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可能是她領著南宮元徽進宮去求皇上饒恕,這麼做的後果,不但會廢掉太子的身份,還會牽連到她,甚至於牽連到她身後的武寧候府,不管怎麼樣,這件事鬧到皇上面前,太子肯定會被廢,而且武功候府肯定會被盤剝,以後的地位一落千丈,最主要的是皇上會不會一怒殺掉太子,甚至於殺武寧候府的人。
皇后覺得此法不通,那麼另外一種可能就是犧牲掉太子,保全住她和武寧候府,她倒是無所謂,重點是武寧候府一干人,若是受到牽連就麻煩了。
可是想到犧牲掉兒子,皇后只覺得周身絕望,先自否決了,不,她不能犧牲掉自個的兒子,他是她的兒子啊。
要不然她來一出偷樑換柱,把兒子偷偷的換出去,換一個假的進來,放一把火把東宮太子燒掉了,那麼誰會知道太子沒死呢。這樣既保全住了武寧候府也保全住了太子。
可是徽兒他會同意嗎,沒有了太子的身份,他會幹嗎,還有若是他不甘心,再生出亂子來,那麼她精心謀劃的一切只怕就白費了。
皇后頭疼欲裂,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件事,一雙赤紅的眸子盯著太子:“你說,這件事如何處理?”
“母后,不如讓兒臣進宮去請求父皇的饒恕。”
“你估計你父皇會饒恕你嗎?”
南宮凜本來就有了廢太子的打算,現在南宮元徽竟然做出了這種事情,他進宮求饒恕,絕對不會得到饒恕的,而且這饒恕也分大事小事,像這種判國的行徑,哪一個皇帝能容忍啊,竟然拾攛西陵的人兵犯燕雲邊境,還要與人家理應外合的演戲,你說這叫什麼事啊。
皇后越想越覺得心情沉悶,恨不得死過去,她若是死了,也就不操心這樣的事情了。
南宮元徽現在是真的後悔了,完全沒了主意,只知道哀求皇后了:“母后,你救我,救我啊。”
皇后蹙眉,滿臉深沉的望著南宮元徽說道:“若是以後你什麼都沒有了,沒有東宮太子的身分,沒有了高貴的榮寵,只是一個尋常人,你願不願意?”
皇后話一落,南宮元徽眼睛睜大了,一臉的難以置信,為什麼啊,為什麼沒有了東宮太子的身份,沒有了高貴的榮寵啊。
“母后,兒子為什麼沒有東宮太子的身份,沒有高貴的榮寵啊。”
皇后只覺得腦袋都炸了,他幹出這種事來,難道還指望能保住東宮太子的身份不成,她現在越想越有一種感覺,皇上很有可能會除掉南宮元徽,她這是為了救他一命。可是這個兒子竟然還想著要東宮太子的身份,他究竟是有多蠢笨啊。
“你以為你做了這種事還會是東宮太子嗎,你父皇現在恐怕連殺你的心都有了,你竟然還在這裡做夢。”
“不,兒子不要啊,母后,你救救兒子吧。”
南宮元徽直到這一刻才清楚自已犯的過錯究竟有多大,不是他以為的那般求饒恕就可以的,他是連命都保不住的,可是想到沒有了東宮太子的身份,沒有了富貴榮華,什麼都沒有,他受不了啊。
“母后,兒子受不了啊。”
皇后眼淚下來了,她看到了兒子的不甘心,若是她真的把他偷換出去,難道要軟禁他一輩子不成,他肯定是不甘心的,若是他跑了出來,或者鬧出事來,那麼武寧候府將死無葬身之地,她真的要賭嗎?
她敢嗎?
皇后一身的冷汗,腳邊的南宮元徽還在抱著皇后的腿在哀求著,皇后都快瘋了,一抬手直接的打昏了南宮元徽。
南宮元徽陷入黑暗前,睜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盯著自已的母親,那雙眼睛像一把鋒利的小劍似的,直戳皇后的心臟。
等到南宮元徽昏迷過去後,皇后在書房裡踱步,不時的回頭望著自個的兒子,她實在不想殺死自個的兒子保全住武寧候府啊。
罷罷,她還是把他送出去吧,把他送出去後派人軟禁他,一輩子好湯好水的養著他吧,至少在她沒死之前,讓他好好的活著。
皇后主意一動,伸手打算拽了南宮元徽離開,然後回來佈置一個假像。
可是她剛拽了南宮元徽的身子,便聽到門外急切的腳步聲響起來,有侍衛在外面稟報:“太子殿下,不好了,外面來了不少的堯騎衛,團團保圍了東宮太子府,太監帶了聖旨過來,請太子立刻去前廳聽旨。”
皇后臉色慘白,手一鬆,南宮元徽再次的跌倒了地上去。
來得好快啊,竟然連堯騎衛都動了,看來她的猜測沒有錯啊,那封密信肯定落到了南宮凜的手裡,不出意外,這密信是南宮凌天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