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環伸手拭探了一下,身子跌坐到地上,小姐分明是沒氣了,她,她?
小環哭了起來,趕緊的伸手扶了花如煙離開,等到她扶了花如煙回到太清廟,花如煙竟然直接的沒氣了,這個女人終於作死了自已。
太子府的馬車裡,安靜無聲,花驚羽閉目休息,腦海中卻在想著,南宮元徵真的隱藏得很深嗎?自已如若是他的棋子的話,又是一棵什麼樣的棋子呢?馬車一路進了城,花驚羽忽地睜開眼睛望向旁邊同樣閉目養神的南宮元徽,這一刻的南宮元徽完全是她陌生的不熟悉的人,內斂沉穩睿智,原來這才是他的真面目啊,花驚羽唇角冷諷一笑,身側的南宮元徽立刻警覺了,飛快的睜開眼睛,而臉上也飛快的戴上了假面具。
“羽兒,怎麼了?”
花驚羽同樣的收斂起心中思緒,若說以前她無所顧忌,但現在知道此人是什麼角色,她又如何不小心呢。這帝都多少人被他騙了,個個都以為東宮太子是個無用的男人,連帶的他的父皇都以為太子不足以成大事,卻誰又知道他才是那個隱藏得最深的人,不過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呢?造成這樣的假像對他有什麼好處呢?花驚羽意念一轉,便知道是為了什麼,皇儲之爭,太子知道皇室的其他人虎視眈眈的盯著他的太子之位,那些人想除他,他同樣的想除掉這些人,所以他造成了這樣的假像,就是為了迷惑那暗處的人。
好厲害,好計謀啊,所有人都被他騙了,連帶她也以為這個男人成不了事,幸好南宮凌天提醒了一句,她才捉摸過來,而在這出戏裡,自已就是太子的一個活道具,若沒有自已,誰又知道太子不負責任,不足以成大事呢,說來說去,自已是他利用的最徹底的一顆棋子啊,好,真是太好了。
花驚羽唇角慢慢的勾出笑來,她身側的南宮元徽眼神一閃而過的幽暗,臉色微冷,不過很快恢復如常,溫潤的開口:“羽兒,怎麼了?”
花驚羽望著他,想到若是自已現在戳穿他的真面貌,會不會被他殺人滅口了,他謀算了這麼多年,現在就等著要收網了,又豈會允許人壞他的好事呢,所以她沒有傻到送死。
“殿下,你真的想娶我嗎?”
花驚羽忽然陽光明媚的開口,一臉心動的樣子,對面的南宮元徽一時間竟有些錯怔,這個女人先前不是一心不想嫁他嗎?這會子又說想嫁他,不過若是娶她也沒有什麼不可以。
“是啊,羽兒難道不相信本宮嗎?”
南宮元徽又是一臉溫情的樣子了,花驚羽心裡狠狠的嘔了一下,然後一本正經的說道:“是不相信,我怕哪天殿下心血來潮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我,你說我豈不是死得很冤。”
花驚羽似真似假的說道,然後掉頭望向別處,身側的南宮元徽瞳眸中若有所思,這女人是什麼意思,還真是令人難以捉摸,正想開口說話,太子府的馬車停了下來,侍衛的聲音傳進來。
“殿下,花府到了。”
花驚羽不等南宮元徽開口,掀了簾子抱著小白下了馬車,理也不理後面的南宮元徽,南宮元徽的眼眸一片深沉,唇角緊抿,剛才這女人究竟是什麼意思?不過花驚羽已經領著溫柔走進花府了,太子命令一聲外面的侍衛,離開了花家的大門。
是夜,到處一片寂靜,浩翰的天空上,星星安靜的懸掛在布幕之上,月光柔和的籠罩著各處。
雕樑畫棟的北幽王府書房內,一片死寂,最裡面的豪華軟榻上,慵懶的歪靠著一個白衣男子,纖塵不染的衣衫上,袖口銀絲勾勒的海棠明豔動人,袍袖輕抬,大朵的海棠好似怒放盛開著,使得男子越發的魅惑,深邃的瞳眸透著撩人的幽光,但是此刻這雙眼睛裡卻閃爍著幽寒無邊的殺氣,定定的望著書房一角的一個紅衣妖嬈的女子,女子臉上有著無奈,雙眸輕輕的眨了兩下,顯示出她的不安。
“表哥。”
這女子正是白日在玉凰書院與花驚羽決鬥的永樂郡主,白日眾人眼裡凌厲難纏的小魔女,此刻卻一臉的溫順乖巧,望著軟榻上的男子。
南宮凌天抬了一下眉,眼裡的戾氣更重,唇角緊抿,顯出他的心中火氣很重,永樂郡主不敢說話了,心裡卻努力的猜測著,表哥和那花驚羽是什麼關係啊,要不然他不會這麼生氣的,定然是自已和花驚羽那個女人打了起來,所以他才會如此的生氣,一定是這樣的。
南宮凌天陰暗低沉的聲音響起來:“身為堯騎衛統鄰,本該低調行事,你卻如此高調的與人決鬥,若是你的身份洩露了,知道會給自已惹來多少麻煩嗎?會給堯騎衛惹來多少麻煩嗎?”
堯騎衛不屬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