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連上首的華皇都不例外,手一鬆,酒杯跌落在地上,碎裂成一瓣瓣的,酒水灑在地面上,冒出一串的白煙。
果然有毒。
華皇的臉色一下子冷肅下來,陰驁的大發雷霆之怒。
“來人,”
殿外有侍衛飛奔進來,團團的圍住了宮殿,殿內人人驚慌,男人還略好一點,女人個個都嚇得花容失色,不明白前一刻還歡聲笑語的,為什麼後一刻卻刀劍相見了。
華皇一目掃了下去,陰沉而兇狠,咬牙恨聲道。
“好啊,看來是有人不想讓朕好過啊,這賊子好大的膽子,查,若是查出來,嚴懲不貸。”
華皇一言令,望向一側的歐陽離洛:“老九,你來查這件事。”
此舉可看出華皇心中對歐陽離洛的信任,並不會因為任何事情便輕易的變動。
下首有人變了顏色暗咬牙,生怕九皇子在這種時候算計到他們的頭上,那些往日與歐陽離洛做對的人,個個手腳冰冷。
歐陽離洛慢慢的起身,不卑不亢的領命:“是,父皇。”
他掉首望過來,唇角是涼薄陰沉的冷笑,一目掃了下去,個個覺得心驚。
這下毒的人想毀掉今晚的宮宴,還是九皇子用來對付誰的手段啊?
大臣們生怕這把火燒到自個的身上,個個垂首望著地面。
歐陽離洛卻並沒有為難這些大臣,喚了今晚負責宮宴的大太監安生,安太監此刻臉如紙白,身子抖簌得像風中的殘葉,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他要死了,他要死了,再沒有別的了。
一聽到歐陽離洛的喚聲,他早撲了過來。
“九皇子饒命啊,奴才是認真的查了的,每一道關卡奴才都很認真的查了的,沒想到竟然有人下毒。奴才該死啊。”
安生痛哭流涕。
歐陽離洛命令安生:“把今晚殿內當值的所有太監宮女全都召集到殿門外去。另外各宮的宮女太監,各家大員的下人全都帶到殿外去,這件事交給你去查,若是查出蛛絲馬跡來,說不定可保你一命,若是連查都查不出來,那你就要小心你的狗命了。”
“是,是,奴才立刻去查。”
安生彷彿看到了希望,立刻起身,帶著手底下的一批奴才衝了出去,滿殿的宮女太監以及朝中官員的下人全都被帶了下去。
殿內一下子空蕩了下來。
殿外吵吵嚷嚷的開始了盤查。
不知道是誰,小聲的嘟嚷了一句。
“聽說這位花家的小姐擅長使毒,會不會是她?”
此言一出,尤如悶雷,所有人都望向了花驚羽,目光怪異。
不過沒人敢開口說什麼,一起望向上首的老皇帝華皇。
這花小姐可是燕雲的人,她來參加他們的宮宴,還發生了下毒的事件,這會不會是這位花家小姐的手段呢?
歐陽離洛目光如蛇瞳一般陰冷,直射向先前小聲的嘀咕的朝中官員。
戶部侍朗趙乾,此人乃是六皇子派的人物,所以他所說的話,並不是偶然,而是故意為之,歐陽離洛的唇角是血腥的笑意,大踏步的走到了趙乾的身邊,大手一伸便把趙乾給提了起來,抬起一腳,狠狠的把趙乾給踢飛了出去,趴的一聲趙乾被踢成了重傷。
眾人再次的呆了,九皇子實在是太殘暴了,只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竟然當殿歐打朝中的官員。
有人出列哭叫了起來:“皇上啊,九皇子怎麼能當殿歐打朝中的官員呢?”
又有人出列:“皇上啊,九皇子如此殘暴,臣等慌恐啊。”
華皇望著下首的行兇者,一派肆冷,沒有一點的不安,坦然的抬眸冷望向大殿中間的幾名朝中官員。
這些人有六皇子派的,有十三皇子派人,他們這樣幹,不就是不想讓他成為太子嗎?說實在的,他不稀憾什麼太子,若是老皇帝不讓他做,正好如了他的心意。
上首的華皇蹙眉,心知肚明,這個兒子對於太子之位,壓根就是可有可無的,所以他並沒有任何的手段制肘他,倒是他有可能一怒甩手直接不幹了。
華皇望了望六皇子和十三皇子,一個太急利攻心了,一個太小了,成不了氣候,至於別的人更不行了,雖然有一個老八,可惜這傢伙現在壓根不理會朝堂上的事情,所以說來說去,只有離洛一個人可堪當太子之位。
華皇雖然氣,卻沒有發作,等著歐陽離洛的話。
歐陽離洛掃視了大殿下首的幾人一眼,陰沉的開口:“幾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