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又來恨人家,還真是莫名其妙。
大殿內亂成一團,皇后高坐在上首,挺直脊背,冷眼看著這一切,她能說什麼,只能說這個女人好算計。
殿外太監還沒有到,倒是皇帝等人過來了。
今兒個乃是九皇子南宮鈺過繼到皇后膝下的日子,皇帝很給面子的過來意思一下,他的身側還跟著慶王南宮玄月,北幽王南宮凌天,八皇子南宮竺,九皇子南宮鈺,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走進了大殿,太監飛快的稟報。
“皇上駕到。”
大殿內小聲嘀咕的人嘎然而止,動作俐落的飛快分列在大殿兩側,恭迎著皇帝陛下。
皇帝南宮凜領著一眾人走了進去,看到大殿內發生了什麼情況,不由得微微的蹙眉。
永樂一看到南宮凌天,叫了起來:“凌天表哥,快來看羽兒,她被皇后娘娘推下了石階,昏迷不醒了。”
一言使得本來悠然的南宮凌天臉色難看了,大殿內的眾人只看見本來站在皇上身邊的人,像一道光影閃了過去,旋風般的閃到了花驚羽的身邊,一把從永樂的手裡把花驚羽給奪了過來,緊抱在懷裡,像抱著珍稀的寶貝一般,他一抱花驚羽,花驚羽便用手輕掐了他一下,南宮凌天心裡瞭然,才鬆了一口氣,隨之抬頭,狹長墨染的眉,帶著凌厲的煞氣,瞳眸陰森嗜血的瞪視著上首端坐著的皇后,陰驁的沉聲開口。
“皇后這是何意?是想害死羽兒嗎?”
寧後的臉色幽黑得可怕,這時候她知道自已辯解也沒有用,所以緩緩起身,走到老皇帝的面前,恭順的開口:“皇上,臣妾是因為想到徽兒,所以才會如此失態,臣妾知道錯了。”
袖中的手指甲掐進肉裡,這個該死的女人,她不會放過她的。
老皇帝南宮凜本來很生氣,皇后身為一國之母,怎能行如此失德之事呢。
可是一聽到皇后提到太子南宮元徽的事情,又鬆軟了一些,緩緩的開口:“起來吧。”
皇上不發怒,不代表別人不發怒,南宮凌天早狂暴的吼起來:“皇后,你不要總是仗著太子的死,搞得好像人人欠你的一樣,本王倒想問問有誰欠你的了?”
南宮凌天一言落,不待皇后開口,望向大殿正中的明黃身影:“父皇,皇后身為中宮皇后,竟然如此失德,害羽兒受傷,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若是皇后再有一次害羽兒的事情,本王不介意把太子曾經所做的事情公佈天下,看看究竟是誰欠誰的。”
南宮凌天嗜血的話擲地有聲的落下,抱起花驚羽大踏步的往外走去,殿門外御醫正好趕了過來,一看到北幽王抱著花小姐往外,趕緊的開口:“王爺,容臣”
可惜南宮凌天卻不理會他,大喝道:“滾開。”
身後的大殿內,眾人齊齊的石化了,北幽王殿下果然狂妄,不過他剛才的話裡是什麼意思,不介意把太子曾經做的事情公佈天下,難道太子之死還有什麼別的隱情不成,滿殿的人紛紛猜測著。
大殿正中的位置上,皇后的臉色一瞬間龜裂了,牙齒也咬了起來,眼神摒射著狠戾的光芒,果然是他做的,徽兒的那封密信果然是他呈給皇上的,不,她絕對不能讓人把兒子私通西陵國的事情暴露在世人的眼皮底下,這個人留不得。
皇后臉色浮浮沉沉,老皇帝南宮凜臉色同樣的不好看,先前南宮凌天的話給了他一記悶擊,沒錯,沒人虧欠皇后的,太子自殺也是因為他有自知之明,他私通西陵,行叛國行徑,就算他不自殺,他也不會饒過他的,所以他在這裡愧疚什麼,憐憫什麼,皇后根本是教子無方。
雖然有那封悔過書,代表他後悔了,可那也是他應得的下場,他在這裡傷什麼神啊。
眼下燕雲和西陵交戰,已到白日化的階段,他應該關心兩國的動向才是,而不是因為太子的自殺而覺得愧對皇后,還百般的憐憫她,同情她,把九皇子過繼給她。
可是她呢,不但不反省,竟然還一副委委屈屈的神態,正如凌天所說的,沒人虧欠她的。
皇上一番思慮。心思已經是三十百十度的大轉變了,望向皇后的眼神已有不耐,沉聲開口:“皇后,你是做得過了,以後朕不希再望再有這種事發生。”
皇帝一甩袖轉身離開了,慶王南宮玄月,八皇子九皇子全都跟著皇帝的身後離開了。
本來是喜慶的宮宴,最後竟然如此收場,皇后直起身子掃視了大殿內的眾人一眼,沉聲說道:“本宮累了,改日再宴請各位吧。”
皇后說完領著手下的嬤嬤,端莊的挺直背離開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