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死寂,上首的皇后陰驁著面容開口:“到現在你還不反省嗎?還想翻出什麼風浪來不成,難道你以為你真的可以打敗江家的江月雅,奪得魁首之位嗎?”
“這件事就不勞娘娘費心了,”花驚羽幽冷的介面,皇后的手指緊握了起來,事實上對於花驚羽,她還是讚賞的,她是真心接納她做她的兒媳婦的。
皇后終是按捺下自個的火氣,深沉的望著花驚羽:“本宮就給你一次機會,允許你前往潭州參加武魁之爭,武魁之爭後立刻大婚,若是再有二心,別怪本宮心狠手辣。”
她這是愛才,若不然以花驚羽以下犯上,以及背後謀算太子的心,足夠她死幾次的了。
花驚羽不卑不亢的施了禮告安退出大殿,溫柔抱著小白迎了過來,一臉擔心的問道:“小姐怎麼樣,皇后娘娘沒有為難你吧。”
花驚羽眼睛清亮,唇角一抹陰暗的冷笑,看來皇后和太子算是把她給惦記上了,打死也不想鬆手了,若是自已在武魁之爭上拿到魁首之位,只怕皇后容不下她,肯定要派人殺死她。
現在自已的仇人可真是多啊,花驚羽抬頭望著夜空,暗暗思忖,什麼時候她就整出這麼多的仇人了。
看來她要準備天下毒綱上的毒了,要不然還真是等死的命啊。
“沒事,我們回去吧。”主僕二人下臺階離開,後面響起了腳步聲,兩道身影奔了過來,前面的身影乃是祟佳宮的大太監寧全,寧全跑了過來,客套的施了禮:“花小姐。”
花驚羽點了一下頭問寧全:“什麼事?”
寧全望著花驚羽,重重的嘆口氣:“花小姐,你何必?”
寧全的話沒有說完,身後響起腳步聲,打斷了他的話,幾個人回頭,便看到面容深沉,沉穩內斂的太子南宮元徽從祟佳宮大殿內走了出來,寧全的臉色立刻變了,慌恐的回身走到南宮元徽的面前,恭敬的垂首請罪:“奴才該死,請太子殿下責罰。”
寧全身為祟佳殿的太監,現在都摸不清這位太子爺究竟有多麼深了,最近太子整個人和從前脫胎換骨了一般,令人摸捉不透,而且他也不敢捉摸。
南宮元徽沒說話,一雙凌厲的瞳眸盯著寧全,寧全只覺得周身的冷汗,一言也不敢吭,好在最後南宮元徽放過了他,並沒有理會他,直接的走了過來,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花驚羽。
花驚羽抬眸和他對恃,瞳眸坦然,不卑不亢的迎視著南宮元徽。
南宮元徽唇角勾出幽暗的笑意,這笑有些詭異莫測,陰沉的聲音徐徐響起:“你究竟想要什麼,告訴本宮?”
這個女人能力還是有的,能夠看破他的偽裝,可不是尋常人可以做到的,雖然先前在大殿內,母后說了,如若此女不能為已用,或者在武魁之爭上真的被她奪得了魁首之名,那麼必然要除掉她,因為若是真的被她拿到了皇上的聖旨,皇室的名聲受影響,父皇定然會惱怒,最近他對他可是起了戒心的,所以他們不能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但是他還想再努力一把,若是能娶到這女人做東宮太子妃,於他們來說,又多了一把勝算,這女人即便日後貴為皇后,也是可以母儀天下的。
花驚羽抬眸望著南宮元徽,似毫不意外,在他的瞳底看到了冷冽的殺氣,雖然一閃而逝,但她依然捕捉到了,也許武魁之爭上,是她的宕機,但是要想讓她對這母子二人妥協,她是絕對辦不到的,她就是這樣的人,即便死也要死得理直氣壯。
“我想要的殿下給不起。”
花驚羽冷諷的開口,走到現在,她承認太子是個有頭腦的人,但那又怎麼樣,有頭腦他便可以把她設定成一顆棋子,還是一顆棄子嗎,也許今日他認為自已有用了,想娶她為東宮太子妃,他日若是她沒用了,是不是要被他隨手丟棄了,這種渣男打死她,她也不會嫁的。
“太子妃之位,皇后之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太子忽地俯身,一字一頓的開口,這些許諾若是此時擺在別的女人頭上,也許她們會抵擋不了這樣誘惑,但是花驚羽,根本就不稀憾這些東西,就算做了皇后又怎麼樣?一身囚於這深宮牢籠之中嗎?比起皇后,她倒更願意自由自在的活著。
“如若太子願意捨棄這東宮之位,說不定我可以考慮。”
花驚羽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開口,果然她的話一落,南宮元徽的臉色瞬間黑沉,瞳眸陰驁冰寒,森森的瞪著花驚羽,他認為花驚羽是故意的,他身為東宮太子,籌謀劃策了這麼長時間,怎麼可能放棄東宮太子之位,男人若沒有權勢,還何談報負