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竟然把密探送進了皇宮,難怪西陵對於我們龍月一直了如指掌呢,原來有這麼一個暗線啊。”
歐陽離洛的視線落到了楚靈雪的身上,楚靈雪顫抖了一下,張嘴便想說沒有,但是想想眼面前的狀況,她說與不說似乎都是一個死罪,今晚分明就是一個局,她現在只想知道,她在什麼時候露了破綻的,一直以來她都小心的隱藏著自已,做得很好,在宮中雖然受寵,但從來不得罪哪一派哪一人,對任何人都很好,十年來都沒人懷疑她,現在怎麼就露出了破綻了。
“我想知道太子是怎麼發現的?”
這一次離洛沒有說話,倒是他高大的身子後面走出來一個人,一個清麗出塵,靈動瀲灩的女子,清透深黝的瞳眸之中射出幽冷的光芒,徑直走到楚靈雪的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
“兩日前的宮宴之上我看到你手中的帕子,你帕子上繡了一種植物蔓絲滕蘿,這是西陵才會有的一種植物,這種植物還有一個物語,君別離,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這是為了紀念一段感情的,紀念那遠去的情人的,所以我猜昭儀娘娘曾經有過一個深愛的男人,而且最重要的是你是西陵人,除了西陵人,沒有人會用在手帕上繡蔓絲滕蘿。”
楚靈雪身子一軟,臉如紙白,她沒想到,沒想到只是一株小小的蔓絲滕蘿,竟然洩露了她西陵密探的身份,還被捉了個現形,楚靈雪閉上眼睛,眼淚流下來。
“我自願一死,唯求太子殿下留小公主一命,她是皇上的血脈。”
“這個自然的,”歐陽離洛自然不會為難小公主,她是他的皇妹。
楚靈雪臉上神容坦然了,起身往寢宮走去,身後的歐陽離洛下令侍衛:“賜毒酒,對外宣佈,昭儀娘娘突發急病,斃。”
他不能再讓一個女人讓華皇丟臉。
“是,”有侍衛閃身領命而去。
這裡,十二皇子赫連薔眼看著歐陽離洛眼不眨的處理了楚靈雪,不由得害怕起來,身子倒退一步,指著歐陽離洛:“你想做什麼,別忘了我是西陵的十二皇子?”
歐陽離洛唇角勾出譏諷的冷笑:“你以為本宮會在乎你這點身份?”
這下赫連薔臉色如紙一般的蒼白,身子都搖搖欲墜了,仍然強撐著開口:“歐陽離洛,你想幹什麼?”
這一次歐陽離洛不再說話,而是望向了前面的羽兒,聽羽兒說十二皇子赫連薔曾對羽兒的小寶貝叮叮動手腳,這個人就交給羽兒了。
花驚羽徐徐的向前,周身攏著血腥的殺氣,她的瞳眸之中是猙冷的暴戾,唇角是皮笑肉不笑:“赫連薔,就是你讓人把我的兒子從王府換出來的是嗎?”
“我,他不是又回去了嗎?”
赫連薔真的害怕了,眼看著花驚羽越來越近,他轉身便走,花驚羽又如何讓他跑了呢,身形陡動,快如靈蛇,手指一凝一道強大的勁氣凝在手掌之上,狠狠的對著赫連薔的後背拍了下去,一掌之下,赫連薔怪叫一聲,撲倒一聲從半空栽到了地上,只覺得血氣在胸中翻滾,哇的吐了一口血來,這時他是真的害怕了,在地上翻滾掙扎。
“花驚羽,你若是殺我,我皇兄不會放過你的。”
“你說赫連軒不會放過我,”花驚羽像聽了什麼笑話一般,陡的尖銳的開口:“不是他不放過我,是我不放過他。”
赫連軒膽敢招惹出這麼多事來,她是不會善罷干休的。
赫連薔沒想到自已拿太子皇兄出來都沒有威脅得了這個女魔頭,不由得絕望,難道今日他真的必死無疑了,越想越害怕的最後竟然抱住花驚羽的大腿求饒。
“北幽王妃,你饒過我一次吧,以後我再也不敢了,求你饒我一命吧。”
花驚羽抬腳想抽回腿,但是另外一道勁力更快一步的揮發了出來,正是離洛,離洛狠狠的一腳把赫連薔給踢飛了出去,隨之陰驁的聲音響起來:“來人,把他殺了,卸了一條隊放在精美的包裝盒裡,讓西陵使臣帶回去,就說是本宮的送給西陵的禮物。”
“是,太子殿下。”
侍衛不敢有半點大意,眼下太子可算是把持了整個龍月的朝政了,秦國公本來是反對聲最大的,現在也被太子收拾了,朝堂上誰還敢招惹太子殿下啊。
離洛沒理會別人,走到花驚羽面前,拉著她關心的檢查著:“羽兒。你有沒有什麼事?”
花驚羽笑著搖頭:“我沒事,不過今晚獲利不小,走,我們回太子府去喝兩杯。”
“好啊,”歐陽離洛一掃之前的兇狠殘暴,此時的他笑面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