什麼把柄似的飛快的撲了出來,撲通撲通的磕頭。
“皇上明察啊,太子身為一國之太子,不查護國寺的奸細,竟然抓著那些蓄意栽髒四皇子的兇手不放,卻放過了真正的奸細,求皇上明察啊,老臣心裡悲切啊,”
江丞相說完放聲大哭起來,一臉的傷心絕望。
他哭,殿內一側江家一派的朝臣立刻陪著落淚。
大殿內立刻一掃先前的陰寒冷殺,變得傷秋悲月了起來。
老皇帝的眼睛陰森森的落到了太子的身上,想到了魯王身上發生的事情,再想想現在寧王身上發生的事情,太子就是個心胸狹窄的,容不下自個兄弟們的,如若太子登基做了皇帝,皇室的這些皇子還有得剩嗎?
老皇帝越想越惱火,一言不吭的望著太子。
那眼神兒嗖嗖的放著冷刀子,皇后心驚,心裡恨透了北幽王南宮凌天,臨了還下了這麼一個咒,該死的東西,看來他是和他們抗上了。
好,真是太好了。皇后心裡惱火,臉上浮起笑容。
“皇上,太子只是太心急了,所以才會做錯事。”
老皇帝瞄了皇后一眼,那眼神兒便有些淡了,雖然有情份,但不代表皇帝是傻子。
皇后心驚,不敢再多言,老皇帝收回視線望向太子,冷冷的開口:“護國寺一案,不用你插手了,你把手裡的事情全都交給天兒吧,最近兩天你負責五國使臣的事情吧。”
“是,兒子遵旨。”
南宮元徽惱恨得想殺人,卻無計可施。只得恭敬的領旨。
大殿上的江老丞相等人聽了皇帝的旨意,也就不哭了,皇帝把太子撤出了護國寺一案,那麼德妃和寧王還有江家短時間就不會有事了,這結局已是不錯了,逼急了皇上,可沒他們好果子吃。
一干人擦乾了眼淚,謝了恩退出了明德宮。
皇后和太子也向老皇帝告安,老皇帝讓皇后離去,自留了太子。
“太子,你是不是認為你父皇老糊塗了?”
一言唬住了南宮元徽,南宮元徽撲通一聲跪下:“父皇,兒子不敢。”
“不敢就好,別以為你父皇老眼昏花什麼都不知道,你父皇清醒著呢,”南宮凜是真的很生氣了,你說你一國的太子不想著對外人伸手,淨顧著對兄弟們伸手了,老皇帝能高興嗎?他能坐上九五之尊的位置不是傻子。
一國的太子不查奸細,偏盯著兩三個人的話,扯出了這麼一大堆的事件,龍袍玉帶,現在想來究竟是怎麼回事,只有太子心裡明白了。
他這是最後一次容忍他了。
“你好自為之吧,雖然朕從來沒想過廢太子,但是若是你再如此胡作非為,別怪朕罰你。”
這是南宮凜第一次有了廢太子的想法,即便以前太子不好,他也從來沒想過真正的廢掉太子之位,改立其他的皇子為太子。
南宮元徽臉一黑,這一次是觸到了父皇的底線了,若是再有一次,只怕他真的能廢掉他的太子之位。
太子不敢再多說,惶恐的領命:“兒臣知道了。”
“下去吧,好好的招待五國的使臣,不要再出什麼亂子了。”
“是,兒臣告退了。”
南宮元徽走出了明德宮,宮外,陽光刺眼,晃得他睜不開眼睛,他只覺得腦子一團糟,本來是萬無一失的事情,卻因為南宮凌天的插手,而變了一個味道,自已卻成了最大的失算者了。
他不甘心,太子握緊手,南宮凌天,你給本宮等著,本宮不會善罷干休的。
太子一路離開。
北幽王府,花驚羽熬了一夜帶一個早晨,方做完了護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